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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部的种种仪式更是被传说得妖魅怪异,凡是教内重要人物去世,教徒们都要生吃他们的尸体来显示忠心和爱戴;后来的学生醉花社组织,带有学术黑幕的特征;还分离出一个‘天上彩虹’的女子醉花社,对太多杀伐的现代男权社会表示怀疑、绝望,从而倾向同性恋,是另一种隐藏起来的香艳风景,高个子男生所遭遇的那个白衣女子,当属此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九章 疯狂的大学8

劳朵拉留在房东太太的小公寓里照看罗小姐时,闲着没事,从图书馆借了一本书,封面有些陈旧,但劳朵拉被里面的内容吸引,是关于欧洲吸血鬼的介绍:“所谓吸血鬼,可以理解成为某种程度上的僵尸,来源于圣经传说,他们是该隐的孙子,一直进行着千年圣战,所有的后代血族在他们眼中都只是傀儡。并催生了大量的诗歌剧本电影,如《肉体窃取》、《潘多拉》等。吸血鬼害怕的东西有大蒜、圣杯、银子和木桩。有一段描写很煽情:他笑得很暧昧,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胸脯,然后紧抱我,长久而热烈地亲吻我,我吓坏了,但奇怪得很,我一点也不想反抗他。我怀疑,这是他向我下的魔咒。上帝啊!怜悯我吧!……我越来越衰弱无力,几乎昏迷过去,我不知道这吸血状况还要持续多久……”劳朵拉读得鼻孔滴血,高个子男生把劳朵拉的书抢过来,扔到地板上,那涂满蚂蚁般潦草字迹的恶魔书摩擦燃烧,闪着磷火,瞬间化为灰烬。劳朵拉说:“损坏书籍要赔偿呢。”高个子男生说:“我看要把你自己赔进去,闹不好,你要重蹈罗小姐的覆辙。”问题还是出在图书馆。

黑斑蝴蝶总是在图书馆、樱桃树和宿舍构成的迷宫般的三角地带出没,像个失意的凄艳女人,孤独踟蹰,哀婉低徘,衷肠万千却又无处申诉,衬着衰草遍地的秋天背景,高个子男生有点同情黑斑蝴蝶,可它又是个毒蝴蝶,吸取着罗小姐的花蜜。忽然又飞来一只颜色浓丽的凤蝶,黑斑蝴蝶和凤蝶双双飞走了,飞呀飞,飞到一片无牵无挂的净土、异域洞天。高个子男生有种预感,重大事情就要在近两天发生!校园里流言种种,说醉花社又要兴风作浪,效仿美国影片中的绿河杀手,把漂亮女生塞在长满水草的河槽里,下一个倒霉的不知是谁,虽然小女生个个爱听恐怖故事,吓得连声尖叫,仍扒在男生肩头搜索鬼怪传说,当然是叶公好龙,她们在玻璃小房里带着一种坐看云起、旁观大千世界的优越感,由父母和老师呵护着,但当那些穿越黑暗的猎手真的光顾她们头顶,她们准备都来不及。宿舍里弥漫着潮霉气味,鞋底沾带到地板上一些污泥,还有食堂里泼掉的烂菜渣,都叫他们嫌弃。吃饭时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着谁,没有了往昔喧哗,睡觉时打呼噜,会遭到全体人的愤怒谴责,他们才明白风声鹤唳的道理。学校这个小天地也有着盘根错节的纠葛,学生之间的,与老师的,与社会的,而且自身能衍生恶俗,潜滋暗长,传播,直到有一天洪水暴发般不可收拾。或者说悲剧是他们的心灵暗角衍生的,被别有用心的人巧妙利用,导致血案。窗外的萧索秋雨停了,冷月无声,像一场湿梦消失,暖日当头,而他们的心情也没有好起来。

劳朵拉不敢来学校了,高个子男生去看劳朵拉。劳朵拉偎在软褥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劳朵拉说:“你是不是对罗小姐那个睡美人产生了审美疲劳,跑到我这儿来了,用我填缝?”

