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林卿在你身旁,不然你认为祖父会同意放你出门吗?这两胡子你给我必须粘上去,不然呢,你就不要想着出去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夏青青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快回去吧,回去吧!”
夏敬鸿一看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立刻哄着她说,“哥,这不是怕你出问题吗?只要你玩得开心就好。”
“这胡子,你人多的时候粘着,人少了就不粘了,别磨坏了,咱们青青这张粉嫩的小脸。”
夏青青听到他的打趣,立刻羞红了脸庞,“哥,你看你就知道取笑人家。”
邢国公这边带着二人进宫面圣,“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起身吧!”
“皇上老臣有负皇上的嘱托,虽然审问出了案情,可这,这。”秦国公说不下去了,一脸的为难皇上见状,连忙问道。
“爱卿别着急,慢慢说。”
邢国公轻叹一口气,说道,“古人云灯下黑,果然是不错,那刘箐供出刑部五品主司。”
“乃是他与二皇子的联络人,臣亲自带人在主司府邸也搜出了二皇子的亲笔信,眼下不敢私自决断,交由皇上处置。”
大殿之上的空气越发凝重。“交由朕看看。”
福安快步上前,接过了秦国公手中的信件,恭恭敬敬的双手呈给圣上。
圣上打开一看,说道,“是老二的亲笔,信当时是在何处搜得的?你说得仔细些。”
“皇上这信是从五品主司府邸搜出来的,当时这信藏在一个暗格之处,士兵回报压在了最下方,藏得极其隐蔽,若不是一个士兵眼尖,恐怕就要错过了。”
皇上捏着信件,久久不语,端详着信用又看了看他。
邢国公也顿感屈辱,顿时两眼老泪纵横,说道,“皇上,臣,臣真不知说什么,在刑部之中,竟然也有人与二皇子往来书信者参与此案。”
“老臣无言开口为罪人辩解,恳请皇上从重处罚,老臣也自知有罪,愿意在家闭门反思。”
皇上犹豫了一瞬,说道,“爱卿,这是哪里话?此事就算千错万错,也不是爱卿你的错。”
“照你这么说,来这二皇子的手书,是在那人府邸被搜查出来的。朕看了,这也确实是老二的亲笔信。”
说到这,皇上顿了一下,随即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既如此,便将那五品主司连同刘箐都拉出去,秋后问斩吧,此事便不要再提了。”
“皇上,”邢国公诧异地望着他,“爱卿你想想,此事已然拔出萝卜带出泥,许多人已经被陷进去了。”
“我们可以借由此事上上下下地清查一下,只是再追查下去,有损皇家颜面。”
“皇上,事关这么多条人命,难道就斩区区的一个主司?一个刘箐就算完了吗?”
“事情到这一步,也算对天下人有个交代,至于我的这两位逆子,我肯定会在严加管教他们的。”
“此事若是往大了说,定会影响皇家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所以,就到此吧,”皇上一副商量的口气,实际上却是充满了不容拒绝。
邢国公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脸颊上的眼泪更加汹涌了。
皇帝只好宽慰着他,说,“我会让两位皇子都禁足在府,每日抄写佛经,替这些苦难的人超度。”
“还会让他们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至于灾后的重建工作,也让他们两个全权去负责,你放心,此事我定然也会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臣遵旨,”邢国公无可奈何地跪地磕头,随即迈着蹒跚的步伐退出了大殿,皇上坐在那把高贵却冷冰冰的轮椅上。
低声喃喃道,“怨孽呀,一切都是怨孽,朕平时对他们还不够好吗?二人竟然相争到如此地步,牵连无数百姓。”
福安也宽慰着皇上,“圣上此事虽说搜出了二皇子亲笔手书,可是,这个天下之大,能模仿笔迹的人大有人在。”
说到这儿,福安突然住了口。连忙像是犯了皇上的忌讳一样,跪地磕头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口不择言。”
“你有什么错?”皇上长叹一句,“模仿笔记的事情,朕也晓得,前朝就因为这笔笔迹一事出过不少冤假错案。”
“你以为朕是不想追查下去吗?只是朕不想越查越心寒罢了。查到一个区区的五品主司,就能牵扯出二皇子,你说再往下查,是不是这满朝的官员们都会牵扯进去呢?”
“而且怎么会那么巧?这刘箐明明是大皇子的妻弟,你说得借他多少个胆子,他敢私下与二皇子勾结呢?”
“这,这,”福安结巴着不敢向下说,皇帝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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