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的是,那些红色光线射到尸体的身上后,仿佛变成了一根根真正的丝线相仿,在尸体的身上凌乱无章地缠绕起来。
就见整个尸体全身上下,无一处没有道道细细的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线缠绕着,显得异常诡异。
杨大鹏再看那尸体,那是一个三十多岁,面容还算清俊的修士,脸面红铜色,黑里泛红,双颊微陷,双目紧闭,左颊上还生得一颗拇指大小的黑色痦子,痦子上还长着一撮泛着绿色的毫毛。
这位修士全身上下裹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腰间扎着一根玉带,玉带上几颗鸽蛋大小的玉石,有的红,有的白,有的青,有的绿,一块块晶莹温润,通体纯净透明,一见就知大非凡物。
这修士的左手食指上戴着枚绿色的宝石戒指,那戒指通体是用一块不知明的宝石雕刻而成,在尸体的阴暗中,显得黯淡无光。
整座溶洞虽然没有一颗月光石,但那四根红色石柱上所发出的红光,竟然极具穿透力,将整个溶洞的大部分地域都照得明亮如白昼。
萧天白望着坛上那具尸体,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又是眼露恐惧之意。
终于,他象是下定了决心似地,缓步走上前去,来到一根石柱旁。
杨大鹏舔了下嘴唇,却并没有跟上。
只见萧天白伸手入怀,取出几张绿色的符录,抖手‘啪’地一声,将其中一张拍在面前那根红色石柱的一道符文的亮点上,登时那道射出的红线被符录给封死在内,不再射出。尸体身上缠绕着的红色丝线,登时少了数道。
杨大鹏的双眼大大地眨了一下,只见那具尸体忽然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杨大鹏揉了下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萧天白这时顾不上搭理杨大鹏,缓步沿着石坛走着,将手中的绿色符录分别贴在四根红色石柱中间一道符文的亮点上。
登时,那坛上躺着的尸体上,缠绕着的红色光线就少了许多,虽然看上去还是杂乱无章的,但已经不似一开始那样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眼晕。
杨大鹏也有些紧张地舔舔嘴唇,此刻犬月夜叉还要深度沉眠,它的进阶还遥遥无期,眼前要有战斗,恐怕也指望不上它,但要对付面前这种僵尸什么的阴魂之物,当然还是犬月夜叉最为有力,但这会儿,杨大鹏只好一缩脖,不想了。
这时,只见萧天白缓步离开了石坛,在离石坛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半跪下身子,先是从芥子手镯里取出一块银盘,那是一块一尺见方的银盘,四四方方的,银盘的一面光滑闪亮,好象一面大大的银镜,另一面上却横横竖竖刻了密密麻麻的秘纹。
杨大鹏张了张嘴,看着那张银盘上的秘纹,那些秘纹似符纹,又有极大的区别,倒有些象他天地同源阵上那几块特殊的玉符上的秘纹相仿,但,也只是形状相似而已。
只见萧天白将银盘光洁的一面朝下放在地面上,又从芥子手镯内取出一只土黄色的小壶,形状就如普通的茶壶相仿。
接着,萧天白伸左手,在银盘盘面上轻轻一抚,仿佛是在抹拭盘面上的灰尘一样,但杨大鹏的眼睛却跳了跳,他看见一道真气由萧天白的掌心直透入那银盘之中,那银盘仿佛一块海绵般,竟然无声的就将他的真气吸入,不留一丝痕迹。
萧天白的手掌抬起,就见那原本光亮如新的银盘盘面上,此刻却象是蒙上了一层灰烬般,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萧天白等了等,再一次提起手掌,在银盘盘面上又是一抹,一道真气直透而入,银盘的表面变得更加黯淡。
187 奇怪银盘
