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的解释让我以下释然,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好道:“这个职业好,是个正经事儿,又能发挥你的特长。”
王伯当不好意思的道:“让黄先生见笑啦,我这人游手好闲惯了,别的又干不来,好歹混口饭吃吧。”
想着刚才他急匆匆的样子,我道:“你这风风火火的,是有人需要帮忙吧?”
“不瞒您说,是这么回事儿。刚才我碰见小三子--原来的一个朋友,也是干这个的。”说着话,他两根手指并拢,做了个掏包的运作,“他正要扔些东西,我看里边有些证件之类的,想着丢东西的人必定十分着急,就想把证件什么的给人家送回去,噢,小三子说,他就是在黄庄车站得的这些东西,这不,我怕人走了,想着赶紧给人送回去。”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番隐情,我很庆幸当初在火车站并没有难为王伯当,现在看来,当初的判断一点儿没错,这个人本性不坏,有些时候只是迫于生计罢了。我调转车头,跨上自行车,道:“上来,我送你过去!”
王伯当忙道:“黄先生,这怎么好意思!就这么一站地,我……”
王伯当的话还没有说完,忽听一个少年的声音叫道:“当叔!”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妙龄少女正由北向南急匆匆的赶来,跟王伯当打招呼的是右边的小伙子。王伯当显然十分意外,他诧异的道:“小三子,你怎么来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伙子就是王伯当所说的那位“朋友”,只见小三子苦着脸,向旁边的少女呶了呶嘴,垂头丧气的道:“钱包就是她的。”这个女子我却认识的,正是第一次去肿瘤医院看望方爷爷时在门口撞见的那个女子!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这样的绝色美女,谁又能轻易忘怀呢?就在我愣神的功夫,绝色美女已经放开了小三子,快步向前逼来。
王伯当愣了一下,手下意识的向衣兜里掏去,而此时少女已到了近前,她左手劈胸向王伯当抓去,右手一挥,却向我拨来。从她出手的动作看来,绝对是有着相当的武术根底的,多年养成的习惯,我很自然的左掌挥出,向美女的小臂一格,随手一刁已擒住她的玉腕。绝色美女十分意外的“咦”了一声,右手一抖,腕部已从我的五指中滑脱,紧接着右臂一屈,肘部向我左肩撞来,这一招颇有些小擒拿手的味道,而这一肘来势急逾闪电,眨眼已触及我的外衣。情急之下,我只好塌肩侧身,上半身扭了九十度,右掌向对方胸前拍去,但甫一出掌已觉不对,手随念转,掌心向上,变掌为爪,五指向对方手左腕抓去。绝色美女本已抓住王伯当衣领,为避开我这一抓,极不情愿的松开手来,她一边嘴里轻叱着:“无耻!”一边右手横劈向我颈侧削来,同时飞起一脚踢在斜梁上。这自行车是我唯一的代步工具,除了笔记本之外,我也就只有这一个“大件”了,如此不分清红皂白,我也有些恼了,借着她这一蹬之力,一手提把,一脚向车蹬用力,自行车头一偏,向绝色美女身上撞去!其实我本意是想逼退对方,赢得一丝喘息之机,也是给王伯当一个解释的机会,没想到,这女子并没如我所想闪身避开,却突然身上一跃,平空纵起一人多高,在空中使一招白鹤亮翅,一只腿向我头部扫来,一手却成鹤嘴形状向我双目便啄!原本我是想以自行车做为防身武器,没想到对方身手如此轻灵,而我手里的自行车运转不便,反倒成了累赘。情急之下,我来不及还击,只好急矮身低头,对方的腿裹着一阵风从我头顶扫过,这一来我虽避开对方一击,但已狼狈之极,一旁的王伯当一迭声的叫着:“哎--哎--,这是怎么说的!误会!误会啦!这位小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话,他跑过来想劝解,没想到刚到近前,那女子便反手一个巴掌掴在他脸上,王伯当站立不稳,打了个转,身子竟直跌了出去!
第二章
这样飞扬跋扈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仅剩的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一下子荡然无存,况且方才多少也算受了胯下之辱,连日来工作上的不顺在我心里郁积的块垒在这一刻彻底暴发出来!我感到热血上冲,禁不住暴喝一声,双手平推,那自行车便向绝色美女飞撞而去,对方的身手了得,我没指望一击奏效,但这一招多少使得她的身形滞了一滞,这一来,我便赢得了宝贵的半秒钟的时间,登时猱身进步,使出一路小长拳,双拳如雨点般向对方擂去。我虽在盛怒之下,却还没有丧失理智,知道无论如何有些地方是碰都不能碰的,所以拳头只是向对方双肩、下颏等部位招呼。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我出手如此凌厉,一时措手不及,顿时处于下风,但她见机极快,并不肯跟我硬碰硬,只展开展转腾挪的小巧功夫绕着我游走,这样一来,我虽看上去气势汹汹,却只是空耗气力,时间一久,难免要落败。
我心里正自焦急,忽听王伯当惊叫了一声:“黄先生,警察!警察来了!”
