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划过城市上空,在天幕上留下一道白痕。
白痕落在床单上。
池恙眼神有些迷离,难以形容的后劲正在体内窜行,以至于让他没有力气动弹,只能蜷缩着身体,大口喘气。
天色完全黑了,从窗外透进星光。
“小池哥哥,”俞星河也在喘,他眼里盛着星光,显得出奇的亮,“我们还来吗?”
池恙:“……”
想要他死就直说。
又躺了半天,池恙终于有力气说话,声音还有点哑:“你三年不开荤,开荤吃三年?”
俞星河:“唔。”
池恙挣扎着坐起身,捞过手机看一眼时间,一次沉默。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不明白,为什么可以有人一周前刚做完阑尾炎手术,今天又在外面挥汗如雨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还能继续干那种事?
人的精力不能这么充沛,至少不应该。
池恙深呼吸,艰难走到浴室又冲了个澡,感觉自己全程都在打晃,几乎站不稳。
“小池哥哥,”俞星河见他一语不发,有些紧张,“是不是我没让你满意?对不起,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别努力了,”池恙头疼,“努力过头了,应该往回收一收——睡觉。”
第一天,池恙果断没起得来床。
错过了早饭,到中午才磨磨蹭蹭地起来。
浑身酸疼得像被碾过,下楼时步子还有点飘。
一进餐厅,发现俞星汉居然回来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婚礼和布置婚房的事,好长时间没回家了,今天突然见到,池恙还挺意外。
“哟,”俞星汉见他这样,立刻八卦起来了,“你怎么跟霜打茄子似的,昨晚发生什么了?”
“没被霜打,只是被狗日了。”池恙落了座,动作不太自然,还皱了皱眉。
“生米煮成熟饭了?”俞星汉凑近了他,看到他领口出隐约露出的红痕,“很生猛嘛,我还以为他只会小打小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池恙瞥他一眼:“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我哪有,那些小蝗文里不都写,上面那个越生猛,下面那个越舒服?怎么,你不舒服?难道他技术不行?”
“你果然不止看了标题,”池恙面无表情,“第一次能有什么技术,力气还那么大,撞得我肚子都疼。”
“咳,”俞星汉以拳掩嘴,“要不你还是别说了,我有画面了。”
“不是你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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