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在昭德帝和许皇后跟前,平宁郡主如实交代了这件事的完整经过,不曾添油加醋。
因她身子不适,面色不好,昭德帝特许她坐着说话。
南华郡主站在平宁郡主的身边,一张小脸上满是委屈:“皇伯父,皇伯母,此番,平宁姐姐差点就叫人给害死了,您二位可要为平宁姐姐做主啊。”
姬清涵亦出列道:“这次的赏花宴,本是皇后娘娘操办的,因皇后娘娘好心,想给六皇妹一个锻炼的机会,这才将六皇妹带在身边,处处指点,还令六皇妹去招呼宗室的姐妹们。怎么六皇妹,竟如此不识抬举呢,竟趁机陷害平宁姐姐,可真是白白枉费了皇后娘娘对你的一片苦心啊。”
说着说着,竟摇头叹息起来,看似是在替六公主和许皇后惋惜,实则眼中那股幸灾乐祸劲儿,怎么也藏不住。
宝络实在见不惯她这副成日里斗这个斗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况且,说六公主就说六公主,扯上许皇后做什么?难不成,姬清涵还想给许皇后安上个纵容六公主行凶,或是失察之罪?
反正,姬清涵一提许皇后,宝络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儿,索性截过了话头:“原本母后此番举办宴会,也是要请五皇姐前来帮忙的,可惜五皇姐身子弱,近日以来情绪又不大稳定,母后不欲让五皇姐操劳,这才只寻了六皇姐。五皇姐可千万不要多心,以为母后是不疼你呢。”
姬清涵眼皮子一跳。她方才的那番话,的确是在指责六公主包藏祸心,顺便也隐晦的把许皇后不作为也给指责了进去。这么被宝络这样一说,倒像是她眼红六公主能够协助许皇后举办这场赏花宴似的?
笑话,她一早便知道此次宴无好宴,才不会想着来给许皇后打下手呢,回头万一被六公主攀扯下水,她可没地儿哭去!
再者,便是没这事儿,姬清涵也不会为了捞个好名声而主动要求帮许皇后操办宴会,就如同许皇后信不过她一样,她也信不过许皇后。到时候,许皇后给她使点儿绊子,坏了她的名声,简直易如反掌。
宝络见姬清涵一脸被恶心到的样子,便继续开口,像对待小孩子似的哄道:“此番平宁郡主在宫中饮食不当,乃是大事,需经父皇审问后,方可对此事定性。五皇姐就与我一道听父皇审问吧,父皇若是没让咱们开口,咱们最好别轻易插话,干扰了父皇的判断。”
南华郡主看了宝络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宝络这番话不仅仅是对姬清涵说的,同样也是对她说的。
“说得不错,朕眼下在问平宁和常乐的话,其余的人,若是没被问到,便莫要随意插嘴。一个个都吵吵嚷嚷的,吵得朕头疼!”昭德帝嫌弃地看了姬清涵一眼,这个女儿,言行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稍不如意便要大吵大脑。宝络虽比她小几岁,与她相比,却真真是天差地别。
还有,方才姬清涵的话语中带出了六公主和许皇后,昭德帝却想起,提出建议,要让六公主协助许皇后操办宴会的,不是别人,正是周贵妃。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这件事的真相,而不是纠结于旁枝末节。因此,昭德帝便暂时将这个疑惑压在了心底。
若平宁郡主喝的那碗花生花果真是六公主有意为之……对于皇家而言,可是一个丑闻啊。
昭德帝的眼眸中多了一丝凝重,与此同时,他心中对六公主愈发失望。
原本他让六公主来协理许皇后操办这次的宴会,是为了让六公主在诸位宗室、以及朝廷命妇们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博个好名声的,谁能料到,她竟把这一切都给搞砸了。
亏他先前还对六公主抱有期望,如今看来,烂泥果然还是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的。
看来,蓝承宇的妻子,他得另寻了。他不介意自己的女儿去祸害别人家的儿子,但至少,不能让这些不成器的女儿去祸害他手下得力的青年臣子。
六公主观察着昭德帝的神色,眼中划过一丝惶恐:“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给平宁郡主上花生茶的,儿臣是真的以为平宁郡主喜欢喝花生花……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昭德帝冷笑一声:“遇到了事就是有人要害你……证据呢?你倒是告诉朕,是谁要害你?若是没有证据,你这番话,在朕看来,也不过是狡辩而已。”
“父皇,儿臣与平宁郡主无冤无仇的,何苦去害她?退一步说,儿臣就是想害她,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给人留下话柄啊!”六公主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这说哭就哭的本事,真是让宝络叹为观止。宝络自认也是个会演戏的,可像六公主这样的功力,她就达不到。
可惜,六公主不明白,昭德帝只有面对他喜欢的人的泪水,才会心软,若是他不喜欢的人在他面前哭,哪怕是把一生的泪都给流尽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而恰巧,六公主就属于不招昭德帝喜欢的那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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