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雷中,吾争持盾离去,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乌云,反而留下一只蝙蝠复杂的远望着他。
在他离去不久,一道英伟的男子穿破风雷,落在了血妖崖底,修长的身姿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举一动都充斥着无上霸气,若有东仙宗的人看清男子的脸孔,定能认出正是完成任务归来的大师兄华宇天!
华宇天阴沉着脸降落在地面,挥袖打开入山的通道,一步步沿着石梯走入曾经放置大盾的山洞,地方还是原来的地方,可是阵法与大盾却全都不再,尤其是回想起自己残留下的守护影子竟被盗盾者一个喷嚏毁灭后,压抑的火气再也忍耐不住,悲愤怒吼:“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这一日,血妖崖遭到了他的泄愤血洗,大部分的血妖都陨落山崖,鲜血从山巅流淌,染红了整座血妖崖,仅剩下很小的一部分侥幸存活了下来,在帮助吾争取得盾牌的蝙蝠血妖带领下,沉寂的活着,为了复仇努力而艰难的苦修。
远在千里外的吾争完全不知晓血妖崖生了什么,他正站在宽敞的三叉路口前茫然四顾,挠着脑袋苦恼道:“到底哪边才是回家的路呢?”
对这个困难的问题思索了许久,依旧毫无头绪,吾争终于选择用最简单的方法来替自己的脑子做决定,捡起一根小树枝,闭上眼睛扔上了天空,然后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地上的树枝指向了他的左侧道路,吾争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道:“我也觉得是这条路,出喽!”
甩开步子,欢快的前行,可还没走出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道破涕为笑的清脆声音:“你个傻子,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吾争惊喜回头:“女妖怪。”
“笨蛋,傻瓜!”
来人正是寻找了他三天三夜的宁何夕,憔悴的容颜此刻带着遮掩不住的欢喜,似乳燕投林扑入了吾争的怀抱,泪水打湿衣襟,吓得吾争手足无措,可咬咬牙刚准备把自己的大手按在她的肩头时,耳边一声冰冷的哼声传过来。
“你的脏爪子最好拿开。”
吾争双手张开,尴尬笑道:“没碰,真的没碰。”
“哼,才单独出去几天就学坏了。”宁何夕神色不善。
“没,我真没学坏啊。”
“走吧,跟我回家。”
“嗯嗯,回我们的家。”吾争憨实一笑,傻呵呵的乐着。
宁何夕也抿起嘴角,将所有的微笑都隐藏在那里,提起吾争衣领,如第一次她从花果山抓吾争回宗时一样,向着回家的方向飞去。
“女妖怪,我记得那时候我都傻了,只知道叫你仙人。”
“是啊,那时候你可比现在要老实多了。”
“我现在也很老实啊。”
“我可是都听破石跟胖子说了,你可因我犯过相思病,是不是?”
吾争憋得满脸涨红,摆手又晃脚,脑袋更是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缝补衣服扎到手?”宁何夕似笑非笑的逼问。
吾争哑口无言,唯有死命的摇头不认。
宁何夕没有再逼问,只是仰望着天空,会心一笑,带着淡淡的忧伤道:“以后莫要再为我豁出性命了,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吾争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沉默片刻又道:“可是我还会控制不住那么做的。”
宁何夕神色复杂,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开心还是该生气,最后一跺脚还是揪住了吾争的耳朵,教训道:“不准狡辩不准顶嘴,要牢牢记住,你要好好活着,打不过就跑,只有真的跑不了才选择拼命!”
在宁何夕的高压政策下,吾争只有唯唯诺诺的答应,踩着云团,看着身下的美丽山川,虽然依旧被宁何夕揪着耳朵调教,吾争的心底却温暖一片。
云朵飘浮的太快,吾争暖暖的心里还未见丝毫冷却,就已看到了东仙宗的山门,而在山门前,一胖一瘦两道身影早已踏云等候在那里。
“破石,三林!”
远远看到挥舞手臂的吾争,穿破石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抓着自己头懊恼道:“真不应该让他跟女妖怪待在一起,我反悔了行吗?”
又胖了不少的三林鄙夷说道:“那你去跟女妖怪说,她是个狐媚子,这样你就可以转回姚可儿师姐的阵营了。”
穿破石想到自己真要走过去这么说的下场,冷不丁打个寒颤,痛苦道:“人生啊,一步错就不得不咬牙步步错,我悔啊。”
“破石,你干嘛呢?”宁何夕飞至近前,疑惑的看了一眼跟愤青似的穿破石,不明所以的想询问一下。
刚刚还在后悔的穿破石一抬头,贱贱的脸上顿时挂上贱贱的笑容:“仙子,破石这不是见到您回来高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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