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非同站在台上,先是对g市这几年的飞速发展作了肯定,然后,突然提起当年龙天集团一事。
“当年,龙天集团一案牵扯甚广,大部分涉案犯当年都被揪出来绳之以法,但据可靠消息显示,此案可能尚有一个重大同伙潜伏于我们g市的现任官员之中,此人一日不揪出来,对g市乃到对国家都是一个重大的危害及隐患。我希望,新一届的g市政府领导班子能把这个问题纳入新政府的重要解决事项之中!”
邝非同这番话,在座的人听懂的不在少数。省纪检的工作人员最近这个月一直准时到市政府报道的事,多多少少传到了这些人耳里,再加上邝非同现在这番针对性十分明显的话,本来已经有了票选人名单的各个人大代表,心里便纷纷打起了鼓。
白铭安坐席位上,到这刻,他反倒真的淡定了下来。
若他前面的路,因台上那名表面道貌岸然实则老奸巨猾的男人而倒塌,这个圈子,对他而言,已然失去了吸引力,再无为之努力和奋斗的必要!
站在台上的男人,最后那大段话虽没指名道姓地挑明潜伏之人是谁,但他犀利的目光,却隔空准确地对上白铭平静的眼眸。
即使隔得很远,白铭仍十分强烈地感受到男人眼里的挑衅和嚣张气焰。
台下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之中,主持人站在一角不敢上前,而台上的男人,停了一会之后,又补充说道。
“现在再给大家十分钟时间,请你们再重新考虑一下,谁才是你们心目中最合适的新市长。”
坐在白铭身边的于省长按捺不住想要站起来,却被白铭在桌子下一把扯住他的手腕。
“于省长,没用的!”
于省长有为自己出头的心,白铭很感激。不是白铭瞧不起于省长,但以官职来算,于省长要比邝非同低好几个官阶,以下犯上的下场是什么,在座的人都很清楚。此时的白铭心态已淡然,自是不想老上级为了自己强出头而掉了乌纱。
于省长是性情中人,白铭于他,既有师徒之情也有如父子般的亲密情谊,看着邝非同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压白铭,他咽不下这口气。被强行扯着,却还记得白铭有伤在身而不敢跟白铭使蛮力,恨得牙痒痒,脚下一使劲,把主席台踹得“呯呯”响了几下。
邝非同就那样站在台上,高高在上地斜眼瞟着白铭和于省长,嘴角上挑。
礼堂里几百名人大代表,无一不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大多都眼定定地看着手中的选票,犹豫着,该在上面写上谁的名字才最合适。
礼堂明明很大,但气氛却异常压抑。
礼堂里的时间仿是停滞了下来,邝非同说完那些话,却一直没有从台上走下来,只用他那双利眼,在礼堂上空四处扫视,凡是跟他的目光碰上之人,均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战。
十分钟的时间漫长而难捱,这时是冬天,可在座不少人,额头都冒着细汗。
反倒是白铭,已经全然放松地端起茶,细细地品了起来。
侧门再一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四五个人,却是在座人大代表所不认识的人。但从这四五人的气势来看,却是丝毫不比邝非同弱。
于省长和白铭,还有台上的邝非同,同时望向那四五人,于省长、白铭以及邝非同三个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和愕然。
显然,这四五个人,于省长白铭及邝非同都认识,但是,却都猜不透这四五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很快,邝非同脸上换成了欣喜,迈着步子迎上去。
于省长脸一沉,扭头看看白铭,却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四五人。
那几人进来之后,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目光扫过全场。转了一圈之后回到邝非同身上,然后直直地朝着迎上来的邝非同走了过去。
彼此站定,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脸严肃,对邝非同递在半空的手视而不见,没等带着笑意的邝非同开口打招呼,男人便已率先开了口。
“邝非同同志,现在我们怀疑你跟多单受贿案有关,涉及金额巨大,即日起,组织对你实行停职调查的处理,请你务必老实交待,争取坦白从宽处理。”
男人此话说完,邝非同瞬间面如死灰,却是厉声反驳那男人。
“你们凭什么认定我涉案?你们有证据吗?”
男人脸无表情,扬扬下巴示意身后两名男子上去架住邝非同。
能让邝非同变了脸色的这几个人,正是国家纪检部的人,这些人做事,从来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也不管邝非同摆出什么架子,身后两人接到男人的身体指令,大步迈上前分别在左右架住邝非同,在几百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不过三几分钟,刚才站在台上趾高气扬的男人,已经被人带走。
于省长作为现场最高领导,迅速走上台,宣布会义中场休息半小时,半小时后,将进行即场无计名投票选出新一届的市长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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