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珑心里想:用媚功我倒是不怕,我就怕她武功太高强了。
杨白月笑说:“这边的事情谈完了,我们要回去,你呢?”李玉珑笑说:“这么快就完了,我还以为要好几天呢。我当然不去生死门,还想在江南游玩,虽然天气炎热。”杨白月笑说:“那咱们后会有期。”李玉珑点头告别,韩啸也抱拳离去。
一路行马过野径,荒山无人听鸟鸣。千里连绵山形远,只教征人步难停。
忽然间路宽阔起来,觉得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且都是武林中人,三三两两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李玉珑也觉得好奇,跟着到了一个山庄,只见山庄的名字是江南山庄,心想这名字还挺大的,看来这也不是个寻常人家,再看大楼上写着“飞刀府”三字,忽然想到自己和兰秋云杀死的那用飞刀之人,一时心中不免好奇。
却见山庄四处张贴着寿星红纸,心中便想如果死者是飞刀府的人,自然不回如此欢天喜地。大伙于堂前坐下,各自奉上贺礼,李玉珑也没有准备,只在一个角落看热闹,不一阵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在一男一女两个白衣青年的簇拥下走了出来,那男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女的美貌天真,如花似玉,宛若一对天人。
妇人朗声说:“感谢各位武林同道屈驾前来,敝庄招待不周之处,望莫见怪。各位请随意。”一个大汉大声问:“夫人,怎么林庄主不在呢?”妇人平静的说:“拙夫这几日正在参悟‘迷魂飞刀’,如痴如醉,在下已经派人通传,劳各位久候,礼数实有不周。”
那大汉说:“林庄主的飞刀绝技天下无双,还需要参悟吗?今日是庄主四十大寿,如此重要的节日,庄主步亲自出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我等千里迢迢,也是为了一瞻庄主的风采。”另一个高瘦的青年大声说:“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林庄主若能在不惑之年,又参悟一门绝技,岂非双喜临门?不过林庄主的武功确已天下无敌,实在也不必如此当紧。”
忽然一阵冷笑传来,众人抬眼看去,只见角落里一个黑黑的年轻男子,正不屑的看着众人,目光冷冷,目空一切,冷声说:“林家飞刀不过如此,要当天下第一,只怕未必。”李玉珑看着身边这人,心头暗想:我这不在江湖如何走动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在别人的低头如此放肆,只怕多半存心挑衅。他仔细的看着这个说话的人,只见他浑身上下极其普通,一张脸黑黑的,除了一对眼睛炯炯有神之外,别的总看不出半点出类拔萃与众不同之处。
妇人身后的白衣男子上前几步,抱拳说:“这位兄台如何称呼?”黑黑的年轻人说:“在下上官宇,这位一定是林如风林公子了。”那白衣男子正是林如风,他点头说:“不错,上官兄看来也擅长飞刀,而且飞刀绝技,想来应当不错。”
上官宇哈哈大笑起来,“岂止不错,本来这次是想向林庄主讨教几招,岂料机缘不合,没有办法,只好等待时机了。”林如风有些不悦的说:“没关系,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家父十年悉心教导,也略有所成,可以陪陪上官兄。”
妇人急忙说:“风儿不可无礼,这位兄弟,承蒙江湖道上的人赏脸,看得起我江南林家,所谓绝技,不过浪得虚名,不值一提。”上官宇说:“好歹让我看看这不值一提的到底是什么!”
一支飞刀带劲风,破空十里惊苍穹。满座高朋谈笑止,狭路勇者正相逢。飞刀在空中一转,随着屡屡劲气,千变万化,无端无方,只见风声,不辨影痕。李玉珑心里想:难道这就是林庄主正在修炼的“迷魂飞刀?”
