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二月的杭州,已经进入了春雨的世界,尤其是在这深夜,仿佛天地都为之失声,唯有雨声一片。
“老杂毛,小爷我不就是今天跟肥羊跟过界,跟到了你的地头上了吗,至于大晚上摸到桥洞里要做了小爷我吗?”
但此时深夜的小巷里,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与咒骂声,在这只有雨声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只见小巷中一前一后绽开两朵雨花,花下正是声音的源头,却是两个一追一逃,拼命急奔的乞丐。
“小兔崽子,你还有脸说,跟过界?有谁跟过界是像你这样天天跟过界的,老子今天不做了你,再让你这样下去,老子喝西北风去啊?呼……呼……”
只闻后面的身影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棒子,指着前面快要跑没影的小乞丐气喘吁吁的大喊道。
“你碰小爷我试试看。别看你块头儿比小爷大,人也比小爷大,什么都比小爷大,但逼急了小爷我,小心小爷我拿砖头格死你!”
李春润扭头一看,发现紧追在身后的老杂毛被甩得已经快要没影了,索性放慢脚步,转身对吼了起来。
“呼……呼……小兔崽子,你再给老子嚣张,待会老子定要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老乞丐看着前面已经跑进死胡同还不自知,渐渐快要没了身影的小乞丐,志得满意的挥了挥手中的棒子,直接干脆踱着小步子,慢悠悠的晃了进去。
“哈哈哈,怎么不跑了,怎么没声了,你倒是给我骂啊。”
“哈哈哈哈,是不是发现前面是个死胡同啊,不过没事,翻过墙接着跑啊,翻过墙去我肯定追不到你,哈哈哈哈,赶紧翻吧,放心,我会慢慢走给你时间的。”
胸有成竹的老乞丐仿佛已经看见了巷子尽头瑟瑟发抖,一脸绝望的小乞丐,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说话都变得斯文了,就连看着这淅淅沥沥的雨,好像也体会到了那些穷酸秀才们所说的情调与意境。
“咦,人呢?莫非真的翻墙跑了?妈的,大意了,过了这次,以后再想弄这小兔崽子就麻烦了。”
“不行,我得再想想办法,不然再让那小兔崽子这样下去,老子以后就真的要喝西北风去了。”
“妈的,真是晦气,老大怎么就弄了个这样的小兔崽子在老子旁边呢,还有这雨,怎滴像猫尿一样,烦死人了。”
老乞丐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尽头,愣了一会儿后,顿时骂骂咧咧起来,更是越想越觉得窝火。
却也无法,只能把棒子随手一扔,半佝着腰哆哆嗦嗦的淋着雨开始往回跑。
…………
“嘿嘿,小爷我不能翻墙,难道还不能钻洞?老杂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嘿嘿。阿嚏!阿嚏!”
小乞丐李春润透过狗洞看了看已经跑远了的老杂毛后,支起身揉了揉鼻子,有些自鸣得意地嘿嘿傻笑了起来。
“轰隆!”
“啊!鬼啊!”李春润抬起头,透过闪电的光亮,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直盯盯的看着自己,顿时吓得大喊了起来。
突然又想到有传闻说这片附近有所宅子闹鬼,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四肢发软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鬼?不。滚。死。”
随着黑影的靠近,李春润惊讶地发现那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穿着一身黑衣,手持长枪的少年。
…………
来到杭州已有月余,但是薛明还是没明白爹和三爹他们说的江南好好在什么地方。
相反,薛明一点也不喜欢这儿。整天阴雨连绵的,浑身不得劲,一点也不似在草原上来得自在。
今晚才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小巷里有咒骂声传来,并且还有离自己所住的院所越来越近的趋势。
最后更是听见有人进了院子,迫不得已,薛明只好无奈起身,提着长枪出屋查看。
薛明皱眉看着箕坐在墙根下,全身泥泞不堪的小乞丐,大为不满自己的大意,居然连这么一个被屋子前主人随便糊起来的狗洞都没发现。
现在这狗洞被雨浸泡了将近一个多月后,今天晚上终于塌了,甚至还让一个小乞丐趁机钻了进来。
“轰隆!”
“鬼?不。滚,死。”薛明慢慢走上前,扬了扬手中的枪,指着狗洞对全身发抖的小乞丐冷冷的说道。
“哗……哗……哗……”
雨还在下,不自知地淋湿了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少年郎。
“滚,死。”薛明看着脸上慢慢恢复正常,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自己的小乞丐,微微皱眉地又扬了扬手中的长枪。
若不是爹他们在自己来之前交代不能随意杀人,自己早就一枪在这小乞丐的喉咙上戳个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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