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若见了太子定要万分的小心了,他乃万金之体,你怎能咬了他呢?你啊你……叫我怎么说你。”
訾槿想傻笑,又怕疼惟有露出无奈又可怜的样子。
鱼落看着訾槿那如包子般的脸上滑稽的表情,“扑哧”就笑出声来。
訾槿看鱼落笑了出来悬了半天的心方才掉了下来,腹诽道:终是不生气了。
“以后你万不可以如此了,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能与他硬碰硬了,吃了亏难道非要光明正大地讨回来不成?”
訾槿把这句话仔细琢磨了一下,激动得点头如捣蒜。
不能光明正大,便意味着可以使用非正常手段了,自己做的药终是有了去处。
訾槿兴奋得抓住鱼落大大地“啵”了一下。
鱼落笑骂了一句:“没个正经!”
对于訾槿这种表达方式,鱼落惊讶过不适过,如今倒也已是习惯了。
正在此时,喜宝端着茶走了进来,看这画面尴尬得脸色微红,一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更惹得訾槿哈哈大笑。
喜宝到今日仍不能习惯,訾槿心情大好之时便会占鱼落便宜的事。让他更迷茫的是鱼落居然一点也不气恼。
难道说鱼落喜欢上主子了不成?不说鱼落姑娘今年早已十六岁比主子整大了四岁这件事,就说鱼落姑娘那如嫡仙的相貌配主子也确实委屈了点。当然他不是说主子不好看,但主子也说不上好看啊。
神女转世 原为苍生 数世问情 应劫而生 正是两小无猜时(四)
正是两小无猜时(四)次日,伤势未愈的訾槿刚走进上书房就感到一股诡异的气息。
君凛从訾槿进门一直露出阴谋得逞的奸笑。
訾槿心里没底,忙检查自己的桌椅书本与各种物品,却都是完好如初,此后才放心地坐下来闭目养神。
就在訾槿快进入梦乡之时,感到一阵阴风吹过。訾槿警惕地睁开眼,便看见周老太傅那张铁青的老脸,双目猩红,雪白的胡子因喘着粗气飞了起来。
周太傅平复着怒气,把一张纸扔到訾槿面前,訾槿看着这张纸差点晕了过去。
纸上只有短短的一段话:尺打耻,犹未雪。心中恨,何时灭。驾太傅,踏破月国山缺。壮志饥餐太傅肉,笑谈渴饮太傅血。待从头,收拾老太傅,朝天阙①。
訾槿心里颤抖得厉害,昨日明明将这张纸揉了扔掉的,怎就到了死老头手里去了?
君凛那阴险的笑容,让訾槿彻底地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将猪头太子这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得罪得很彻底!
周老太傅颤抖地拿着戒尺指着訾槿,努力的平复着怒气,却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訾槿耷拉个脑袋,又将昨日已受过大苦的那只手,极缓慢的伸了出来,心中对那只手安慰道:平日里写字也好,拿书也罢,都未曾用到你。你昨日虽是受了点委屈,但牺牲一个总比牺牲一对要来得强些。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总不能叫我两只手都不能用了吧?
哀叹完后,訾槿又恨恨地看了一眼,君凛因憋笑已是通红的脸,再次对那只手道:你且放心地去吧!这仇我一定会给你报的!
周老太傅咬着牙,下足劲狠狠地敲打着訾槿那肿了的手。
訾槿疼得呲牙咧嘴,已经不那么肿的脸,因为扭曲越发地难看。君凛肩膀抖动着,只恨不能笑出声去。
二皇子略带担忧地注视着訾槿,三皇子怯怯盯着那戒尺。
周老太傅这次虽是气极,但也只是狠狠地打了訾槿十下便罢了手。
訾槿写的东西固然是对他不敬,但若是单单看这用词,也可说明平日里她还是有听课的,虽心中气恼万分,却也不想废了訾槿的手,便罢了手。
君凛看到周太傅一副气疯了的模样,暗道訾槿此次罪责难逃,但周老太傅却只敲了十下便停了手,对此,君凛心里颇不满意。
“明日是中秋佳节,今日老夫本不愿多难为你们,但有些学生让老夫颇为失望。各位就在三日内写一篇《君臣论》吧,今日也不必上课了都散了吧。”周老太傅说完就走出了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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