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个王伯当真是做贼做惯了,警察来了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来了不是正好有人管管这个疯婆子?我想趁机住手,这女子却并不肯轻易罢休,我动作稍微一慢,她便展开凌厉的攻势,害的我只好抖擞起精神全神应付。
一阵凄厉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不多会儿功夫便听有人吆喝:“大伙让让!让让!唷喝!多少年没见着耍把式的了,嗨!说你们呢,都给我住手!”
听了警察的话,我忙虚晃一招跳出战圈,绝色美女此刻也不追赶,只气定神闲的站在当地冷冷的瞅着我。四下里扫了一眼,我这才发现四周已经围了许多人,大家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和对面的美女,还有人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看样子谁都没有把我们当正常人看待。站在人圈里的是一老一少两个警察。
年老警察首先向四周挥了挥手:“人家收摊了,大伙也散了吧,大冷天的,赶紧回家暖和暖和,赶明儿要是天儿好,都去天桥捧场去!”他的话逗得大家哄然大笑,却并没有人想离开。
年老警察向旁边的年轻警察道:“小孙,你疏导疏导大家,别都搁这儿围着,雪天路滑,本来交通就拥堵,咱们还是少给交管局添乱吧。”小孙偷偷瞟了一眼绝色美女,脸突然就变得很红,转过身来开始劝大家离开,年老警察看了看我,又看看绝色美女,笑眯眯的道:“说说吧,你们这是切磋武艺呢,还是打把式卖艺?”
一个这人就知道是个老好人,显然是不愿多惹事非的,我就坡下驴,刚想说我们是闹着玩的,话还没出口,对面的女子已经冷冰冰的道:“你们来的正好,这人偷了我的东西,我怀疑他们是一个盗窃团伙。”
我又气又急,忙道:“警察同志,您甭听她血口喷人,是她自己不小心丢了东西,还想赖在别人头上,不信您问……”我转头想找王伯当,目光扫了一转却根本不见他的身影,这才知道他早已溜之大吉。
年老警察倒是没有听信她的一面之辞,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依旧笑眯眯的道:“我们的宗旨是,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错抓一个好人,你说他偷了你的东西,有什么证据没有?”
“证据就在眼前,喏--”绝色少女说着话向我脚下呶了呶嘴,我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鞋旁边静静的躺着一只钱包,钱包敞开着,左边夹着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信息显示,对面的女子名叫“白玫”,七九年九月一日生人,祖籍S省。我很奇怪,这种时候,本来是该最紧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还能没心没肺的去关心女子的身份!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年老警察已经将钱包捡了起来,他抽出身份证扫了几眼,又看看白玫,点了点头道:“没错,是你。”然后转过头来问我:“小伙子,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果实话实说,恐怕没有人会相信,除非把王伯当找来,可人海茫茫,哪儿能找到他?想到这里,我苦笑着摇头:“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这件事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出于好心,想把东西送还给她而已。”
“嘿!不打自招了吧?东西要不是你偷的,怎么会在你手里?”小孙回过头来冲年老警察道,说话之时,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瞟向白玫,“刘叔,您跟这种人费什么话啊!带回去关他两天就老实啦!”
我一点儿也不怪小孙,他用的是正常的思维逻辑,换了我,大概也会这么想,只怕这个姓刘的警察也是一样看待我吧?没想到老刘并没有急着下结论,他看了一眼小孙,乐呵呵的冲白玫道:“姑娘,你看呢?”
白玫皱了皱眉头:“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我也相信。”老刘笑眯眯的道,“那就麻烦二位跟我到派出所,在我们那儿休息个三五天,咱一定得把事情弄清楚,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能轻易放过一个坏人!”
老刘的话把我吓了一跳,还没等我发话,白玫倒先急了:“三五天?你们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点吧?”
老刘正色道:“那可不!群众的事儿没小事儿,我们哪儿敢马虎啊?你想啊,这万一抓错了好人,或者放错了坏人,可都是对社会不负责任,咱们人民警察……”
白玫实在耐不住性子,挥手打断老刘的话:“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说着向老刘伸出手来。
老刘捏紧钱包,有些不高兴的道:“你这个同志,什么态度嘛!我们这可是对你负责,也是对老百姓负责,你说,他们要真是盗窃团伙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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