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生他妈的一个大胖小子,到时老子还得反过来叫这小子叔叔,你们说冤他妈的不冤?”
无赖们发出一阵沉闷笑声,想来众无赖都是握着嘴借机大笑。余霜雪听这壮汉越说越离谱,不禁脸红过耳,心道:“我再嫁人也不会嫁给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吧?”
又过了一阵,一个无赖道:“当年李三爷博了那么一个风光的名号,做了那么多的大案,甚至他还在蒋委员长的办公桌上拉了一泡屎,真的让人佩服得四脚朝天,五体投地。只可惜这门功夫到今天因为老家伙的顽固不化不能传下来,眼看马上就要带进坟墓里了,这可咋办?”另一个无赖道:“当初李三爷传下这门功夫的时候,这老家伙怎么不去学?李三爷为什么又把宝贝留给他呢?”
壮汉道:“李三爷不是他的师傅,他的师傅是李三爷的师弟,叫罗堠。功夫不知怎么样,但为人却是傻不楞登,后来不明不白就死了。罗堠死前把‘宝贝’传给了他。再后来李三爷被军警设计捉住,挑断脚筋,穿了琵琶骨,功夫全废,也就无法逃出。老家伙那时亡命天涯,自顾不暇,再说与李三爷也没有太多同门的情谊。李三爷又吃喝嫖赌无所不来,得罪了很多人,当然会给老家伙他们看不起,所以直到李三爷被枪毙,也没人去营救他,不过听说倒是有好几百人给他送葬。”
一个无赖道:“罗堠是他妈的大笨蛋,有这么好的宝贝在手,死得却是不明不白;李三爷也比咱们活得精彩啦。唉,他娘的!人和人相比差距就咋他妈那么大咧?”说完不住的唉声叹气。壮汉道:“我要有李三爷的功夫,一定先把老不死的做掉,然后把小美人儿肚子弄大了,让她噼哩叭啦给老子生那么十七八个大胖小子。然后……”一个无赖道:“然后什么?”壮汉道:“然后,老子就把她甩喽,又讨他妈十七八房老婆,尽情享受。还用管他奶奶的什么时候死?”
一个无赖拍手大赞:“大哥真是英雄豪杰!佩服佩服!”壮汉道:“你小子别给老子来这套,当面叫老子,背后捅刀子。这种事少跟老子来,记住了,小妞儿是我的,你们谁他妈也别想碰!”眼见壮汉自己要独占小妞儿,几个无赖说话的声音立马就小了很多,变得意兴索然,不一会儿,都不愿意说话了。壮汉不管这几个无赖了,说道:“妈的,困了,睡觉!睡觉!”片刻之间只听他鼾声如雷,睡得如死猪一般。
那几个无赖却没那么好心情,想起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妞儿,不但不能奢望一亲芳泽,以后连看上她一眼恐怕也是极为难得。大好的一个美人儿,从此近在咫尺,远如天边,不禁垂头丧气,恼羞成怒。
几个无赖见壮汉睡得雷打不动,便也既敢怒且敢言了,一齐把壮汉一顿臭骂,一连骂了壮汉十族也不解气。最终还是再次骂到他身上来,有咒他出门被车撞死的,有骂他该吃枪子儿的。再过一会儿,几个无赖骂得累了,不过大概确实也困了,便都倒头大睡,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
余霜雪不清楚他们说的宝贝是什么,也毫无兴趣,她只在意探知他们对自己有什么阴谋诡计,听无赖们都睡下了,这才感觉到困意重重,在朦朦胧胧中不知什么时候睡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头正坐在椅上面带微笑看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慌忙爬起身来。老头道:“我这就送你回去,你不用怕。”
余霜雪往自己身上看看,见衣服仍然一丝不乱,好好地。心里一喜,又有点惭愧,面上微红,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是将老头看得太轻了。老头开了房门,拉着余霜雪就走。刚要走出门,只见壮汉和那几个无赖已经拦在庭院之中,壮汉半边脸上贴满了狗皮膏药,显然被余霜雪划伤了脸之后,回到家里便好好的护理了一番,但并未露出半点疲弱之态,反而如一只受了伤的野兽,显得更加狰狞。
老头大声怒斥道:“小兔崽子,你们想干什么?”壮汉道:“你个老不死的,有宝贝也不肯传给我,还想阻碍我讨孙媳妇儿。你安的是那门子心思?怎么胳膊肘老他妈往外拐?”老头见他长幼不分,言语不敬,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显然是动了真火了。
壮汉一见老头生气,倒也有些害怕,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半步,转眼象是想到什么,有恃无恐的道:“你个老不死的,害死我父亲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还能把我咋的?你还是不是我爷爷?”
