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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罗盘上的三条闪电指针都已经消失,整个表盘上空无一物。“任务结束了?”他对克瑞斯问道。
“嗯,结束了。”
“那,接下来呢?”
克瑞斯耸耸肩,吐出了两个字:“返航。”
“如您所愿。”胡里奥船长笑了笑。
于是,船长开始指挥水手们将收起的风帆再次降下,绞盘机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巨大的船锚也被吊了起来。
四张巨大的风帆被海风鼓满,舵手将船舵打满了一圈又一圈,幸运少女号在蔚蓝色的海面画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开始掉头返航。
克瑞斯向船舱内走去,想要回他的房间内休息一下。他感觉有些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上的。
船舱的走廊上,昏黄的油灯仍旧亮着。清晨早已来临,哪个偷懒的水手却没有将它熄灭。克瑞斯没有管这些事情,而是径直向他的房间走去。
这时,他隔壁那个房间的门被打开,女兽人艾伊娜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表情犹豫的看着克瑞斯,似乎想要对他说点什么。
……(未完待续。。)
ps: ps:这次的旅程就这样结束了,感觉草率了些,但是因为拖的太久了,所以后来写的有些累。下章开始新的旅程,打算去非人类的地盘上逛逛。
第197章 时光荏苒
慕雅城邦的冒险者行会。
这里是整个城邦最热闹的地方,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冒险者从这里进进出出,在行会那满是任务板的大厅内接各种稀奇古怪的任务,并通过这些任务来让自己的口袋充盈,或者让自己丢掉性命。
虽然行会的作用十分巨大,但是它的占地面积却并不算大。整座建筑物的外观像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酒馆,显得破旧和古朴,只有一个挂在门沿上的满是裂痕的木质牌子彰显着它的身份。木质牌子上刻着冒险者行会的标志——钉在羊皮纸上的短匕首。在标志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生命与金钱,付出与所得”。
行会周围的设施很齐全,旅店、酒馆、铁匠铺、裁缝店,甚至还有法师开的、专门售卖各种魔法饰品并给武器附魔的商店。哪怕你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冒险者,只要你绕着这座冒险者行会走上一圈,你就能找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前提是你的兜里得有足够的金币。
艾弗里,一位干了二十多年的任务登记人,今天也如往常一样坐在了他的长条形封闭柜台内,无聊的看着在任务板之间晃来晃去的诸多冒险者。附近的一家酒馆内新进了一批来自弗赛王国青亭岛的金色朗姆酒,那是艾弗里的最爱,他思考着下班之后是否应该去喝上一杯再回家。
“嗨,贝克,你猜我昨天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有人冲艾弗里喊道。
说话的人在艾弗里右手边的不远处,和他一样。也是一名任务登记人。他的名字叫‘葛吉尔’,是个满脸雀斑的年轻人。
那个位置之前是属于一个女变形怪的,如果变形怪也有女性的话。几个月之前。女变形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离开了,之后这个神经兮兮的年轻人接替了她原本的位置。
女变形怪离开的时候,艾弗里在内心深处隐隐的松了口气,他并不是针对对那个女变形怪有什么意见,他是对整个变形怪种族都有意见。但是这个叫‘葛吉尔’的年轻人来了后,艾弗里却感觉日子并没有比以前好过。
‘贝克’是艾弗里的姓氏。他的全名叫‘艾弗里。德。贝克’。事实上整个城邦内几乎没有人知道艾弗里的姓,四十多年前,当艾弗里的父母领着他来慕雅城邦定居之后。关于这个姓氏就再也没用过。
“什么?”艾弗里对年轻人简单的应了一句,“一个小丑打扮的法师?或者一个法师打扮的小丑?”
他并不清楚这个年轻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对此却并没有太过在意。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他的父母也早已入土为安。甚至连他自己也已经五十多岁了。还有着十分严重的胃病。他不清楚自己还能活多久,至少暂时还死不了。
“不,倒没你说的那么有趣。”年轻人撇了下嘴,“只是一个牛头人罢了,不过是骑着一只灰色牦牛的牛头人,是不是也很有趣?”
也许吧,艾弗里对此不置可否,在其他地方这也许能称得上是一道难得的奇特景象。但是在慕雅,至少还应该加上一个骑着狼的豺狼人以及一个骑着狗的狗头人在一起。才能称得上‘有趣’二字。
在慕雅城邦内生活的异族并不算少,它们大多之前都从浮空之城内生活了很久,并且在习性方面有了很大的改变,法师们才会允许它们在慕雅城邦以及周围的区域内活动。
年轻人看到艾弗里并没有和自己继续聊天的兴趣,耸耸肩,又自顾自的和他身后的那尊构装魔像交谈了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艾弗里认为这位叫‘葛吉尔’的年轻人‘神经兮兮’的原因所在。他总是在不停的说话,不停的说话。当没有人和他交谈的时候,他便和自己身后的构装魔像说话。甚至还和空气聊天。总之,这个年轻人和女变形怪一样,都给艾弗里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此时十分想念在女变形怪之前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那是一个老人,一百多岁实实在在的老人,不像自己,五十多岁,说老还不算老,说年轻却早已不年轻。那个老人的话不多,人却不错,在艾弗里刚干这行时没少帮助他。但是艾弗里却没能参加老人的葬礼,因为葬礼的地点是在浮空之城内举行的,听说很多法师都到场默哀了。
如果我死了,是否也会有法师替我默哀呢?也许吧,如果我能干的和那个老人一样久的话。
不远处,葛吉尔正对他身后的构装魔像讲着大陆最新发生的一些事情,艾弗里侧耳仔细听了听,是讲的兽人的事情。
贫瘠之地的那些兽人似乎有要统一的迹象,这对人类来讲,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有个名为‘血痕’的兽人氏族在几年的时间内就已经吞并了贫瘠之地上一半以上的其他氏族,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疯狂扩张着。不过听说最近这种扩张似乎已经到了瓶颈,因为剩余的兽人氏族都是一些比较大氏族,并且已经联合在一起,以抵御‘血痕’的吞并。
对于这些事情,艾弗里根本就不在意。在他看来,贫瘠之地遥远的就像是在异位面一样,那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但是不知怎么的,年轻人和构装魔像说话的举动,突然也想让他和自己身后的那尊魔像聊两句。
艾弗里转身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的构装体魔像,它就像往常一样安静的站在那里,胸口内有亮光在忽明忽暗的闪动着。不知道在我之前,它曾保护过多少个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而我又是第几个?
自艾弗里刚开始干这行起,它便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算算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在这期间它曾多次保护过艾弗里的性命,打碎过一百多个冒险者的脑袋,有人类的,也有其他种族的,种族对于这尊构装体魔像没有丝毫意义,它分不清谁是人类,谁是食人魔。只能分清谁应该在这张桌子里面,而谁不应该。
构装魔像有聪明的,甚至和人一样,有各种情感,但绝不包括他们身后的这些。艾弗里之前一直这么认为。但是今天,他特别想和这尊傻傻的魔像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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