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开着商务车,带着卢哲、陈小海二人,前往明垒区找老院长翁天奇。
之前出任务一般是王海开车的,但那基本都算公事。这次是为了木华堂的私事,加上座位有限,还带了礼物,所以就没带王海,只带了与木华堂事务有关的卢哲和陈小海二人。
二人对于此行的目标大概清楚,但并不明白老院长的能耐。
“老板,一个退休的老头请回来当木华堂的山长,靠谱吗?”陈小海问。
“事到如今,不靠谱也得靠谱了。”金言咬牙说道,“我一个小目标换来的,可不能白花了!”
一个小目标?!二人悚然一惊。照这么说的话,自己的boss这钱是花得大了。
纸条上老院长翁天奇的现在住址是明垒区三贤村109号。跟着导航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了三贤村村口。然后金言下车,一边给村口蹲着聊天的老头们递烟,一边打听109号的路。
“你找的是翁院长的家啊!往那边,往那边!”老头一边吞云吐雾,手往村子西北边一指,神色警惧。
“他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金言敏锐地捕捉到了老头神色的变化。老头欲言又止。
金言把两包烟塞在老头手里:“大叔,有什么话你就说一下,也让我们提前有个准备。”
“他、他儿子,他儿子说是加入了正义同盟,现在正在跟着那群混球们,满世界造反哪!”老头一边说,一边缩着身子。
翁老院长的儿子加入了“正义同盟”?
这事没听梁锐提起过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老院长会不会受到了儿子的影响?他的立场现在是怎样?
金言隐隐有些担心,不过还是向陈小海二人说道:“把礼物拿下车吧,我们走过去。”
三贤村规模不大,村里古树很多,房屋古旧。总的看来,是一个至少有四五百年的古村落。三人一边走一边打听,终于在村子西北边比较荒僻的一处巷子里,找到了109号的门牌。
这是个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院子,与村里其它村民家的建筑风格没什么两样。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这里的院子大一些,院里种的花草名贵些罢了。早在天雷院时,翁老院长的爱好不多,喜欢捣鼓些花草是其中之一。
透过斑驳的锈铁院门,可以见到院内一个白发老者,穿一身粗布素服,正在给一株树木修剪枝叶。从背影来看,依稀便是记忆中老院长。
金言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叩响院门。
老者回过头来,眉眼确实是老院长翁天奇。不过比起多年以前,他明显苍老了不少,满脸皱纹似乎将本就不大的眼睛给挤得更小了。这副模样,让金言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天雷院训练的岁月之中。
见门外站了三个年轻人,翁天奇没有怎么惊讶。他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剪刀放在了一处木架上,“你们找谁?”时间太远,他已经不太认出已经从少年变成青年的金言。
“院长好,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我是金言。天雷院的第一届学生,金言。”青年人走了进来,站在了翁天奇正对面。
“金言。”翁天奇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马上就记了起来。没办法,金言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那可是天雷院成立以来,第一个被当众宣布逐出学院的啊。后来还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这小子最终还是加入了“天庭”组织甚至成为了中队长。
有一段时间,这小子的传奇经历甚至成了书院里面学弟学妹们的励志榜样。可惜后来,听说这小子失踪在异界了,再就没有了他的任何消息。当时他还对此深感可惜。
想不到,这小子不但从异界回来了,还活得好好的,活得一表人材。这真是出乎意料。
“进来坐。”翁天奇将他们迎入房屋。里面不甚宽敞,但一切物件干净整洁,井井有条。尤其是一个大书架,架子上满是书籍。
请他们坐下后,翁天奇给他们每人泡了杯茶。他退休后,时常有曾经的学生前来探望,因此他的招待驾轻就熟。
“老院长,是这样的。”金言便要地将自己的经历及现状,以及此行的主要目的说了。
翁天奇恍然:“我说呢。原来是梁锐给你们出的主意,还告诉你们我的地址。你们请我出任那个什么木华堂的院长,这好意啊,我心领了,可是我已经退休了,年纪大啦,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不想再受那份累咯。”
这话相当于拒绝了,金言心中一沉。不过,他马上精神就振作了,因为“真言”系统在后台扣分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老院长说的话,是违心之言。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想回到教书育人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去的,而不是躲在老家就此了却残生。
“老院长您说的哪里话。您这年纪,还是大有可为。您想想,那些孤儿们,三十多名孤儿们,如果能得到您的教导,自食其力,再好一点的就是为社会,为国家做些贡献,那是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那些孤儿,想必您也有所耳闻的,岭北金水农场的那些产生了异能力的孤儿。而且,我保证,木华堂给您的待遇,只会比天雷院更好!”金言心里有了底,一脸诚挚地劝说着。
“而且您想,原来您教导的那些学生,基本上大多数都是选拔的精英,或者是世家子弟,基本上都有背景。而这些孤儿们,自小失去父母,饱经人世间的苦难。他们如果没有加以正确的引导,很容易心理失衡,走上邪路。如果把他们教导长大,让他们能够为世间的公理和正义出力,应该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翁天奇阴默着,脸上的表情犹豫不定。
稍顷,只听他说道:“你们入村之时,想必听过我的事。我老伴早亡,只有一个儿子翁云登。他本是组织中的执法士,但是受妖人蛊惑,成为了堕落者。他擅自脱离组织,加入了邪盟。我没有其它的牵挂,就是这个无知的儿子一直牵绊。”
“既然你们有求于我,那我就考验一下你们的诚心。你们若是能将这傻孩子劝得回头是岸,脱离邪盟,重归正道,那么我这条老命,就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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