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逍遥子收徒最看重三项:资质、头脑和外貌,这点从天龙中他的三名弟子身上可以清楚看到。
至于丁渔,他这具肉身本就是上等资质,经灵气洗礼之后更上一层,堪称是上上之属;而容貌方面不用说,段素可的外表与段英思一脉相承,俊秀非常;而他经历了众多历练,头脑虽说不上聪明绝顶,但阅历和洞察力远常人,因此看问题往往能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逍遥子一路下来,对丁渔越满意,更坚定了收徒之念。
这一日,众人翻过一座小山,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城遥遥在望,队伍中一阵欢呼,原来那便是此程的终点,大宋京都开封府。
逍遥子对高将军等人说道:“贫道山野之人,就不去朝堂上惹厌了。劳烦高将军和官家说一声,就说贫道先回逍遥观,改日再入宫叙话。”
高将军见惯了逍遥子的随性,对此也不以为意,当下答应一声,带着众人自着大路回京。而逍遥子则带着丁渔穿入一条小路,兜兜转转走了小半日,忽见一座道观掩映于松竹林间,幽趣非常。走近一看,山门上方写着三个大字“逍遥观”。
逍遥子道:“小和尚,这里便是贫道的观宇,里面除了我三名徒弟和几名道童以外,并无旁人。你且安心在此住几日,待我见过官家,再决定你的行止。”
丁渔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跟着逍遥子进了山门。
不远处,一名道童正在中庭洒扫,一抬头看见逍遥子二人,立时扔下扫帚欢呼道:“大老爷回来了!”说完一溜烟跑过来向逍遥子行礼。
逍遥子笑着让他起身,这时从大殿中飞快地跑出三人,当先一名女子形如幼童,粉雕玉琢,细看才现容貌已是二旬少女,丁渔一眼便认出,此女定是天山童姥无疑;后方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男子与逍遥子颇有几分神似,同样身穿道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女子年约二八,容貌清丽绝俗,美得不可方物;不消说,此二人必然是无崖子与李秋水。
那三人奔至逍遥子身前,齐齐下拜道:“徒儿恭迎师父回山。”
逍遥子虚扶一把,呵呵笑道:“乖徒儿起身,为师离山两月余,可有勤奋练功?”
三人同声答道:“弟子不敢懈怠!”
逍遥子颔笑道:“那便最好,稍后为师便考教尔等,谁的进境最慢,就罚他去后厨烧火十日!”说完他转头向丁渔,依次指向三人道:“小和尚,这三个便是贫道的弟子,大弟子童落星、二弟子无崖子、三弟子李秋水。”
丁渔心中一动,原来天山童姥真名叫童落星。
接着逍遥子又向三名弟子介绍道:“这个小和尚是大理一阳指的嫡传,你们几人年甲相近,当好生相处,切莫欺生。”
几人相互见礼之后,童落星便道:“师父远游辛苦,还请殿内奉茶。”说罢转头对那道童说道:“明珠,还不快去烹茶!”那道童躬身一礼,扛着扫帚向后厨跑去。
进得大殿,只见殿内空荡荡的,并无一尊神像,只有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在一幅图画,其中上下各有两个大圆,中间六个小圆,一个空心、五个标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从上面数下来第二个大圆黑白相间,左右相逆,看着甚是玄妙。
丁渔觉得有些奇怪,不免多看了两眼,逍遥子问道:“小和尚,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丁渔摇头。
逍遥子有些感慨地道:“这是吾师传下的无极图,自下而上代表着修炼的五重境界,若是悟通此图,便能脱却凡胎,飞升成仙。只可惜我二十年前便已步入第四境,如今却仍不得寸进。”
“无极图?”丁渔一愣,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反倒是太极图在后世随处可见,因此他问道:“和太极图有无关系?”
这回轮到逍遥子愣住了:“太极图是什么?”
连太极图都不知道,你也好意思自称是道士?丁渔心中鄙夷,若非之前见过慕容龙城对逍遥子的忌惮,他几乎要以为此人是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
于是丁渔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一幅太极阴阳图,说道:“喏,这便是太极图。”
孰料逍遥子一见之下,整个人如同入定一般,紧盯着那幅歪歪扭扭的太极图,双目精光迸射,口中喃喃道:“无极,太极;太极,无极;无极而太极,太极而阴阳……”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目光越来越亮,身上的气机时强时弱,看样子竟似进入了顿悟状态。
丁渔骇了一跳,看一幅太极图居然就顿悟了?没有这么神奇吧?
他哪里知道,原本的太极图,是无极图问世之后数十年,经了几名高人的殚精竭虑,最终由周敦颐领悟出来的,可以说是集合了几代道家高人的智慧。
丁渔来自后世,随便一间商店的地毯上都有几个太极图,早就看得麻木了。而逍遥子却是终日精研无极图,一见这同根异果的太极图,立时如开闸泄洪一般,灵感汹涌而出,自然而然地开始了顿悟。
大殿中的四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知道这种状态难能可贵,当下都是屏声静气,生怕惊扰了逍遥子。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明珠稚嫩的声音:“老爷,茶……”
他一句话没说完,童落星已飞身过去,一指封住了他的哑穴,可是已然迟了,逍遥子长叹一声,双眼中尽是失望。几人一见,心中都是一凉,要知道顿悟这种事情,哪怕对逍遥子这样的高人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很可能他苦苦追寻的飞升机缘,就被这小道童一声招呼给破坏了。
童落星又急又怒,一巴掌便将明珠扇倒在地,怒骂道:“你这小贼怎么没点眼力见儿,一天到晚扯着嗓子嚎个什么!”一面说一面拳打脚踢,将明珠打得满地乱滚,口鼻血出。
其实以她此时的武功,一个不谙武功的小道童,真要打的话,一指头也戳死了。之所以打得如此激烈,一半是她心痛于师父的机缘,一半是担心师父含愤出手,明珠性命难保,倒不如由她动手,师父再如何恼怒也不会不顾身份,和弟子“夹攻”一个小道童。
她打了一阵,逍遥子叹道:“落星罢手,不干明珠事,是为师机缘未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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