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里顿时哀嚎一片,有个妇人打扮的还拉着一名军人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俺不回国!俺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上到这条船,就是想去那啥缅甸弄点玉石卖卖,给咱家还债!我要是现在回去了,我家两个儿子就得被那些债主卸掉胳膊啊……”
偷渡的价格可不便宜,一个人要五十多块。sangbook乡下人累死累活好几年都挣不了这么多,就这么遣送回去,不管是谁都不甘心。
尤其周家人这一趟五个人,花了近三百块钱。就算被遣送回去也无所谓的周燕,想想那白花花的钱儿就这么打水漂,心里还是肉疼的很。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的时候,就见蹲在她身边的蔡哥给她使了个眼色,小声说:“不要乱动。”
周燕一听立马老实地蹲在原地,因为就在他说完话的那会儿,那个不断哭闹的妇人,直接被一个脸蛋黝黑的军人,一个手刀劈向脖子,直接把她弄晕在地。
这么不讲情面的粗暴手段,和说好的人民的子弟兵,万事只为百姓的良好军人形象,完全不相符合。
周燕冷汗淋漓,幸好蔡哥提醒的及时,不然她跟着闹腾,现在肯定也躺在那里昏迷不醒。
很快,几个贩毒份子被纠察出来,全部戴上手铐被押到上面甲板后,那个脸蛋黝黑的军人请示大盖帽说:“连长,剩下的人都是偷渡去金三角的,没有妇女儿童被拐卖。”
大盖帽点点头:“很好,你和老陈他们负责遣送这只船回国,我再去其他船看看。”
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警鸣大作,一个军人惊慌失措的跑下来报道:“高连长!不好了!缇麦号拒绝检查,开船逃跑。于班长他们喊了几次都不停,只有开着巡逻艇跟上去开枪示警。没想到他们居然向老于他们开枪,现在已经打了起来,我们快去支援吧!”
大盖帽没说话,但是只要有感觉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那是一种盛气凌人的戾气和压迫感,让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被殃及池鱼。
“老许,你和老陈照计划行事,遣送这些人回国。”大盖帽吩咐完,蹬着军靴两步爬上楼梯没了影踪。
许三依言,和另外一个年纪二十来岁,面相比较和善的军人陈大炮,将剩下的人归集在一起,集体教训偷渡有多危险和危害后,两人就上到驾驶室,督促船老大扭头返航。
一边看船老大操作,许三一边望着后面渐渐离去的江河上枪声不断,火花迸射,忍不住嘀咕:“这些人为了钱真是不要命了,袭军、贩卖违禁物,可是要坐穿牢底的……”
忽的又想起另一事,问站在他旁边的陈大炮:“哎?老陈,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在底舱有个戴压发帽的小子有些眼熟?有些像去年高连长在南昌市搭的那个小丫头?”
旁边没人应答,许三觉得奇怪,扭头一看,身边空空如也,陈大炮不见了!?
“老陈?你去哪了?!”许三一惊,多年从军的经验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握着枪想转身应对背后偷袭的人,终究晚了一步。
后颈一阵剧痛袭来,许三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想,能一击用手刀劈晕人,还能不声不响的解决掉他的搭档,这个人绝对受过专业的军事化训练,很有可能是特种兵出身的人……
“他们是一伙的吧……”周建国看先前留守的两个军人被五花大绑的丢进底舱,小辫子和蔡哥在甲板上有说有笑,忍不住低声和周秀芳嘀咕,“五妹,现在怎么办?咱们真要打道回府?”
“你看他们像是打道回府的样子吗?”周秀芳指指不远处的蔡哥,小声说:“他明明知道袭军是犯法的,依然把那两个军人弄晕了。肯定是想趁乱离开。”
周秀芳猜得没错,能在这条河上长期做偷渡生意,小辫子他们肯定要遵守信用,把所有偷渡人送到指定的地点,这才不会砸了他们的招牌。
那个蔡哥是这条轮船真正的船老大,一般他都蹲在底舱里,没有特殊事件是不会轻易露面的。
在关累港上船的时候,蔡哥是故意和船员配合演出一场走错船的戏码,待上到这条船后,又以隔壁船人满为患退他钱,他不得不上这条船为由,让大家都以为他也是偷渡客,和大家一同吃喝拉撒睡,目的是保障舱里每一个人的安全,直到终极目的地,金三角美塞河码头。
直到现在,周燕才明白为什么蔡哥一下到底舱就坐她身边。原来那个老贾是个人人喊打的人贩子,云南很多无知少女都被他拐去金三角进红灯区卖身。
蔡哥担心她露出马脚,下船之后被老贾一行人盯上,这才一直靠在她的身上,让对方以为她就是个长相清秀点的小子。
知道事情真相的周燕,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蔡哥明明做着非法的勾当,却像个好人一样保护她和舱里所有人,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尤其他包里有那么多枪,先前检查包裹的军人明明已经看到他包里的枪,却装作没看见一样直接忽略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他们是一伙勾搭在一起的,现在蔡哥又把那两个留下来的军人给弄晕了。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蔡哥究竟是什么身份,究竟想干嘛了。
那边蔡哥和小辫子说完话后,转身走过来,对站在甲板上忧心忡忡的所有偷渡客说:“大家放心,既然收了你们的钱,我们就一定会把你们都安全送到美塞河码头。现在请大家回到底舱,我们要加速冲过前面正在乱战的军队和缇麦号。如果听见底舱有子弹打在舱上的声音,请不要大声尖叫,不要怕。我们的舱底经过特殊加固,子弹是打不进来的,请大家放心!”
他说的话铿锵有力,尽管不信子弹穿不透舱底,可都在这个地步了,不可能再回头。大家也就嘀咕两句,纷纷回到了底舱。
下面两个军人已经醒过来,奈何他们被特殊的绑绳方法给绑着,嘴里被胶布封了一层又一层,只能像两条虫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示意舱里的人给他们解开。
面对即将而来的危险,谁都没有心情去搭理他们。
就算自认为心里素质比较过硬的周燕,瞅见那个黝黑脸蛋的军人嘴里呜呜呜吼个不停,一直向她眨眼,似乎希望她去松绑。她除了觉得这人比较眼熟外,没有傻逼到要给他们解开绳索,给蔡哥他们添麻烦的地步。毕竟,她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她可不想就这么被遣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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