高个子男生笑笑说:“如果罗小姐爱上谁,准是入骨的,是相伴一生的;你劳朵拉呢,花心女生,所交男生都是通往你婚姻殿堂的铺路石。”

“好哇,贬低我。”劳朵拉用枕头扔高个子男生,开心多了,用小指挠着高个子男生的额头说:“你其实挺可爱的,怎么在罗小姐那儿碰壁呢?”

“那就免费赠给你了。”

“滑头!”

劳朵拉的市长父亲叫来一个表演皮影戏的老头,叫太太小姐赏乐一下,高个子男生陪同观看。老头用丝线操纵着那些木偶,关公耍大刀,遭人暗算,接着皇宫选秀,勾心斗角,*招魂,古代有利用傀儡、脸谱等造成隔离杀人的手法,现代更隐秘,高个子男生站起来大叫:“她就是凶手!”

劳朵拉拍拍高个子男生说:“你探案入迷了。”

高个子男生懵然出了劳朵拉家,巷子里的小贩喊他:“要一串糖葫芦吧?”高个子男生没理会,小贩对他的后背说一句:“呆子!”

罗小姐仍在做梦,灵魂出窍,去追随一个叫紫沁的女人。高个子男生、劳朵拉在罗小姐脸部、睫毛的上方奔跑,脚步杂沓,而无法走进罗小姐的梦境。紫沁吻着罗小姐光滑如丝绸的身体、蜜色的皮肤,说:“现在明白告诉你吧,我就是那个科学家的女儿,遵照父亲遗嘱,把倾注他毕生心血的研究成果销毁,以防被军事委员会抢去,遗患后世。我受父亲悲观思想的影响,对人生、婚姻感到幻灭,加入了女子醉花社,我利用黑斑蝴蝶把你弄来,共赴一场盛大约会!”罗小姐还惊异地发现图书管理员紫沁和帅克老师的关系。帅克老师也加入了狼吃小羊的游戏。紫沁对帅克老师说:“我父亲托付你照顾我,你算尽到了责任,没有把我推向这个污浊不堪的尘世,我们之间维系着一种超越爱情的圣洁。我把家族的珍贵遗物——这架德国生产的莱卡G型250相机留给你做纪念。”帅克老师说:“紫沁,我做你吩咐的一切事情,也尊重你自由结束生命的选择,就像罗马博物学家普利尼那样,带着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渴望,主动投入喷发的活火山,窒息而死,斯多葛学派赞美自杀是一种高贵的行为,但你不该拿罗小姐陪你练习,她过早陨落有些可惜。”紫沁坚决地说:“不!我是带她去蔷薇天堂。你最后帮我一把,在祭鬼节那天把利剑插入罗小姐的心脏,防止尸体复活,这样灵魂就能够完全释放出来,向一个无欲无痛的世界高高飞翔,蝉蜕尘埃外,蝶梦水云乡。”然后紫沁毫不避讳帅克老师地*衣服,冰清玉洁,紫沁抱着罗小姐耳鬓厮磨,目光沉迷,紫沁的纤纤素手抚摸着罗小姐突突跳动的*,滑向罗小姐的平坦小腹,猛然按住罗小姐的*,罗小姐像被催眠似的躺着,紫沁又附在罗小姐上面舒展着奥妙的肢体动作,帅克老师旁观着两个女人在地板上的干净*,默然无语。

