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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苦少年(第1页)

石潭村,位于漓山脚下,一处与世无争的僻静小山村,约有二三十户人家,世代以狩猎捕鱼为生,巍峨的漓山,峰峦雄伟,直插天际,山中古树参天,草木茂盛。白的发亮的山泉自山坳处汇聚,流入石潭,再流进村子前面的湖里。

泉水清冽甘甜,故老相传。这泉水大有来头,从前潭中有一块刻有“龙隐泉”三个古老文字的石碑,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村里有人似乎在睡梦中,看到一条金龙从村后的石潭中腾飞,破空而去。

次日,村人发现石潭中那块刻有“龙隐泉”的石碑已经消失不见。村前的湖里却多出了一种稀有而又珍贵的鱼类,肉鲜形美,金鳞金翅,长有一对金色的长须。

湖,因鱼而得名,是为金鳞湖。

石潭村后,一间孤零零的茅草房坐落在半山腰上,一个又黑又瘦的孩子,孤独地倚靠在草屋前的枣树下,眺望远方。

山脚下的石潭村,炊烟袅袅。远方的金鳞湖,笼罩着一层薄雾,云水莫辨。

少年名字叫徐翌,小名叫石头,今年八岁。听石头的爷爷徐云川说,石头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猎人,也是村子里进山狩猎的领头人,他以前带领大伙进山狩猎,每次都不会空手而归,大多数时候他们都能收获颇丰,最重要的,他是一个天生出色的猎人,每次带领村里的狩猎队员进山,都能一个不落的安全返回。

有一次进山狩猎,出了意外,大山深处的猛兽跑了出来,恰巧遇上他们,石头的父亲为了掩护同伴,自己却被猛兽撕成了碎片。

那时,徐翌的母亲正怀着九个月大小的他,父亲去世后,母亲郁郁寡欢,以泪洗脸,好不容易生下徐翌,在徐翌还不到一岁的时候,忧思成疾,丢下徐翌撒手离开人世。

在他出生前后,爹娘相继离世,村里有人认为他不详,暗地里说他克死了爹娘。因此,他自幼就没有玩伴,更没有朋友。

在爷爷的拉扯下慢慢地长大,爹娘去世早,徐翌受人欺辱,遭人白眼是常有的事。

五岁多的时候,有一次受人欺负,他实在是气不过,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徐翌跟他们起了争斗,被他们狠狠的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各种嘲讽谩骂和排挤打压接踵而至。

迫不得已,爷爷带着年幼的小石头离开村子,在村后的小山上搭建了一间茅草房,孙爷俩相依为命。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唯一相依为命的儿媳,在小石头出生后,也跟着离开了人世,现在这唯一的孙儿还被斥为不祥,又倍受排斥。接踵而至的打击,爷爷徐云川一夜白了头,爷爷的身体也大不如以前,甚至可以说是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

徐翌,也似乎在一夜之间便长大懂事了。因为爷爷身体不好,他早早地自立,山里的野菜野果,林中的鸟蛋,山涧的鱼、蛙、河虾,田间的黄鳝、泥鳅等都是他的食物来源,在食物匮乏的时候,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饥寒交迫,饿的饥肠辘辘,徐翌也从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一年多前的冬天,爷爷因感风寒,自此一病不起。

在来年初春的一个清晨,徐云川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不错,便让徐翌搀扶着下床,来到屋外,倚靠在房前的枣树下,眺望着远方的金鳞湖。随后,爷爷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徐翌将爷爷的遗体火化,埋在房前的枣树下。他似乎有一种感觉爷爷从未离开自己,如往常一样,还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过。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不仅没有伸出援手,照顾帮他一把。他们反而更加排斥他这个徐氏孤儿了,背地里话说的更加难听,那个丧门星瘟神,现在又克死唯一的亲人。

从此往后,绝不允许自家的孩子接近他,也不允许自家的孩子靠近后山的那处茅草房。

徐翌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在爷爷去世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内,他茫然不知所措,如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过着山上掏鸟蛋,溪涧摸鱼虾的日子,饥一顿饱一顿。绝大多数时候,他是饿着肚子在山里到处寻找食物,勉强而顽强地活着。

徐翌的父母在他很小很小,小到他还不曾记得母亲的容貌的年岁就已经离他而去了。

徐翌由爷爷带大,后来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也因此早早地担起协助爷爷谋生,照顾自己的担子。让他便早早地学会了许多在山里面谋生的技能,也让他多了一份与年龄不相符的早慧与机警。

其实,他与同龄的孩子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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