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晚像头野兽一样低吼着:“你知道什么?江先生,圣美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她天生就应该是我的女人,我们从小就认识,注定会在一起。”
我拉起他,重重一拳打在他的肋部。
“呃!”韩承晚颤抖着说,“该死的浑蛋!你得意死了,啊?欺负我让你很开心是不是?很快乐吗?我要把圣美……”
我抱住他的脑袋,不等他把话说完,一膝盖顶在他脸上。
咔嚓一声,他的鼻梁骨断了,鲜血汩汩地从鼻孔中流出来。
“要窒息了!要窒息了!就快了!”韩承晚痛苦地呻吟着,“我会一拳打断圣美的肋骨,就那么轻轻的一拳。”
我快气疯了,眼睛里充满了血,将他的手掌放在地上,然后拿起一块碗大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啊!”韩承晚的手背被砸得血肉模糊,整个人也发出凄厉的尖叫。
我低声说:“你想打断她的肋骨是吗?我先把你的五根手指合成一根。”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好久才平息下来。
我正要站起来,他突然按住我的脖子,把手上的青草一股脑儿地塞进我的嘴里。
然后,我感觉小腹被某样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也许是他的膝盖,我的人也被打得退了出去,一下子跪倒在草地上,冷汗不受控制地出现在额头上。
韩承晚慢慢地站起来:“江先生,你竟然欺负我,这样的事情是不该发生的。”
他拿出手绢将自己受伤的手掌包扎起来,声音很平静:“没人天生就该被欺负,欺负别人会遭到报应的。喏,别人欠了我很多,我现在先收一笔。”
他慢慢地向我走来。
看得出来,他很虚弱,但是他走得很坚决。
我很想让自己站起来,我放开捂住肚子的手,撑住地面,用尽全身力气,想让自己站起来。背后被人抱住,圣美的头从我腋下探出来,她把我的胳膊架在她的脖子上,颤巍巍地把我架了起来。
她的头发乱了,披散在脖子上,脸颊上也有几丝。
她冷静地看着韩承晚,说:“韩承晚,我会和他站一起的,我们会在一起的。你可以从痛苦中找到力量,小鱼先生也可以让我保护他。”
她是如此弱小,扶着我站也几乎站不稳,面对一米九的身高、体格极为健壮的韩承晚,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的小腹不再疼痛难忍,慢慢推开她:“圣美,你走开,我来解决这个王八蛋。”
我正要对着他的太阳穴来一拳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呼喝声,一大群工厂的保安将我们团团围住。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冲了进来:“闹什么?不想混了是不是?老子……咦?是李小姐?韩先生,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这是……厂里的领导一直在会议室等你们呢,怎么会在这里?”
韩承晚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一下,有没有地方帮我处理伤口?”
“有!大把地方!”领导说,“小四,快把韩先生带到医务室去。”他看到我,又是失声道,“老江,你不在市里待着,来这里干什么?你们……”
我也认出他了,以前和市检察院的几个朋友喝酒的时候,他也在座,大家后来喝过几次茶,又一起出去旅游过,算得上是朋友。
“王牯,我都忘记你在石化厂上班了,不然会先打个电话给你。”我热情地招呼他。他是韶关人,韶关人称呼自己的兄弟通常都加一个牯牛的牯字。由于我不记得他的名字,所以只好在他姓后面直接加了这个“牯”字。
“鱼乐牯,你怎么没在市委?跑到这种地方干什么?”他满脸疑惑,低声问我。
我笑了笑:“我早就走路了,现在跟着李小姐混饭吃。王牯,今次过来和你们谈判,不好多说话,过两天一起喝茶吧。”
寒暄完毕,他就领着我们向会议室走去。
他们在会议室里谈判着,谈的内容我是一窍不通,只能坐在旁边干瞪眼。不过,看得出王牯有一定的分量。
我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个浑身流氓习气的人,到了正式场合可以变得让人认不出来。
王牯神采飞扬,语音铿锵,说了一个多小时,连一个脏字都没有说出来,全是很正式、很严肃的话,偶尔还会说几句韩语,更增添清雅博学的沉毅之气,高大的形象和他在娱乐场所的表现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谈得越久,王牯越是有精神,活脱脱一副少壮派新贵的模样。这种翻云覆雨的人真是少见,难怪他爬升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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