老头沉声道:“你既然还认我这个爷爷,就应该懂得怎样和长辈说话。老子灭得了你爹这个畜生,也收拾得了你。”壮汉一听气得暴跳如雷,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就向老头当头劈来,老头将余霜雪轻轻往后一推,挡在她身前,眼看棍子劈到头顶三寸之处,身子微侧,让过棍头,待棍子下劈之势已尽,右手向下一抄,已然抓住棍头,左脚飞出,踢向壮汉手腕。
壮汉识得历害,连忙丢了棍子,气急败坏对着几个无赖喝道:“你们还他妈愣在这里干什么?都给老子操家伙。捉了小妞儿,老子让你们个个都睡一晚就是。”
第十四章 护送
几个无赖听到壮汉开出如此诱人的价码,立时忘记了害怕。纷纷从两旁操起棍棒,有的更是拿起了锄头镢头,没头没脑的往老头身上招呼。
原来经过昨晚上的一番讨论,壮汉一觉醒来之后,便觉得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老头死活是不肯把宝贝给自己,看来他是安心要带进坟墓里的了。
平时老头一人,独来独往,要下手对付他根本不可能。他也曾经在老头饭菜中下过毒,但是老头比猴儿还精,总是给他识别了出来,到头来少不了一顿教训。这几年下来,壮汉已给老头收拾得服服贴贴,不敢稍有违逆。
但这次老头保护余霜雪,壮汉一时之间顾虑太多,没敢起坏小眼儿。经过昨晚大半宿的商量讨论,壮汉觉得还是现在对老头下手正是时候。
他盘算一番认为老头为了保护小妞儿,必定碍手碍脚,平时的功夫使不出来一半,到时大伙一拥而上,老头匹马单枪,虽然武艺高强,毕竟是行将入土的一大把年纪。自己一伙弟兄却都正值血气方刚、身强力壮,纵然一时半会占不了上风,时间一长,老头必然气力不济,到时便可动手将他打倒,逼其就范。不单宝贝有望得手,连这娇滴滴的一个大姑娘自然也就逃脱不了。
因此壮汉起了个大早,单等老头带着余霜雪出来。
余霜雪却是半点不会武功,此时见壮汉和众无赖个个杀气腾腾,手持凶器,吓得脸色惨白。老头夺了壮汉的长棍,这时走高伏低,倏进倏出,长棍挥出,必有一个无赖畏其锋芒,唯恐避之不及。
壮汉此时手中持了一柄锄头,直上直下的往老头身上招呼,便如农夫挖土一般。这锄头颇为沉重,壮汉膂力甚强,锄头掠过,便挟着一股劲风,老头只是一根细细的木棍,实在不能与之硬碰,只得使用些巧妙的招式,以巧破力。
一个无赖拿着一柄铁铲,双手横握,贴地铲进,直向老头下盘攻到;另一个无赖却握着一把镢头,使劲往老头后背乱刨,这小子估计是挖煤的出身。这三人从三个方向朝老头猛攻,好使老头前后上下不能兼顾。其余无赖则拿着长短木棍,见缝插针,向老头偷袭。
老头在锄头铁铲加镢头的狂攻之中窜高伏低,躲闪周旋。虽然暂时毫发无伤,但要保护余霜雪,身法和步法大受羁绊,险象环生,照这样下去,只怕支持不了多少时间。
老头心想:自己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原也算不了什么,但若是伤了这小姑娘可就让自己良心不安了。心里暗暗着急,这时眼见壮汉又抡起锄头挖下,老头将身子一闪,只听“喀”地一声大响,壮汉使力过猛,一锄头挖在青石板上,火星直冒。
就在壮汉将要撤锄的一瞬间,老头手中长棍倏地刺出,压在壮汉锄头之上。壮汉正要回力举起锄头,给长棍一格,竟然一时间没能应手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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