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一个月后,张阿元与北堂杰已来到心剑山整整一个月了,几日前,饭桌上李怀空不经意的说了句古剑宗学修堂已经开课一周了,等你们俩完成心剑山的晨训试炼后就去那里学习修真入门。
北堂杰大吃了一惊,当然一斤不是指饭了,北堂杰边努力干掉手中的半碗饭边埋怨大师兄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消息不早点告诉自己,李怀空只好推脱是看北堂杰每日训练太累了,所以不忍心告诉两人。
而东清风就简单直接多了,不留情面拆台道:“大师兄就是忘了,什么不忍心,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心剑山山主的位置栓条狗都比大师兄靠谱”,李怀空气极,愤愤的干了两大碗干饭,搞得东清风没吃饱肚子想再盛碗饭,只能对着空空如也的铁锅兴叹。
自那以后,北堂杰每日下午的午睡时光便自觉地取消掉了,每日上午下午都背着重虫甲一遍又一遍的跑,不得不说,进步是显著的,每日锻炼下来,耗时确实是越来越短了,身体里的力量也渐渐增长起来,每天晚上累的半死,早上又活泼的像个小牛犊。
就在今日,来心剑山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北堂杰有些不太自信的告诉李怀空,今天已经做好了试炼的准备。
北堂杰活动了一下腿脚,便在李怀空的注视下,和张阿元跑了起来,一路无话,在半个时辰即将超时的时刻,北堂杰有惊无险的滚进了后院,为什么是滚呢?
因为到最后一点下山路的时候,由于太过心急,又是下坡,北堂杰已经是脑子管不住腿的状态了,好死不死,还磕到一块横在路中心的树根,就这样连滚带爬的完成了试炼,好在当他滚到李怀空脚下的时候,李怀空扶起满头大汗的北堂杰,点点头,伸出大拇指道:“恭喜,小师弟”,北堂杰咧开嘴开心的笑道:“大师兄,我很厉害吧?”
李怀空笑着侧过身,然后北堂杰就看到比他早几分到达的张阿元,正在气喘吁吁地解重虫甲,解下第一件重虫甲,张阿元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顺手又去解第二件重虫甲,‘扑通’两声落地,砸起一地灰尘,北堂杰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第二件重虫甲卸去,张阿元赫然还穿着一件重虫甲,张阿元顺手又去解第三件重虫甲,北堂杰口干舌燥的张张嘴,却是不知说什么,想起十几天前,张阿元跑步的速度忽的慢了下来,以至于有天居然被他反超了过去,北堂杰当时还嘲笑张阿元不用心晨训,力气不进反退。
现在回想起来,脸上一阵发烧,原来真正的小丑是自己,张阿元解下第三件重虫甲后,下面总算是再没有第四件重虫甲了。
看来三件重虫甲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经过一个月的磨练,少年的身体结实了许多,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李怀空一脸艳羡的摸摸少年的健子肉:“好棒的身材啊,四师弟”,张阿元浑身恶寒:“咦,好恶心啊,大师兄”。
李怀空哈哈大笑,毫不在意。有些开玩笑的调侃道:“四师弟,你莫非就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天才?”,张阿元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可能呢,大师兄,天才哪里会是我这样?”,张阿元被人夸赞,心里倒是十分高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又不喜别人拍自己马屁呢?
北堂杰吃醋道:“是啊,是啊,四师兄长了个榆木脑袋,怎么会是天才呢?就算有天才,也是我英俊神武的北堂杰大人”。
北堂杰刚说完,就被张阿元抱住,一个曲线优美的过肩摔扔进了池塘,张阿元教训道:“若论臭美,你是天下第一,你就是天下第一的自恋天才”。李怀空看着两人打闹,哈哈大笑,心剑山总算有些烟火气了,再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李怀空向着庭院走去,边走边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明天一早,大师兄送你们到学修堂去”,张阿元头也不回的‘嗯’一声。
站在池塘边推搡着北堂杰不让上岸,气得北堂杰发誓修行成绝世高手后,定要将张阿元的屁股打开花,张阿元一脸不屑道:“现在我就比你厉害,等你变厉害以后,我只会比你更厉害”。
北堂杰做个鬼脸:“吹牛”,两人在后院打闹着,前院忽然响起东清风杀猪似的喊声:“四师弟,大师兄又偷偷跑去你的厨房了”。
自从上次,受到李怀空自创灵药膳食的迫害以后,东清风就发誓绝对不会再让大师兄踏入厨房半步,而张阿元无意间露了两手后,大家一致决定,心剑山厨子这一重要职位不能再空缺下去了,因为人太少,只能宣布选手可以投选手自己一票,三票对一票,张阿元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了心剑山厨子这一光荣职位,每月多支付一枚灵币。
当东清风疑问灵币来自哪里时,李怀空满不在乎的拍了拍替莲青保存灵币的布袋,东清风佩服的鼓鼓掌:“大师兄,好样的,真不怕死”。
张阿元每日的事就是听从两位师兄的‘指导’,背着重虫甲跑来跑去,他搞不懂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师兄交代了,就去认认真真的干。