林如风身形一卷,手上飞刀乍然射出,顿时场上卷起一股狂风,所有的人随着望四周平平飞速移去的桌子,已经让出场中一个偌大的圈子。但是上官宇和林如风已经飞身而上,半空中飞刀渐渐增多,渐渐密密麻麻,犹如雨点,犹如乌云,千变万化,无穷无止。
烈日当空火焰浓,公子斗气比英雄。自是少年多英气,尽逐大浪随东风。
李玉珑从未见过如此空前绝后的飞刀比斗,场上数以百计的暗器根本让人目不暇接,时而收缩,卷动如长龙舞,时而飞射,灿烂若流星逝,观者无不叹服,几人能有半分?
眼见两人越斗越猛,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忽然一个家丁冲了进来,大声说:“夫人,夫人,不好了,庄主,庄主归天了!”林如风听得真切,猛然抽身而退,飞刀在地上齐刷刷的插了一排,其实也不过数十把而已,薄如蝉翼,在风中尤自颤巍巍的晃动。
上官宇身形一摆,落于屋顶。李玉珑随着众人出来,只见马车上躺着一个中年人,正是自己和兰秋云所杀之人。
林如风大叫一声,颤抖着双手,怔怔的站在那里,想要拥抱却没有上前。林夫人和那白衣少女,林清源,缓步上前,林清源已经泣不成声,林夫人脸色苍白,半晌方才问:“在哪里发现的?”
那家丁说:“不知道,有人放在马车上,看伤口,像是飞刀所杀。”林如风回头看着上官宇,上官宇飘然落下,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况且我和林兄的飞刀不相上下,怎能杀了令尊?”林如风恨恨的说:“只要我查出是你,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众人眼见寿宴变成丧事,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李玉珑听到那大汉说着“武林有变”之类的话,大家低声议论不停。
林夫人好半天才稳住心神,颓然的但却凝重的说:“各位,江南山庄发生这样的事情,恕在下招待不周,诸位请回吧。”那大汉说:“这……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林夫人平静的说:“不必了,江南山庄自然会处理,大家乘兴而来,不必败兴。拙夫横死江湖,也不必大张旗鼓的发丧,所以,各位回去吧。”
李玉珑看着林如风凄切的神色,有种想要上前安慰的冲动,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尽早离开,因为不管怎样,这个人是自己和兰秋云杀的,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自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兰秋云会厉害到抱着我也能击出力道的地步,其实这个人到底算不算我杀的呢?
他看了好久,人走得差不多了,林夫人淡然说:“公子,你为何不走?”李玉珑从繁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支吾了一下,说:“我……我这就离开,你们,你们节哀顺变,我……”林夫人说:“人在江湖,难免会有这一天,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林如风忽然说:“我一定要找到仇人,亲手杀了他!”李玉珑胡里胡涂的点头,取了马匹,逃一样的离开,心中想:要是他查出是我杀的怎么办?我可什么都没做,总不能因此担一个平白无故的罪名吧。
一声娇笑传来,一缕红云飘过,前面飘然落下一个红衣女子来,李玉珑勒住马头,只见兰秋云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李玉珑急忙说:“你看你杀的是什么人?”兰秋云说:“好像你也有份杀人。而且这个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不必觉得内疚。”李玉珑冷冷的说:“你有没有一点半点人性,杀人难道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人的性命难道就……”兰秋云冷冷一笑,说:“人的性命本来就不值一提,你以为人的性命有多么宝贵?皇帝一句话可以决定多少人的生死,一场战争一场疾病,甚至达官贵人的寻欢作乐能够让多少人送命?小公子,你太小了,也太单纯,你以为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美好吗?就象解开人的衣衫一样,世界本来的面目也充满了肮脏,欲望就是人心的毒,遏制就会爆发,顺从则会恶化,救不了的。”
李玉珑不高兴的说:“乱七八糟,不可理喻,我看我还是回去告诉他们。”兰秋云说:“你可以告诉他们啊,那把飞刀,好像从你的手上插入对方身体,既然你那么想要坦诚,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呢!”
李玉珑怒说:“我是被逼的。”兰秋云冷笑一声,说:“别人死了父亲,你用一句被逼的轻巧的解释,难道不觉得牵强吗?凭你的武功,要想从飞刀府的人手上逃命,只怕很难,放心,我自然不会说出来,但是你也别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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