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年幼的女儿,甚至是怀着身孕的媳妇这样悲惨地死去,大多数人都会崩溃。有些还会不停地给行刑官磕头,甚至嚷着要揭发自己父兄的罪行,只求能给个痛快,人的负面情绪全表现出来,不要说尊严了,就是起码的道德底线也没有。
如果她是梅夫人,也会领着全家的女眷自尽的。
“你别说了!”一口浊气堵在窦昭的胸口,她瞪着宋墨,“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喜欢听!”
是啊!
自己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呢!
宋墨不免有些骇然。
或者是因为自己心里也有一口气。
忙着帮外祖母、舅母、表姐妹们收拾行囊的时候尚不觉得,等闲下来,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望着窦昭嫌弃的表情,突然觉得她瞪着自己的样子非常的漂亮。
大大的眼睛明亮又有神,长眉微蹙,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是的,是不耐烦。
不是害怕,不是惊恐,也不是怀疑,是正如她所说的,因为不喜欢而不耐烦听这些。
坦然,率真,毫不畏惧……所以在形势那样恶劣的情况之下,她还能冷静理智地谋划,还能算无遗策逼地他束手就擒。
难道在他的心里,他早就认定了她是个不会被自己吓倒的人?
宋墨看窦昭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
窦昭顿时心里“砰砰”乱跳。
宋墨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又或是想到了什么与她有关的事?
不管是哪一种,她真心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窦昭问他:“你吃过午饭了吗?”
宋墨微微一愣。
这个话题转得既生硬又突兀。
他不禁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太阳。
好像晌午还有大半个时辰。
他想到和他说话的是窦昭,倒没有觉得这句话问得很蠢,因而语气委婉地道:“田庄里的饭菜都很好吃!”
管它好吃不好吃,她只是不想陪在这里听他继续说蒋家的事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容易脱身。
窦昭笑着起身:“梅公子是贵客,难得来一趟,真定比不得京都物产丰富。好在田庄的食材新鲜,我去跟厨房里说一声,做几样时令小菜梅公子尝尝。”正好可以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把人质交换回来,“如果陈先生在这里就好了。”她叹了口气,道,“也可以陪着公子说说话或是下下棋,免得公子一个人在这里无卿。”
宋墨不知道是没有听懂她的话,还是压根就没准备把陈曲水放回来的意思。闻言目光闪了闪,笑道:“无妨。这田庄的风景秀丽,入目皆画。可观赏的地方很多。”
不愧是以后圣眷二十年不衰的权臣。
从正厅望出去,院子里一左一右地植着两株高大的银杏,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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