就像李怀空搞不懂为什么鸡汤浇在大白菜上,白菜吃起来味道鲜美无比,而鸡汤又有一股菜蔬的清香一样,在无数次想偷偷的再次为师弟们做出令人感动的美食,而被师弟们强烈拒绝后,李怀空只能不舍的放弃自己发扬光大灵药膳食的理想。
心想大概自己真的没有做厨子的天赋吧,天赋这东西就是很怪,有的人做什么事就是做啥成啥,事半功倍,而有的人做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赏饭吃,花了时间精力不说吧,做出的成果还糟心。
再比如说,如果没有心剑山,四师弟也许会成为一个受人欢迎的厨子,混的风生水起,而自己可能会饿死,每当想到这里,李怀空总是吓得摸摸藏在胸口的山主令牌,还好还好,心剑山还是我说了算的。
心剑山下午的时光总是悠闲又静谧的,北堂杰自诩今天完成试炼了,再次奖励自己半天午觉,而李怀空每日半天午睡更是雷打不动,美其名曰休息好了才能刻苦修行。
初始北堂杰还会待在张阿元身边,一起无聊发呆,后来经不住困意,信奉了大师兄的教条,每日妥妥的也是半天午睡,所以每日中午,整个内院经常只有两个人,张阿元坐在屋檐下无聊的看风景,坐在石桥上的二师兄无聊的看着书。
看着远处被山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树林,每当这时,张阿元的心很静,却又稍稍有些心慌,他是发自真心的喜欢上了这里,喜欢这里宁静的生活,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可是却又感觉像是虚幻一样,转眼间就会消逝不见,就像抓在手中的沙子,永远也握不紧,只会从指间缓缓流逝。
刚开始,张阿元与北堂杰每日清晨做完晨训,吃完午饭后就等待着两位师兄的下一步指示,结果等来等去,连着几日没人管他们,有一日,张阿元无奈的跑去叫醒了哈喇子流了一枕头的李怀空。
问下午做什么,李怀空嘟囔了一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后,又换了个姿势睡了过去,张阿元只得跑出来问正在看书的二师兄下午做点什么?
东清风愣了愣,派遣了个差事:要是实在没事做的话,就把庭院打扫一下吧,领了指示,张阿元摇醒坐在屋檐下打盹的北堂杰,带着不情不愿的北堂杰将整个庭院都扫了个遍。
完事后,又跑过来问二师兄接下来做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两次被唤回现实的东清风,痛苦道:“四师弟,我们心剑山跟别的山是不一样的,早上的确是要修行的,但是下午做什么是没人管你的,心剑山下午的时光是留给弟子自己的,换个说法就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张阿元似懂非懂的‘哦’一声,只得坐回屋檐下,看了看困得不住点头又放不下面子回屋睡觉的北堂杰,看看石桥上的二师兄,听着大师兄雷鸣般的鼾声,再望着心剑山远处葱郁的树海,张阿元不敢相信自己不用做什么也饿不着肚子了,修行好像也挺好的。
这一日,东清风拿着书坐在石桥上,日头火辣辣的照在东青风的身上,却不见东清风一点流汗的迹象,不一会儿,一个小脑袋的影子落在被阳光照的耀眼的书页上,东清风会心一笑道:“四师弟,你来啦?”。
张阿元‘嗯’一声,乖巧的坐在东清风身边,最近每逢下午,张阿元都会过来陪着东清风读书。
张阿元一会儿看看东清风手中的书,一会儿看看东清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而止,生怕打扰到东清风。
东清风‘啪’一下合上书,少年吓一跳,以为打扰到二师兄读书,起身就想离开,东清风却是和熙一笑,拽着少年又坐了下来,笑道:“你跑什么?四师弟,我又不吃你,看你有话想说,今天不读书了,咱们师兄弟聊聊天”。
张阿元有些受宠若惊,有些羞涩的摆摆手:“不不打扰你了,二师兄,你继续看书吧”。
东清风合上书本放在身边,摆出了一个最舒服的坐姿道:“你也很喜欢读书?”,张阿元摇摇头,又缓缓点点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我只是觉得读了书识了字,就能找份写写算算的活计,到时候就不会饿肚子了,可是后来每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只有读书的时候,心里才是满满当当的,才好受些,也许一个月前,去书院的人应该是我,二狗这家伙哪是读书的料,他连安静的坐半分钟都难,不过,叫他吃苦估计也挺难的”,东清风喃喃自语道:心里空荡荡的吗?
东清风想了想,说道:“读书有很多好处,有人读书为得名,有人读书为获利,有人读书为辨是非,不论如何,总归有这么做的意义,但倘若人活着,却没有活着的意义,那才是生不如死”。
张阿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嗯’,东清风又说道:“我前些日子听大师兄说,你刚来古剑宗的时候,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义无反顾的跳下了‘落空谷’?”。
张阿元脑中不断的想着落空谷是哪里,忽然恍然大悟道:“啊,是第一天到古剑宗的时候啊,那是二狗掉下去了,我想着我兄弟摔下去了,那我也不能苟活啊,不过没事的,那里很神奇哦,下去以后有一股软绵绵的力量,就把人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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