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点点挪动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身体走向紧闭的窗边,琥珀用充满悲凉的语气诉说着。
“格拉摩根的诅咒?”
诅咒也是奥术的一种,只不过因为过于残忍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奏效而被禁止和遗弃了。虽然凪对大部分诅咒都有过了解,但是格拉摩根这个听起来像是地名的东西的诅咒,凪却从来听说过。
“格拉摩根,我和主人所居住的这片土地,没错,也许这里真的被什么诅咒者也说不定。”
像是用上了全部的气力,琥珀才将积满了灰尘与蜘蛛网,仿佛从它被安装起就从未被人打开的木窗推开,如果不是在推开的走在琥珀的身后用力拉了对方一把,也许这个被风一吹就会被卷走的可怜人儿直接被惯性推下去也说不定。
而当凪放眼向窗外望去时,她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一座巨大的城堡上层,虽然比起自己曾在帝都和其周围那些富庶的贵族领地中见过的城堡寒酸很多,但是毫无疑问,这不是舞台剧中那种用炼金术制作的粗糙道具,而是用一块块昂贵的附魔砖石费时费力的搭建出来的可以在战时作为要塞抵挡数十甚至上百倍敌人围攻的坚固建筑。
“这,这里不是夕阳草原吗?”
将上身从窗口中探出去,凪打量着这座修筑有双层城墙的昂贵建筑,能修筑这种级别城堡的,至少是要伯爵一级的地方豪强,而且还必须花费几代人的努力才可能将这巨大的工程完工。但是,修筑城堡的作用有两个,其一,是城堡最基本的防御作用,一旦发生战争,能保护贵族们财产的可不是你显赫的名头,而是你家城堡那坚固的高墙,而且在国与国的战争中,城堡就仿佛钉子一般扎在你的作战沙盘之上,不将坚固的城堡拔除,你根本不敢随意进军;其二,则是城堡收买人心的作用,坚固而宏伟的城防可以给你的领民极大的安全感,只有让更多的农夫迁居到你的领地耕作,更多商会在你的城市扎根,你才会有更多的兵源和收入。
但是,这里是贫瘠的夕阳草原内部,凪放眼望去,无穷无尽的草场可以一直延伸到阳炎山脉的脚下,没有任何物产,没有任何战略意义,甚至周边连领民的房间都没有,仿佛鬼屋一般独自屹立在这里,修建这座城堡究竟意义何在?
“这里,是贵族的墓园,不久之后我和主人死掉之后,它就会迎来新的主人走上和我们一同的命运吧,主人不是第一个,但也不会是最后一任格拉摩根伯爵,虽说是诅咒,实际上这里只不过是肮脏的权力交易的产物。”
和凪一同遥望着夕阳在草原上洒下金色的流光,然而在这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背后,却充斥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故事。
第七章 姐姐快来帮我背上这口大黑锅
在阳炎帝国,爵位按照公侯伯子爵的顺位排行,其中权力最高的公爵向来只有皇室成员才能被册封,而侯爵的职位也历来是由三位开国元勋的家族所世袭,因而对于一般的贵族来说,能够成为伯爵,就可以算得上是位极人臣了。
“主人。”
推开两人高的沉重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潢华丽的起居室,宽大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豪华的红木四柱床,用黑色丝绸和细纱织成的蓬顶从床的四角垂下来,将坐在天鹅绒床垫上的粉发少女遮蔽起来。房间四面的墙上,一个接一个的挂着形形色色的男人或女人的画像,从画像的画风不难分辨出,这些画像出自于不同时代技艺相差甚远的各种画师之手。而房间中原本宽敞的地面也被人像仓库一般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收藏品,或是被擦拭可以当镜子用的全身板甲,或是即使被插进做工精良的剑鞘之中,也可以感到其中渗漏出来的寒气的宝剑。无论是画像还是这些藏品,单拿出来看都是难得的珍品,然而,现在它们却仿佛农夫在城门前摆的菜摊上的烂白菜一样毫无秩序的堆积在一起,给人的感觉便只剩下杂乱,以及对这储藏室般房间深深的厌恶之感了。
“是谁?”
听到琥珀轻声的呼唤,原本背对着大门而坐的粉发少女缓缓的转过头,虽然因为黑纱的阻隔而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是从那毫无机制的声线中不难猜出她正毫不遮掩的从脸上流露出的绝望表情。
“是我主人,您带来的客人醒过来了。”
让开自己干瘦的身体,琥珀将紧跟在自己身后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凪展示给被她称作主人的粉发少女。
“烤一头牛给我们的客人。”
操着仿佛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口气,粉发少女毫无诚意的客套道,尽管嘴上说着要用很高的礼仪去招待凪,可是字里行间却听不出她一丝一毫的诚意。
“我们已经断粮好几天了,主人。”
并没有去传达粉发少女的命令,琥珀笔直着站立着,像是一根旗杆似的插在地上,用充满着遗憾的语气答道。
“啊,是吗?那就叫丽莎赶紧去采购。”
将头重新转回靠墙的方向,粉发少女静静的仰头注视着摆放在房间最中央的几幅画像,丝毫没有将琥珀的报告放在心上,淡淡的吩咐道。
“丽莎一个月前就跟您请示过,回她的故乡去了。”
然而,琥珀依旧不能执行自家主人新的指令,她站在原地,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淡定自若地答道。
“什么?那就叫乔治先生赶紧招一个新厨娘来。”
这一回,粉发少女的口气中带上了一丝丝怒意,仿佛对自家厨娘辞职这件事感到相当没有面子似的。
“乔治。。。。。。乔治总管他昨天晚上已经,已经在自己的房间过世了。”
琥珀依旧保持着自己笔挺的动作,然而,凪却看到,两行热泪抑制不住的从她的眼中流下来,沁湿遮挡她脸庞的黑纱。
“啊,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们的客人宰一头牛。”
像是没有听到琥珀在说什么似的,粉发少女的问题又一次回到了起点,而无论琥珀回答她几遍,她也始终在循环着自己的问题,除此之外,无论琥珀和凪跟她说什么,她都只是静静的仰望着头顶的画像,沉默的像一尊蜡像。
“如您所见,主人她,已经疯掉了。”
合上门,琥珀转过身,满含歉意的对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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