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一说,今日送上门的生意居然是个捡漏?
捡的还是他山岚境的漏。
霍无疆但笑不语,摸了摸手腕,抬起头一本正经道:“此凶手作风残忍,听起来不像常人所为,恐怕真是个失心疯了的邪祟也未可知。”
“依我看就是个变态杀人犯!你们说,平常人哪有这样为祸作恶的?”
“观主这是要出马了?”
“啊啊啊,气死我了!这邪祟太气人了,不除不快!观主,您真该把那东西抓回来,放进咱们的丹炉里炼了才痛快!”
“炼个鬼吗,这种丧心病狂的邪物把它抓回来炼丹,我都嫌脏了咱家的炉子!”
“那要不干脆原地化了吧?化它个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直接灰飞烟灭了才好呢!”
一屋子小道士七嘴八舌,个个疾恶如仇义愤填膺,只恨邪祟此刻不在跟前,不然齐齐扑过去将之生吞活剥了都未可知。
霍无疆心中尚存疑惑,他向堂下扫了一眼,道:“我这里倒有一事未明。小官,为何那邪祟从头到尾只杀‘新娘’这一种身份的人,而且作案地点全在广陵?”
“这个……”差官面露难色,蹙眉道:“这个我们也不知。不瞒观主,您说的这两点我们已注意到了,并且全都查验过,然而确无半点头绪,根本找不到什么立得住脚的线索。”
这就怪了。
案子越听越离奇,也越听越有意思。手段残忍又不讲道理的邪物霍无疆自问见过不少,可这么一个有原则到杀人只杀一种人、犯案全在同一城的深度强迫症邪祟,他还是头一次见。
如此极品猎物,生生错过岂不可惜。霍无疆抿唇一笑,言道这活计可接,不管对方是个什么邪物,他要定了。
说干便干,他叫来值守的小道收了银钱,再着重一番交代,诸如自己不在的这几日观里不可接大活急活,要是碰到有求神问卜捉鬼拿妖的,一律等他回来再说。
“太好了道长,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吧?”差官难掩心中激动,露着喜色道。
时间不等人,霍无疆抬手理了理羽冠,正要发话,门外小奶音急利利的喊叫声再度杀了进来:“观主!哎呀观主不好啦!门口有个人要闯道观,就快跟我们的人打起来啦!”
一座道观有什么可闯的,霍无疆提着嗓子应了一声:“观门不是开着吗?”
“他不肯走大门!”小奶音急得在外直跺脚:“他非要跳墙进来,拦都拦不住!——哎呀妈已经跳啦!”
霍无疆:“……”
哪来的疯子神经病,光天化日有正门不走偏要跳墙?霍无疆离座起身,朝差官道了声“稍等”,提着拂尘大步而去。
烈阳当空,流云纯洁,外头是一片金灿灿的天。观墙对面的空地上植着一排三人高的苍劲绿松,此时松叶随风动,细枝摆舞,招招摇摇,发出一串沙啦啦的响声。
树底下站着一个人。
一个望之约莫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左手提剑,右手叉腰,雪幔似的衣摆在风中猎猎飞舞。少年容姿俊秀,星目烨烨,皮肤白里透红红里透白,可谓相当之健康——就是眉宇间隐隐涌动着一股天生的躁气,脾气怕是不大好处。
少年眼中蕴着莫名的怒色,见有人到,稍作打量,睨着一双桃杏眼看过去,喝道:“你就是那个神棍无极吗?”
口气之差劲,仿佛这里有人杀过他全家。
霍无疆不接话,先将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少年生得俊朗,自带一股天生的贵相,绝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比。霍无疆转动眼风,瞥了一眼对方身上那件纱幔似的雪白冠服——衣服轻盈,环带飘扬,左袖口上纹有一节青竹式样的纹饰,掩在袖中若隐若现,当下心明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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