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蛟停身,不解杜夫子此时为何出言阻止。
“我并不是想阻止你带走此子,你先将他抱过来。”杜夫子解释道。
“此兄弟二人也真是苦命,先招大难不说,如今又要分离。”说着指着顾磊的胸口说道:“你先解开他的衣服,将其胸口所带铁牌取下来。”
巫蛟照做,杜夫子接过来然后继续说道:“此物是俩兄弟与生父相认之凭证,如今兄长生死不明,所以我做主将其交于弟弟,此次入得京都也好查找一番。”
说完递给赵婉儿:“烦请赵姐儿多多费心。”
赵婉儿接过道:“自当用心查找。”
见杜夫子未再多语,巫蛟会意当下怀抱顾磊大步离去。
一路上众人多以见惯离别生死,除了叹息只能默然继续赶路。
连番折腾下来已然错过了日头,眼见无法赶在县城夜禁前入城休宿,扈二提议先到前方驿站打尖一晚,反正车队此时算得上都有官面关系。
紧赶一阵总算在天黑前到达了县城外的驿站,驿臣验过官文腰牌便吩咐杂役安排了几间房给众人休憩。
简单梳洗过后,赵婉儿和小荷包在房内用清水给小森擦拭身体,路上小森已经醒过一次,只叫了一声‘哥哥’便又昏睡过去,娃子还是太小身体虚弱,毒虽解略一受寒现在已经发起了高烧。
主仆二人细细给小森擦拭一遍后都有些发呆,过来半响小荷包喃喃道:“真像,和玉哥儿一般什么胎记体痣都没有。”
赵婉儿没应声,又去搓洗了手帕拎干敷在小森额头上,静静看着小森的脸庞一遍又一遍。
“小姐,你先睡吧,我先照看着半夜再唤醒你。”
“嗯。”赵婉儿应了声努力扭过头,便去床上和衣躺下,只是轻声吩咐小荷包莫误了时辰。
想着心事几番辗转反侧方才睡去,良久感觉应该过了半夜了,迷糊间听见什么动静,起身一看小荷包正倚着床呼呼大睡,动静倒是小森折腾出来的,口里不知喃喃说着什么,手脚也不老实的乱动。
没作声就着月光赵婉儿取下小森额头的手帕去换了一遍水重新敷上,刚坐下就听见房外有异样的声响。
细步悄悄走到门边侧耳听了一会确定方位,透过门缝一看,果然是有人正在用刀拨弄对面厢房的门栓。
一个背对着这面正在鼓捣,另一个站在廊下望风。
往日里扈二哥夜里很是警觉,今天不知是不是受伤的原因竟没有发出警报。
赵婉儿想了想没有冲出去,怕贼人还有帮手。退回床边摸出长剑,看了看熟睡的小荷包和小森,料想贼人一时半会摸不到这边来后,来到窗边轻轻支棱起窗户,观察了一会这边没人后提身跃出房间。
没有直奔对面贼人之处,赵婉儿沿着驿站土墙绕了一周,果然三个手持弓箭的毛贼两个被她直接抹了喉咙,另一个到是警觉,刚一转身被一剑刺死。
驿站不大,做完这些估摸着应该外围没有了其他贼人,赵婉儿这才向着先前那两个毛贼的地方摸去。
刚到转角处就听见‘扑通’一声,然后一个毛贼不管不顾的从拐角处冲出来丝毫没发现站在身后的赵婉儿,于是很干脆的被一把剑鞘敲晕了。
转过来一看月光下那边门口一个毛贼脑门上插着一支箭已然归西,房门大开里面却没动静。
赵婉儿走过去用剑鞘敲了下门出声道:“扈二哥,是我。”
“可安好?”房内这才传出扈二的声音。
“甚好,贼子都已解决了,扈二哥放心。”
回答完听见房内动静大起来,有人点亮了灯,赵婉儿将剑鞘伸到身前缓缓走到门口就见扈二斜靠在床上,双手拉弓依然保持着警惕,两个衙役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恐,直到看见真的只有赵婉儿一个人才羞然站直身体。
“去将拐角那个活口绑来问话。”赵婉儿直接对这俩废物发号施令。
“诺。”年岁稍长的罗衙役拉了一把还有不情愿的何衙役应声去干活了。
“小姐,扈二大意了,竟让小姐亲身犯险。”扈二说着就要跪下赔罪。
赵婉儿一把拉住道;“谁能料到县城附近会有贼人打劫官家驿站,好在我们的人都没事,扈二哥不用过于自责。”
“世道艰难,人心不古。”角落里传来杜夫子的声音,没想到先前那俩衙役危险之下至少恪尽职守将人犯藏好了。
赵婉儿过去将他扶起到床边坐下,说道:“这般动静驿站中人都未出面只怕是已着毒手,只是我们的投宿不在贼人的预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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