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桌上那足有两人份的饭菜被叶朗这瘦弱的小青年一口气吃光了。
揉着鼓起的肚皮,叶朗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样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光顾的人竟然不少,回头率高啊!
秋季的街道上积了不少落叶,叶朗半眯着眼,缓步走着,十分悠然。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叶朗身后直直地撞过来,若不是叶朗听到身后的“嗡嗡”声,现在怕是已经被撞倒在地了,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摩托车擦身而过,他一屁股咯在了坚硬的青石地板上,手掌因为下意识支撑的动作,已经破了皮,鲜红的血涌了出来。而那辆撞了人的摩托车已经逃之夭夭,叶朗只来得及看到车主那戴着头盔的后脑勺。
心中暗呼倒霉,叶朗勉强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大院。
他这狼狈的样子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心中都暗自嘀咕京城中到底是谁敢把叶家的小少爷伤成这样?
家里没人,叶朗直接去了大院里的医务室,医务室里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军医姓周,带着一副银丝边眼镜,极为斯文的模样,是叶朗的老熟人,他看到叶朗这幅凄惨的模样,问道:“小朗啊!这是怎么了?”
叶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愿将事情扩大化,“走路时没注意不小心跌了一跤。”
“怎么这么不小心!”周军医半是责怪地道。
叶朗挠了挠头,低着头不说话。
叶朗身上最严重的伤口莫过于手上的上了,其实也是小伤,不过画家的手向来保养得极好,加上叶朗的手本就白白嫩嫩的,黏着沙砾渗着血的模样就显得有些吓人了。
周军医拿出消毒水清理叶朗手上的伤口,手上的刺痛感不由让叶朗倒抽了一口凉气。
周医生是叶锋一手提拔上来的,算是看着叶朗长大的,已经将叶朗当作了半个儿子,见此,埋怨道:“疼了吧!看你以后走路还长不长心!”手上的动作却放的更加轻柔了。
“谨遵周叔叔教诲!”叶朗插科打诨。
等上完药,叶朗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好像伤得挺严重的?
看那纱布裹得,怎么看怎么像手断脚残的样子!
周军医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嘱咐道:“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沾水!”
“嗯。”
回到家里,外面的那幅画已经晾干了,叶朗将话卷起来收好,就回屋睡了个午觉。
晚饭的时候,一家四口都在家,苏怡看着叶朗那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手,心疼的道:“小朗,怎么伤着了,严不严重?”
叶朗耸了耸肩,“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走路时不小心跌了一跤,”接着将包得跟熊掌似的手举到苏怡面前,“小伤,只是周叔叔包得比较严重罢了。”
苏怡放下提起的心,笑骂了叶朗一句,开始准备晚饭。
叶朗则支使着叶凡将一直放在外面的画架搬了进来,简直毫无压力!
一顿饭结束,叶朗求着苏怡向学校请了假,自己窝在卧室里向另一边的大叔发短信。
由于手受伤了的缘故,叶朗在手上套了厚厚一层保鲜膜,用湿毛巾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身体,单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痛得叶朗抽冷气了。
第二天,叶朗将自己昨天画得画装好,叫司机送到了叶见尧那里。
之所以叶朗没有亲自去,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手受伤,不方便见人,另一方面则是他忐忑于父母能不能从那幅画里认出他。
而另一边,收到叶朗画作的叶见尧打开那幅描绘着碧蓝天空的油彩画,不由愣在了原地。
仔细端详一番后,叶见尧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欣喜和惊疑不定的彷徨。恰逢王晴雯回来,叶见尧不复平日的稳重,脚步慌乱地将那幅画拿到王晴雯面前,急声道:“雯雯,你看?”
王晴雯一边接过画,一边笑着道:“是不是挖到了什么好苗子,看把你高兴的!”但是等她细细端详那幅画,人同样怔在了原地,不禁问道:“你从哪里翻出了清境画得画?”
“不是清境画的,是叶朗画得,他今天派人送过来的。”叶见尧紧紧抓着王晴雯的手臂,含着热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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