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欲滴的玫瑰越过两人的便捷,递送到他眼前,犹如她主动捧上来的一份心意。
司薄年嘴角一颤,露出个很浅的笑,接过玫瑰花又插回去,“我看你挺会揶揄他们,踏实地在这里多待两天,养好再走,你这个样子怎么坐车?趴后座?”
陆恩熙惊讶的瞪圆杏眼。
她只是送了一枝花,司薄年就大发善心?
“我怕打扰你。”
司薄年余光看过那朵红玫瑰,“你不打我就行。”
肚子吃饱了人也容易放松,陆恩熙嗤地笑了下,“以前没发现你还有幽默的一面。”
司薄年嘴角的弧线保持着刚才的角度,“你除了发现我长了一张迷人的脸,别的知道什么?”
“噗!”
陆恩熙不是故意的,但司薄年突然这么会聊天,她始料未及,忙去抽纸巾擦嘴,结果牵到后面的伤,手悬在那里痛的握成拳头,“嘶!”
司薄年抽了几张纸塞她手里,“笨。”
他一个字,陆恩熙耳尖竟然开始发烫,“那什么,我吃饱了,一会儿我自己去卧室,你要是忙就忙你的。”
“看都看了,抱也抱了,不差这一回。”
陆恩熙耳朵更热了,整个脸都在升温,“这是意外,不能以平常的眼光看待。”
司薄年没表态,电话响了。
看到名字,司薄年放下餐具,走到一旁。
片刻后,他匆匆迈开脚步走来,“你自己在酒店待着,有需要就找客房服务,我回伦敦一趟。”
“这么着急?”
司薄年道,“有点事。”
陆恩熙根本没机会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从他接到电话到离开房门,双手一直没停,收拾东西的同时还在打电话,全都是英文,语速很快很稳,好像是说工地之类的。
不是才开始施工吗?难道有突发情况?
陆恩熙想侧方打听一下,想了一圈,也只有亚历克斯一条线索,她总不能去问戴羽彤吧?
她给亚历克斯发了个微信,但五分钟后,还没人回复。
司薄年回伦敦,想必他也一同回去,大概两人都在处理棘手的难题。
住在司薄年开的房间里,陆恩熙身心都难以自持的担心起这个男人。
如果身边没有这么多属于他的私人物品,空气里没有溢满属于他的气息,她或许能勉强自己做到冷眼旁观。
陆恩熙对自己叹气,“你啊你,死性不改!”
——
三个小时后,司薄年和亚历克斯回到伦敦,直奔施工现场。
戴羽彤和几个国内派来的管理层,正在跟一群人争执。
“怎么样了?”
司薄年一脚走进尘土飞扬的工地,黑色皮鞋踩踏出强有力的节拍,身上的寒气瞬间把周围喧嚷压下去不少。
戴羽彤看到他过来,悬着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属,满脸担忧恐惧也少了一大半,大步跑过去喘着粗气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们闹的正厉害,中途停了一会儿,谁知道又有一波人跑过来找事!还是为了赔偿金的问题,说咱们施工侵犯了他们的自由权,影响他们生活品质,你也知道英国人很在乎个人主义,实在太难缠了。”
亚历克斯作为英国人,听到这些脸上很没光彩,他主动站出来,“你们先别出面,我过去问问,我是英国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对华人……他们有抵触心理。”
戴戴羽彤冷冷道,“bbc这些年天天造谣制造矛盾,说我们国家的坏话,故意夸大其词渲染不合的气氛,才导致他们情绪失控,拿华国企业家开刀,真是……哎!”
司薄年对亚历克斯点头,示意他先过去,然后看到戴羽彤身上沾的灰尘和泥点子,“你一直在工地上?”
戴羽彤察觉到他的目光,无奈的摊开双手展示,“没办法呀,谁让咱们的皇帝带着肱骨大臣玩儿微服私访去了曼城呢,我这个二把手只好顶上来了,可惜我太没用,没能搞定这些人,还麻烦你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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