狄雷尼组长在星期六上午坐在书房内读着《纽约时报》,耐心的等候着,打算在九点时打电话到伊伐·索森副局长家中。不过他自己的电话在八点四十五分就响了。
“我是艾德华·X·狄雷尼。”
“艾德华,我是伊伐。我刚听说府上出状况了。我的天,就在警察局隔壁!你们没事吧?蒙妮卡?孩子们?”
“大家都很平安,伊伐,谢谢。没有人受到伤害。”
“那就谢天谢地。他们偷走了什么东西?”
狄雷尼告诉他,随后是一阵沉默。然后……。
“你有何看法,艾德华?”
“可能只是看中了麦兰最后遗作的价值。不过我对此表示怀疑,他们也拿走了达克的画。我想应当就是凶手,或是凶手雇用的人。布恩向你报告过了吗,伊伐?”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的,他报告过了,艾德华。我不想麻烦——”
“没关系。至少我不必说得太详细。窃案是杰特曼画廊正在举行麦兰遗作展的酒会时发生的。他们全都在场——每个与此案有关的关系人。不过当时场面很混乱,伊伐。他们当中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溜出去,叫部出租车到这里来,窃走那几幅画,然后在半小时内回到酒会中。或者是雇人来偷。”
“风险很大,艾德华。就在警察局隔壁?”
“当然,风险很大。因此想必很重要。我想我们所期待的事是真的:那个西班牙裔女人和那个少女在那个星期五看到了凶手。如果不是在画室附近,就是在画室内,或许是在楼梯上。凶手看到了那些素描,才想起了那两个女人,也认为她们或许可以指认他。所以他将那些素描偷走,认为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机会找到目击证人了。但他万万没料到我已经先拷贝,他也没料到杰森瞥官在星期一曾见过那两个女人。”
“谁知道有那几幅素描?”索森问。
“他们全都知道,”狄雷尼说。“多拉跟埃米莉·麦兰除外,但是她们也可能已听其他人谈起了。”
“提起多拉及埃米莉·麦兰……”索森说。“我有消息要提供给你,‘可能’很重要,也可能毫无用处。邦斯·萧宾的助理来电,说多拉人在医院里。埃米莉今天上午发现她躺在一个断崖下,就在她们那栋房子的后方。”
“我知道那个地方。通往河道的一个陡坡。”
“跌倒或被推下去的,提供消息的那个人不知道。反正,那位女士手摔断了,膝盖韧带撕裂伤,遍体鳞伤。”
“我在杰特曼的酒会中见到她时,她喝得醉醺醺的。”
“艾德华,那场派对想必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了。”
“没错。”
“那么她是失足跌倒的?”
“不见得,”狄雷尼说,想起了布恩回报他曾看到杰特曼与多拉及埃米莉·麦兰交谈的情景。“也许有人轻轻推了她一把。”
索森叹了一口气。“我会要求南亚克警方调查一下。我们随后要如何继续侦办?”
“我正想打电话告诉你,”狄雷尼说。“以下是我们需要的支持……”
他滔滔不绝说了将近五分钟,详细解释他为何提出这些申请。他说完后,索森一口答应。
杰森·T·杰森将暂时卸下巡街勤务,调派来参与侦办麦兰案。他的第一项任务就是与警方的特约艺术家合作,画出他所见到的那个西班牙裔妇人与少女的肖像。这些画的影印本将会分发到曼哈顿的各分局,注明要求“留置侦讯”。
“报社及电视台呢?”索森问。“那会有帮助的,艾德华;也向邦斯·萧宾证明,我们正积极侦办而且已有进展。”
狄雷尼想了一下。
“好吧,”他最后说道。“这样做的风险是凶手会比我们早一步找到那两个女人,杀人灭口。不过我愿意冒这个风险,那可以让凶手方寸大乱,或许在慌乱中会做出什么蠢事。依我看,他到目前为止还没犯下任何错误。我们就让他或她有机会忙中有错。南亚克的银行情况如何?”
“我正在想办法,艾德华,真的。不过得花点时间,这你也很清楚。我希望星期一能有消息。”
“那就行了。如果他们不肯配合,我们就得申请法院的强制令,那会令邦斯·萧宾大动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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