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漫一边用手里的白色口布擦着高脚杯,一边抽空看了一眼宋睿,“找我干什么?工作时间,我可不接待顾客以外的人。”
听到叶辛漫的话,宋睿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抬手从叶辛漫手中夺过那个高脚杯,放在了一旁,“你在跟我赌气是不是?我那天真的是因为工作,不是故意不来接你的,你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跟我取消婚约吗?辛漫,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情绪化了?”
“是不是赌气,宋睿,我不相信你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完全不在乎,你那天为什么不来接我,这早已经不重要。你我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一夕之间某件事造成的结果,而是一点一点攒起来的。以前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攒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我已经没办法坦然忍受。即便是跟你结婚,对于我们的未来,我也是一眼就能望到头。就跟现在一样,日复一日的吵架争执。”
从未见过如此认真的叶辛漫,语气是一以贯之的平和又冷静,还牵起一抹淡漠的笑意。宋睿有些慌张了,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叶辛漫那句‘取消婚约’并不是玩笑,“辛漫,不会了,以后不会再有吵架争执了,好吗?我们这都要结婚了,喜帖我妈都发出去了,突然取消那些亲戚朋友会怎么看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你再相信我一次,不好吗?”
叶辛漫笑了,宋睿这个企图挽回她的理由,让她有些忍俊不禁,只是因为难堪……呵,宋睿。
“宋睿,取消婚约固然难堪,可结婚之后离婚更难堪,你会更抬不起头。你父母家人本就对我不满意,日后我们的矛盾会更多。他们觉得你是老家唯一的大学生,他们觉得我配不上你,而你也默认了,他们觉得我一个女人成天与酒为伍,是个没有正当职业的不良女性,而你也并未多做解释。”
对于叶辛漫来说,宋睿的存在几乎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么久以来她鲜少能够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被保护的感觉。这一切,令叶辛漫本就匮乏的安全感越来越单薄,她甚至都不能够提出让宋睿来协调她与他父母之间的问题,因为叶辛漫知道,宋睿一定会说:叶辛漫,你怎么就不能对我的家人宽容一点。
即便叶辛漫之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忍着,但到底,还是不愿结如此卑微的婚。而御河湾,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宋睿,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努力讨好你的家人,你从未为我们彼此之间做过任何的努力。你父母家人不喜欢我,你觉得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完全无关。那我告诉你,我也会累,我现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了。我从没对不起你的家人,也问心无愧,我的职业也坦坦荡荡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但这些他们永远无法学会理解,那就是我们之间永远跨不过去的障碍。宋睿,即便你没有让我卖掉御河湾,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一辈子迎合你的父母,一辈子蒙蔽自己的眼睛刻意的讨好他们。这并不是家人该有的样子……”
宋睿看着叶辛漫,沉默了很久发出了几声苦笑,“叶辛漫,你早就……想取消婚约了吧。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听起来……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
那个‘好像’二字,令叶辛漫忍不住轻笑出声,“宋睿,看来你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这是你最可怕的地方,永远不认为自己有错。回国之前,我还决定退出圈子好好和你过,现在我觉得很可笑。”
这番并不怎么喜闻乐见的话,令宋睿蹙起了眉头,目光冷冽的看着叶辛漫,“你自己就没有问题吗?叶辛漫,你不能这么自私的将责任全部推卸给我,想要取消婚约的人,是你不是我!”
无意再多解释什么,与宋睿说再多,他似乎永远都明白不了,“你走吧,我要开始忙了,请宋先生不要耽误我们酒窖的正常营运。”
侧过肩膀越过宋睿,叶辛漫转身去了地下储藏室,宋睿刚想跟过去,就被酒窖的侍酒师飞飞拦住了,“不好意思,顾客止步,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宋睿看着叶辛漫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好啊!叶辛漫你好样的!你也不过如此!就是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算我看错你了!呵……我们就这么互相折磨吧!看看究竟是谁不让谁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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