节奏加快。到了考验高个子男生心理极限的时候了,对手是个具有强大能量的女人。一支冷冷清清的殡葬队伍经过大街,气氛很奇怪,十个侏儒抬着棺材,两个穿着臃肿丧服的疯子用小餐盘招呼路人:“这是手指,这是人肝,你们吃吧。”高个子男生拨开乱嚷嚷的人群,看到棺材后面几个衣饰鲜艳、脸部涂着颜料的纸人,迎风晃动,好像对高个子男生点头致意,高个子男生眼前闪着无数黑斑蝴蝶扑朔迷离的翅影。高个子男生脑里电闪雷鸣,两个字眼烧灼着他:陪葬!高个子男生喊道:“棺材中装的根本不是死人,而是一个睡美人!”高个子男生奋力撬开棺材,罗小姐果然躺在里面,高个子男生把罗小姐抱到医院里抢救过来。罗小姐发高烧,说着胡话,喃喃地叫着一个叫紫沁的女人名字。啊,紫沁终于出现了!紫沁站在小城的最高建筑物上,面容精致,衣袂飘飘,要坠楼而去,啜饮死亡的琼浆,品味死亡的甘美芬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警察、消防队员、商人、学生马蜂一样嗡嗡起来,商量对策,实际上需要拯救的是他们这些庸人,紫沁飘飘化蝶,绝尘而去。前面混乱衬托出后方医院里的平静。高个子男生回头狂奔,因为他知道,紫沁死亡的时刻,也是罗小姐危在旦夕的时刻,她俩的生命已融为一体,给这个坚硬世界带来唯美感伤的气息。劳朵拉也被熏染了,劳朵拉正和一个穿白大褂、捂着口罩的男医生把罗小姐推出病房,高个子男生高喊:“劳朵拉,站住!你这样会害了罗小姐。我叫你照顾罗小姐,不准离开病房半步,免得给凶手造成可乘之机。”劳朵拉摔倒,男医生仍推着罗小姐朝解剖室走去,高个子男生前去阻挡,肋间挨了男医生一刀。解剖室像一个巨大的宿命,罗小姐必然投向那儿,被华丽肢解。高个子男生忍痛拍着解剖室的铁门:“不!不!你们都充当了帮凶。”突然停电了,解剖室里一片漆黑,给凶手造成了错乱,解剖室敞开时,一把匕首插在旁边的死人模型上,而罗小姐安然无恙,假扮男医生的人逃之夭夭。

高个子男生松了一口气,劳朵拉也从地上爬起来,说:“我刚才做了什么?我感到被催眠似的,伙同那个男医生把罗小姐推向深渊。”

高个子男生说:“不怪你,是对手高明。值得欣慰的是,罗小姐最终没有成为紫沁的殉葬品,紫沁独自去了另一个世界。”

劳朵拉通过市长父亲,请来美国的哈雷博士给罗小姐做心理治疗。哈雷博士说:“非常好,现在开始回忆,记住,此刻你的思维很纯净,没有人打扰你,你好像游弋于真空世界中,没有烦恼,也没有欲望,你的心情很舒畅,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你慢慢地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手不存在,脚不存在,头也不存在,一切都不存在,只有思维还在。你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罗小姐的失语状况有所改变,说出三个字:“樱桃树。”

哈雷博士说:“对了,这应该是她最初遇到所谓鬼魂的地方。她的思维在逆向回溯。”

为了正本清源,哈雷博士置了一幅大布景,画上一棵生机盎然的樱桃树、鲜艳欲滴的红果缀满枝头,遮住背后那棵在秋风中瑟缩的樱桃树,凄凉景象不见了,眼睛滴血的白衣女人也不存在了,罗小姐眼前豁然开朗了,恢复常态,说:“我做了一个奇特的蝴蝶梦。”

高个子男生说:“你梦中的内容是真实的,我们共同经历了一场磨难。”

劳朵拉差点崩溃,去欧洲休养一个月。

高个子男生说:“我只是受点轻伤,不耽误学校足球队的训练。到时,罗小姐,还有大洋彼岸的劳朵拉,都要为我加油啊。”

第十章 足球赛前

那时西洋足球刚传到中国,设施简陋,并不影响运动员和观众的热情。

高个子男生正赛前苦练,为了增加脚部的爆发力,高个子男生鼓励同伴:“我们把足球假想成皇帝的头颅,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有时忙不过来,仍然霸占着群芳,而不管其他怨气冲天的男人。在禁欲主义的校园,我们哥们更是清修。”

果然士气大振,把橡胶足球踢烂了好几个。他们瘫在草坪上。

男教练踢他们:“看你们熊样,像刚从*身上下来似的。”

他们抬眼看看带着灰边儿的云彩,沉默的建筑物,没劲,都他妈的没劲!不过,走过来的一个美女刺激得他们打了若干喷嚏。

罗小姐代表女生来慰问,呈上一个精致菜盆,他们的脸在菜盆旁边贴了一圈,是什么美味佳肴呀?罗小姐掀开盖子,一群小蛤蟆活泼泼地蹦出来,罗小姐说:“给你们找个乐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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