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从来都不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仅有的那些宽容,也从来都只会留给自己人,而不是自己的敌人!
而在望月楼发生冲突之后,从陈稼轩临走时那阴森的眼神,魏武卒就已经看出来,对方绝对是彻底记恨上了他。
只是因为当时有桂公公这位三品上强者在场,陈稼轩无法奈何他罢了。
而一旦时候有机会,此人绝对会不择手段的去报复他!
对于这种被人从小捧到大的天才二代的性格,魏武卒可以说再了解不过。
不说每一个都是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之辈,但也绝对无法忍受自己被别人羞辱。
如果羞辱他们的对象是真正厉害的大人物也就罢了,可偏偏魏武卒只是个燕国内廷最底层的青衣小太监,这就让陈稼轩打死都不能接受。
而对于潜在的敌人,魏武卒向来喜欢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而不是等着对方强大起来找自己报复。
只是当时桂公公执意放走陈稼轩,魏武卒也无法可想,但是刚才钱福生这番话,却让他又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虽然只是疑似与前朝余孽有关,并不能真正确定,但这对于魏武卒来说也已经足够。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杀人的借口,省得之后冯公公怪罪而已。
至于对方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完全不重要。
魏武卒向来只信奉一个准则,那就是不管对方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只要是自己的敌人,那就该杀!
“这……这种大事总归还要请示下冯公公吧?”
钱福生迟疑起来。
他虽然并不清楚魏武卒这是准备要公报私仇,但是却也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毕竟,陈稼轩的身份太过特殊了。
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普通的权贵子弟,抓了杀了也没什么关系,有燕国内廷摆在那里,谁都敢怒不敢言。
但是稷下学宫这种庞然大物却是轻易招惹不起的,一旦真惹得对方雷霆震怒,燕国内廷的那些大人物也许没事,但他们这种小喽啰却肯定倒霉。
魏武卒不置可否道:“唔,你可以去派人汇报,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那姓陈的小子真是前朝余孽的话,到时候因为耽搁时间跑掉,这个责任得由你来负。”
钱福生脸色一变,最后想了想,一咬牙道:“魏公公您手里既然有冯公公的神木令,那便是他老人家的特使,那就按照您说的办吧!”
他当然担不起放走一个前朝余孽的责任,那可是真正要掉脑袋的罪过!
而且更重要的是,冯公公以前便曾告诉过他,若是有人拿神木令前来,那便是见令如见人,要他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所以魏武卒手里既然有神木令,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去想太多,听从吩咐便是。
反正天大下来有个大的顶着,到时候真出现麻烦,冯公公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
待得钱福生去安排人手以及打探陈稼轩的下落之时,魏武卒让对方拿来了两把军弩,和范不落两人开始练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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