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海阳城内的医家种种行径,竹逍之痛心疾首,一拳打在石墙之上激起一片白灰,拳面处鲜血四溢顺着手臂映红了洁白的袖子。
丁大还未来得及说些宽慰的话,被秋夜的风一吹,本来便有有一些发虚的身子顿时人事不知。
直直的摔在竹逍之的背上。
“丁兄!丁兄!”
竹逍之赶忙反手稳住丁大身形避免他摔下。扶着丁大在躺椅上躺好,检查起丁大的情况。
双眼瞳孔涣散,呼吸急促,身体伴有抽搐,脉搏虚实不定紊乱异常。
竹逍之犹豫地拿出银针不知该如何下针,但此时刻不容缓强吐一口气回忆医书上的吊命之法,受伤的右手不敢有丝毫颤抖问问飞针扎入几处要穴。
静置片刻,见丁大呼吸逐渐温度,竹逍之再一搭脉只觉情况不容乐观,耽误不得。
背起丁大出门便往昇洪堂奔去,路上行人见一人披头散发背着一人不知生死急急而奔纷纷避之不及唯恐沾染祸事。
“洪先生,请救人~洪先生,请救人啊~”
昇洪堂的洪医师听闻竹逍之呼喊也是眉头不展,但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吩咐弟子去开门。
洪世源抬开门闩,见竹逍之狼狈模样背上还带着一个人应是方才的同行者。
“哟!才转眼的功夫怎么就倒了,你可别讹我昇洪堂。”
“躲开!”
竹逍之无心与之废话,撞开洪世源,将丁大放在躺椅上拉来洪医师替丁大诊治。
“嘶?”洪医师一捋胡须显得有些吃惊。
“洪先生如何?”
“如此脉象平生首见,若你之言无虚那应是他家中遗传,如此怪症洪某一时无策。请回吧。”
竹逍之知昇洪堂诊金不菲,洪医师恐丁大寻常人家无力偿付又恐怪症污了自己名号故而顾虑不已。
“逍之告辞。”
竹逍之背起昏厥的丁大茫然的离开了昇洪堂,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脑中回想起自己学医的初衷。
那一年茹娘家中遭逢疫病阖家不治,唯有茹娘独活,来海阳投靠竹家。
两家世交好曾在茹娘三岁时与竹家订下盟约,若竹家是男丁便指腹为婚,若是女孩便结为金兰永世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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