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出山的一个村子口,石头走不动了,他刚放下担子歇息,一个三十来岁的漂亮村妇走过来,叫他把货郎担挑她家里去。
石头说天色不早,他正赶路回家,不做生意了。
“货郎哥,要是误你回家,我让床给你睡。”村妇笑了笑,露出一对妩媚的小酒窝。
“跟你去也没用,货郎担上的东西全卖光了。”石头放下货郎担子给村妇看。
“你还有糖和绢头呢,快跟我过去,剩下的我全买。”村妇抓住石头的货郎挑子不放。
石头想起父亲说过,有些少有姿色的山里女人会把货郎哄到家里困觉,两个人缠到情浓时,她的老公拿着斧头出来,逼迫货郎把当然赚到的钱财和货物全部留下。碰到更凶残的狗男女,会把货郎的衣裤也剥去,只留一条大裤衩子轰下山。石头见村妇这样热情,媚眼中又带着几分风情相,更不愿跟她去了。
“货郎哥,你长得像座山,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村妇见石头有些顾忌笑着说。
“你想吃我可不容易,我是怕天黑了不好回家。”石头见村妇眼露娇媚,身子骨很软和,尤其是胸口上的肌肤雪一样白,不由心头一动。早上出来跟瘸子三吵了一架,心里窝着火,回去也没意思,不如在山里歇一夜,明天一早回家去。
村妇见石头的口气有些软了,牵着他的货郎担往竹林里拉。石头跟着村妇进了竹林,拐过一片菜地,里面豁然开朗,四五户人家围成一个大院子,院子外是几亩平地,平地上种着番薯,绿油油一片。
一户人家门楣上贴着喜字,很多人在忙来忙去。院子一角,一头猪已经杀倒了,杀猪人正在把猪肉斫成一块块。几个帮忙的人把猪肉拿进去做菜。石头知道这户人家在办喜事,奇怪的是进进出出的人并没有显出喜庆的样子,气氛反而很压抑。
石头把货郎担放下。那个村妇喊了一声香菜,屋里出来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神情有些忧郁。姑娘长得很丰满,屁-股又圆又翘,胸高高耸起,皮肤比村妇更白更红润。她忸怩地走到石头前面,偷偷看了他一眼。
“挑些漂亮的头饰,保管把你打扮得比戏子更俊俏。”村妇对香菜说。
“四婶,反正做做样子,不用乱花钱了。”香菜说。
“别乱说,要是惹山老爷不高兴,做不成他的媳妇,冲不成喜,你身上的毛病怎么好得了?”村妇瞪了香菜一眼,叫石头把货郎架上的玻璃柜子打开。
这一天,走了好多山里的村庄,货郎架上的头饰扑粉和胭脂所剩无几,香菜没有挑选的余地,迟疑了一会儿,又说算了。村妇不肯,拿了一盒扑粉一盒胭脂说这两样东西必须要。香菜见拗不过她,也挑了一个发夹一样头饰。石头收了她五块钱。村妇说贵了。
“不买算了,家里等我回去吃饭呢。”石头说。
“货郎哥,这样吧,你收她四块钱,晚上留在她家吃酒。吃饱喝足趁着夜色回去多好。”村妇很会纠缠。
石头说不过她,答应下来。村妇又从他的货郎担上拿了些针线和纽扣,笑着说这些东西饶她吧。石头看出她是个爱占小便宜的妇人,敲了一块麦芽糖塞给她。村妇拿了麦芽糖舍不得自己吃悄悄塞进怀里去。石头说麦芽糖放在怀里发烫变软粘住拿不出来的。
“拿不出来,让你来拿,你卖的东西你得负责任。”村妇笑着说。
“你的胸我怎么摸得?”石头低声说。
“你想摸就摸得。”村妇嘻嘻一笑,把麦芽糖拿了出来,向石头讨要了一张牛皮纸包好,放进裤兜里,说她有两个孩子,带回去给他们吃。
石头把货郎担放在院子的大梨树下,反正日用品都出光了,里面都是换来的破铜烂铁鸡毛鸭绒长头发,不用担心谁去偷他的东西。
村妇把石头带进香菜家,跟她姆妈说留货郎吃个夜饭,便宜了好多元。香菜姆妈觉得值,客气地把石头让到堂屋的一张桌子前。石头说自己一个人太孤单,非要村妇陪他一起坐。
“看你块头老大,却像个孩子,是不是晚上还惦记姆妈的奶?”村妇笑着说。
酒桌上的人都哄笑起来,石头没有理会村妇的调笑,拿了碗筷准备去打饭吃,反正他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吃个饱饭,正好有力气赶路。村妇说今晚吃喜酒,得先喝酒再吃饭,不用分说给石头倒了满满一碗老酒。
山里人热情好客,知道石头从山外来,都给他敬酒。石头一满碗的老酒吃光了,身上热乎乎的,一天的疲倦一扫而光。村妇见石头有些酒量,又给他倒了一碗,笑眯眯地跟他干。石头见她眼带桃花,酒窝里漾着过分的热情,忍不住往她高耸的胸脯上瞥了一眼。村妇漏了几滴酒,伸手在胸上擦,鼓囊囊的胸跳来跳去。石头跟她挨得近,假装低头捡东西,偷偷在她腿上捏了一把。村妇也不恼,轻轻夹住石头的手。石头受到鼓励,慢慢往上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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