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足够情报的情况下,就连太宰治一时之间都看不出异世界的具体情况。
虽然说亭瞳几乎没有主动掩饰过,但是某些重点他还是刻意没有开口,这些信息说起来并不重要,用来带过某些东西却已经足够。
另外就是固有认知的问题了,还是那句话,人惯于用已知来解释未知,“平行世界”的设定限定了他们。
而亭瞳和织田君作为异世界来客,与这个世界的同位体依旧有着相同相似的名字和异能力,这更是误导了两个脑力派,让他们更容易按照同样的思路深入思考下去。
“你见到森鸥外了。”太宰自认为已经得到了所需的信息,反正更多的亭瞳也不会说,话锋突然一转。
“只有爱丽丝?”明明算不上真正的见到,只是隔着异能力见了薛定谔的一面而已,他甚至注意了不和异能力体发生肢体接触。
但太宰才不会听这种话,猫猫表示非常好奇:“两个世界有什么区别吗?”
他没有乱步先生那么强的推理能力,却也能看出亭瞳对“森首领”这个存在的特殊,耿耿于怀,非见不可——又是世界差异吗?难道那个世界的森鸥外会是个圣人?
太宰治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就感觉自己要吐了,这是什么可怕的可能性啊!
就算同样是个悲剧,他宁愿相信“自己”是为了森鸥外特殊的死亡耿耿于怀,也不愿去想那个人真的值得的可能。
但亭瞳看透了他的想法,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男人倦怠愈浓,言语淡淡却坚定如磐石。
“森前辈就是圣人。”他说。
“……哈?”太宰治的脸僵住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无比的事情,或者干脆就是幻听。
但只有这件事是不容质疑的。
亭瞳不管主世界的森鸥外森首领是如何的不择手段乃至于令人不齿——他从来都不在意,因为本就与他无关——但是,他的森前辈是圣人。
青年垂眸念诵那人的功绩,如同真理。
“他的血肉哺育生灵,他的灵魂托起世界,他的真名开启新生。”
亭瞳想起与森前辈的最后一次见面。
黑暗中男人凌乱披散的长发无法掩盖那些暧昧的痕迹,更无法遮掩心口深可见骨的伤疤,鲜血沿着穿透他手腕脚踝的锁链缓缓滴落,在血泊中开出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花。
他看见前辈胸腔中的心脏早已千疮百孔,却仍在一下又一下,艰难且坚定地跳动着。
那双宝石般的紫瞳曾经那样璀璨,而如今眼眶里空空如也,像是某种嘲讽。
红与白与黑,都是如此刺目。
被囚困于方寸之地的救世主仍向少年后辈露出微笑。
而那个时候的太宰亭瞳什么都做不了。
唯有在此刻坚定。
——就算厌憎,痛苦,不甘,卑微,所有被拯救者都抗拒,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在意……就算不再有人记得他名姓。
——森前辈依旧是,救世的圣人。
·
关于异能力、身体以及森鸥外(or森前辈)的谈话被两人默契带过,晚上的安排是去织田作家,两位太宰一起。
亭瞳主要是为了感激之前织田作把自己从路边捡回来的事情(虽然他本人并不是很想被捡),而太宰则是例行去朋友家里做客,非常自然地黏上了织田作。
亭瞳:?我又不会抢你的织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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