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带着十多个“天雷大队”的好手回到了大队总部,向大队长梁锐复命。
“这小子。”听了金言的行事作风,梁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下面要按计划,先监控这十五名跟你出任务的队员的电话了。”
“内部监控,理所当然。”孙飞说,“如果真像金言所说,天雷大队内部有杨八达的卧底,能够能他们的逃跑能风报信,这个人一定在大队里干了很长时间,甚至是建队时的骨干级人物。这事闹大了,他必须要赶紧向杨八达报告金言跟天庭组织之间的关系,杨八达也必然会秘密指派那名卧底找出金言的真实身份以及住处以进行报复。”
“内部骨干人员,三年来一直隐藏得这么好,必定知道队里的手段。所以他要联络的话,未必会通过自己的手机或固话,最有可能的是公用电话。”梁锐说。
“队长你放心,技术人员已经秘密地去做了,队部四周三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固定公用电话已经进行了技术监控。”孙飞说。
“找到内鬼之后,如果没有必要先不要动他,也不要惊动他,让他以为自己还没有暴露。为了揪出杨八达,还是需要必要的忍耐。”梁锐嘱咐道,“如果迫不得已,他要对外通报金言的身份,或者是其它要紧信息,则直接实话抓捕!”
“属下明白。”孙飞说道。他又报告了一些其它方面的工作内容,最后略有担忧地说道,“大队长,依我看,这个金言”
“他怎么了?”梁锐说。
“他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是一个有自己心事的人。”孙飞说道,“而且,也是个非常机变的人。在他自己的想法之下,他就不会那么地守规矩。”
“早就看出来了。”梁锐说道,“你以为当年他与杨雪馨受到袭击后,我跟他单独说了好一阵子的话为的是什么。我是要为他正心意。手段可以千变万化,必要时也采取非常手段,但是心意一定要正。”
“他,能做到吗?他的父母毕竟是”孙飞不敢确定。
“但愿他能保持本心,也但愿我没有看错人。”梁锐说。
晚间,晚饭过后,忙碌了一天的“天雷大队”的成员们也总算休息下来。不过,按照梁锐的要求,因为夜间还有秘密任务,所有人一律不许回家,不准出队部,随时待命,而且上交所有人的手机。
上交手机,一般是在出极为重大的任务时才需要采取的做法。所以,在收完之后,他向这些队员们说,夜间还有一项重大任务,就是根据自己线人提供的消息,已经掌握到了杨八达犯罪团伙中骨干赵晖的具体位置,也已经将之钓了出来。一会儿就将对其实施抓捕。
梁锐算得很明白。如果今天出任务帮金言揍人的这批人里面,真的有杨八达派来的卧底的话,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尽快通知杨八达金言的真正身份,也让杨八达通知赵晖赶紧转移躲避。
因为,那卧底刚刚才随着大家将杨路等人狠揍一顿。他必定也认识杨路,对此不会太有怀疑。
“草,这烟这么不经抽,一盒又见底了。”一名队员将手中的空烟盒揉成了团,扔进垃圾筒里。
“老何,少抽点烟,对肺不好。”孙飞说。
“这么多年习惯了,不抽点烟不自在。”那队员名叫何自通,是天雷大队的一名老人了,现任的一名小队队长,也是当年八达集团总部爆炸案中的其中一名伤者。
“老何那你可憋着吧,梁锐命令,不准出队部。”有人幸灾乐祸地说。
“老办法,打个电话叫超市的老李头扔进来吧。”何自通无奈。
于是何自通便用队部待命室的电话,拨通了对面超市的电话。然后便去队部围墙下接烟。
孙飞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渐渐冰凉,他已经敏锐地瞄到,被揉成一团的烟盒之中,其实还是有烟的。
他借口上厕所,在厕所中从作战靴靴筒里掏出了一个手机,给梁锐发了一条讯息。
“天雷大队”队部斜对面的老李超市,开了也有几年了,其实主要做的就是大队里执法者官兵们的生意。店主李尚,四十来岁,长得显老,所以也被大队里的人称为老李头。队员们跟老李几年下来,混得非常熟悉,时常不方便的时候,直接赊账,让老李头把东西从队部围墙外扔进来。
接到何自通的电话后,李尚便拿了两盒烟,来到了一处能够看见脸的围墙铁栏边。稍顷,何自通也到了。
“夜间要烟,有事么?”李尚把声音压的很低。
“我们今天出任务,假装成地方势力的异能者,在雷江白崖交界的地方,把麻脸杨路他们给揍了。”何自通说,“有一个叫金言的小子,是天庭组织的线人,非常狡猾,他有可能已经通过杨路的事将晖哥引了出来。梁锐晚上要组织抓捕行动,对象可能就是晖哥,你让他绝对不要轻举妄动”
原来这何自通就是杨八达集团安插在“天雷大队”中的卧底。而这超市老板李尚,竟然是跟他接头的接头者,也是八达集团的人。天雷大队多次对杨八达集团抓捕未里,都在于何自通与李尚的通风报信。
听何自通这么一说,李尚顿时着急起来,“我回店里之后,马上通知晖哥和八达总他们转移小心,也将他们将那线人给直接剁了。”
二人交流完信息,各自准备回去,但是从围墙内外这时候各自冲出一队人来,直接将他们给摁住了。带队的,里面是孙飞,外面是温月。
“原来是你!”孙飞对着何自通冷笑,“你们刚刚的话,已经被我们暗中放置的执法记录仪完全记录下来!何自通,李尚,你们就等着接受天庭组织的严惩吧!”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起起来到明天”
手机铃声响了,从来电显示上看,那是一个陌生的公用电话的固定号码。从区号来看,是从白崖市打过来的。
金言从二楼书房的窗户向外看付出,已经是周日的黄昏。外面的天空躺着几道即将没落的红霞。
他没有接听,只是任由电话响了半分钟。
另一头,电话亭中,杨路无奈地挂了电话,向着外面的赵晖说:“老大,那小子没接电话。”
“他或许在开车,再打。”赵晖说。
杨路继续拨打,再拨了第四遍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另一头传来金言懒洋洋的声音:“喂,哪位?”
“是我,陈大力。”杨路自己以为自己的身份还没暴露,继续报着自己的伪装身份,“小子,你不是要跟我老大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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