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要我们说什么啊?这大过年的,你们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个嗓门大的中年人壮着胆子质疑道。
江余目光犀利地扫了他一眼。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了。
这时,花裳开口了。
声音软软糯糯的,很好听。
“这位大叔,你卖人头的账还没结清,怎么能安心过年呢?”
花裳对着这位中年人说道。
这人脸色一变,慌忙回嘴:“什么人头,什么结账,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花裳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大叔,要我们把范蝶给你的转账记录,还有你把人头带出来等监控给你看吗?”
那人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全没了。
他嘴唇张合,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他几人知道瞒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想先讲。
胆小怕事的带着哭腔问道:“警官,我们说清楚了就能回去了吧?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年。”
“既然不想在这里过年,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江余极其严肃地冲这些吼道。
然后,让人带着这些人去录口供了。
接待室里只剩下戴富民了。
“戴师傅,这里只有你一人了,你来和我们说说你和范蝶的事吧。”花裳道。
“我,我和范蝶有什么事?你们搞错了。”戴富民紧张地抬起头。
花裳和江余走过去,花裳坐在了他的对面,江余坐在了他的旁边。
“戴师傅,之前那些人和范蝶交易人头这么多起都没被发现,
是因为他们都是在火化的时候才把尸体的头割下来,
然后尸体推进焚化炉,烧成了骨灰,即便家属感觉有点奇怪,也不会想到头没了。
可周静恬不同,她在还没推进火化炉时头就被割下来了,这才会让我们这些家属发现。
我之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周静恬的头有什么秘密才被人割走。
后来发生花圃的事后,我的这个推论被推翻了。
同时我想明白了,因为之前那几家殡仪馆里的火化工早已被收买,而这个殡仪馆因为比较偏僻,平时来这办事的人不多,范蝶与这的火化工没有这方面的交易。
她找到了平时接触比较多的你,希望你能帮忙收买火化工把周静恬的头割下来。
你答应了,对吗?”
戴富民叹了口气,说道:“没错,我儿子要买房子,我很缺钱,所以范蝶和我说的时候,我想反正人都死了,少个头家属也不会知道,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花裳继续道:“可是你却没能收买成功对吗?”
戴富民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不是没收买成功,而是我想自己赚这笔钱。”
花裳明白了,戴富民是觉得到手的钱要分火化工一部分,有可能还是大部分,心里不平衡。
“所以你决定自己亲自动手是吗?”花裳问道。
戴富民点点头。
“我想着反正范蝶就只要这个尸体的脑袋,是谁割的都没关系。我就没去办收买这事。
我平时和这些火化工关系很好,他们经常会让我帮忙进去火化尸体,所以那天我早就和给周静恬火化的那个师傅说好了,到时候我替他干活,他就不用在里头守着了。
那师傅听了很高兴,能少干点活谁不愿意,他爽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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