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在这里守到天亮吗?”钱彩霞问。
“山老爷收了我们的身体,鬼婚就结束了。我们现在回去还能睡一觉。”香菜说。
两个人走到山神庙门口的台阶上,发现一个黑影躺着一动不动。香菜点了蜡烛一看,是村里的单身汉赖皮三。
“这个赖皮三假冒山老爷想赚我们的身体,没想到被真的山老爷吓死了。”香菜说。
“是啊,真的山老爷可厉害了,我还想他呢,你想不想?”钱彩霞问。
“我也想他。都是说山鬼厉害,可他做起那个事来比村里的男人更懂得温存。”香菜说。
钱彩霞问香菜要是山老爷真能把她娶走,她愿不愿意跟他去。香菜说不愿意。鬼的世界最好,也没有人世的乐趣。
“你刚才叫得挺欢的,一转眼就把他忘了吗?”钱彩霞说。
香菜说她刚才是山老爷的新娘,现在不是了。山老爷破了姑娘的身子,不会再要她了。钱彩霞暗喜,她真怕石头喜欢上香菜。
石头回到村庄里,香菜家的酒宴还没散去,按照习俗,酒宴要一直摆到新娘和伴娘回来。吃酒客个个醉意朦胧,划拳的划拳,讲荤话的讲荤话。做媒婆的四婶在酒桌上走来走去,跟这一桌喝一碗,跟那一桌划拳,忙得不亦乐乎。
晓得四婶风-流的男人偷偷摸她的胸。四婶也不恼,倒了酒灌他们。
石头刚踏进院子,四婶眼尖,端着酒碗过来了。她问石头刚才跑哪里去了。石头说酒喝多了,去番薯地里拉屎拉尿。
“今晚这一顿你赚大了,可以一直吃到天亮。你得好好感谢我。”四婶满嘴酒气靠着石头的肩说。
“反正只吃一顿,我已经吃饱了。现在回家去。”石头说。他不想在村子里久留,钱彩霞已经看破了他的身份,要是反悔,把他拿住问罪可不好办。
“去我家里歇一夜再走吧。我的床让你给,保管舒服。”四婶的语调软软的,双手轻轻抚摸着石头的胸口。
石头问四婶家里还有什么人。四婶说有个两个儿女,丈夫去深山里烧炭了,还得等两个月才能回来。很明显是个焦-渴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喜欢找村子里的野男人,怕丈夫回来不好交代,碰着石头这样走村的货郎,自然不会放过。既能解渴,又可以从他身上赚些外快。四婶从石头停留下来时就有了这个念头。石头不想再惹是生非,推说家里人在等他,挑了货郎担就走。
四婶跟着石头走了好一段路,百般挑逗他。无奈石头刚刚得手香菜和钱彩霞,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四婶走到村口,把石头臭骂一顿,才怏怏而回。
钱彩霞和香菜回到家里。香菜问四婶什么时辰了。四婶说快半夜了。香菜慌忙往楼上走,姆妈躺在床上痛得满头是汗。香菜拿出石头给她的止痛片给姆妈服下,疼痛很快止住了。姆妈说山老爷真灵。
“姆妈,我跟山老爷洞房了。他很温柔的,也没弄疼我。”香菜说。
姆妈问山老爷长什么模样。香菜说山老爷身材高大,头发很长,脸上有毛,看着很可怕,不过一点都不凶。姆妈说香菜很幸运,以前鬼婚的姑娘被山老爷洞房过,都吓得昏过去,回来后下面要痛好几天,有些姑娘下面还会落下毛病,很长时间好不了。
香菜也觉得山老爷不错,尤其是做那事,把她侍候得舒舒服服,让她一次次颤栗,流了好多的水。只可惜再也见不着了。
姆妈见香菜神情迷离,以为她心里难受,说要不是犯病,不会让她做鬼婚的。
“姆妈,现在你的病好了,我也没少什么,多好。”香菜说。
“傻丫头,你的身子给了山老爷,还说没少什么!”姆妈叹了一口气。
钱彩霞把每张酒桌找了个遍,找不到石头,走到院子的老梨树下一看,货郎担不见了。
“该死的石头,占了我和香菜的便宜偷偷溜走了。”钱彩霞很气恼,跑着往村口追。追了一段路不见石头的影子,只好失望地走回来。
香菜和钱彩霞平安回来,酒席很快就散了。
没几天,村子里都传开了,说山老爷弄女人真有一手,可以连续干上几个小时。有人就问香菜怎么熬过来的。香菜说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上并没有人。香菜的回话是姆妈教她的,姑娘家被破了身子,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后来,村子里的赖皮三疯了,见人就说他亲眼看到过山老爷,还跟他结拜兄弟,两个人一起分享香菜和钱彩霞。赖皮三说钱彩霞的胸儿尖,香菜的胸儿圆。
四婶没有从赖皮三那里拿到剩下的钱,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毛病。赖皮三好端端占了两个黄花大闺女,竟然疯掉了。看来命里不该有的好福气,使些手段占了来,也是白搭。
香菜被石头那样搞了一次,虽然想竭力忘掉,可那*心痒骨的销-魂滋味,时常在夜里袭来,她竟然惦记起山老爷来。好几个夜晚,香菜偷偷溜进山神庙里,等山老爷来要她的身体,可山老爷再没有来过。
香菜受不住思念的煎熬,到山里坳找到钱彩霞,问她知不知道在哪里可以碰上山老爷。钱彩霞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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