直到萧天白第五次伸出手掌,抹在那而银盘之上,银盘的盘面终于变成了黑漆漆的模样,盘面上的秘纹再也看不出来了,萧天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提起了手中的那个土黄色的小茶壶,顺势将壶嘴向下一倾。;
杨大鹏立时粘起了双眼,他看见萧天白手中的小茶壶内有一道细细的白线被倾倒出来,仔细看去,那倒出的,竟然是一道细细的沙流,随着萧天白右手缓缓移动壶嘴,极细的白色沙子由壶中倒在银盘那黑漆漆的盘面上,登时在盘面上画出一条条奇形怪状的线条。
随着萧天白手中壶嘴的不断移动,杨大鹏渐渐看清了,那盘面上所画的,竟然是一幅地图,上面有山川,有河流,杨大鹏也没想到,用这白色的沙子,竟然还能画出如此意境高深的图画来。
杨大鹏双眼定定地望着那图画中的高山大川,仿佛自己忽然间就变成了天地间的一粒微尘,置身在这高山大川间一般,四周青山绿水,渔唱樵和,舟来车往,好不适意。
突然间,他只觉得脑中象被什么东西蜇了下一般,不禁微微一震,浑身不由打了个激泠,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进入那幅画的迷局之中,差点儿就出不来了,他也没想想,一幅图画,竟然有恁般大的威力,让他不禁为之心神驰荡,心向往之。
萧天白似乎也注意到了身后杨大鹏的动静,他撇了下嘴,不过此刻他可不能分神去搭理杨大鹏。
只见他又从芥子手镯内取出几件东西,这一回,他取的东西杨大鹏全认识,正是那天他潜入三甲堂萧家时看见萧天白四处寻找出的东西,分别是一只绿色小瓶,一只黑色的小木盒,两块褐色的石头和四张红色的符录。
只见萧天白先 打开那只黑色小木盒,从里面取出一粒绿色的小药丸,放在手心,只见他手掌一振,掌心中竟然冒出一小团红中泛着灰色的火焰,那粒绿色药丸在火焰内登时发出‘滋滋’声响,迅即熔成了一滩绿液。
萧天白将掌心一攥,向着银盘的盘面上靠去,拳心中登时逼出一道带着绿意的火焰,烧在盘面上的白沙之上,那白沙如冰遇火般登时熔化开来,凝结成一条条带着些许绿意的细细的白线,白线上还泛着瓷器般的细腻光泽。
萧天白将拳心的火焰在银盘盘面上通烧了一遍后,这才一提手,轻轻嘘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水,看来刚才运用了凝炼之火,让他的真气大为消耗。
紧接着,他打开了那只绿色的小瓶,将瓶口向下一倾,瓶内一道细细的淡蓝色液体缓缓地流淌出来,淌落在银盘盘面之上。
那淡蓝色的液体极是浓稠粘滞,落在盘面上,犹如一条细细的蓝线般,竟然并不散开。
杨大鹏见他再次用这蓝色液体作起画来,也只能轻轻抿嘴,暗叹这老人可真是作画成瘾了。
片刻之间,萧天白就将那淡蓝色的液体一倒而空,而整个银盘上,蓝色与白色的细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极为诡异的图画。
萧天白并不停手,而是将最后那两块褐色石头握在掌心,然后手掌重重一捏,真气气到处,两块石头早已经碎成粉末。他紧攥着手心,缓缓将双手移到银盘之上,一点一点小心地将掌心中的粉末洒在银盘盘面之上。
直花了好半天的工夫,他才把手心中的褐色石粉给洒完。杨大鹏再一看那块银盘,不由地一呆,盘面上哪里还有什么让人心旷神怡的图画,早已经变成了象是小孩子涂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杨大鹏还从上面嗅出了一丝神秘的死亡气息。
做完了这一切,萧天白终于停下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眼望着石坛上的那具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就见他一张嘴,口中登时射出一块紫黑色的玉牌,那玉牌见风即长,瞬间就长成长一尺,宽三寸的有如一柄短剑样的玉牌,握在萧天白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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