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妧杜绝杜仲晏为其诊脉,不再配合他,杜仲晏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委托董棻全权代劳,董棻本是想要逗弄一番,没想到是踩了坑,给自己惹了麻烦,很是追悔莫及。
这日,董棻从福康殿问诊结束回到太医局,对着杜仲晏便是垂头丧气:“迟安,公主这病我是看不下去了,你还是早日乞求公主的原谅吧!”
“她为难你了?”杜仲晏正在研读一本医书,已做了不少笔记,对于董棻的抱怨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一问,接着自顾自继续做笔记。
“你知道吗,公主她居然要我吟唱诗歌给她听!你也知道,我五音不全,根本丢不起这个脸呀!”董棻抱头讲述自己在福康殿的经历。
“哦。”然而杜仲晏依然一脸淡漠。
董棻简直要哭了,“我说迟安兄,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抬个头好好听我说吗?”他已经在公主那里受尽“羞辱”,没想到回来之后,非但得不到好友安慰,还受到冷落,他心里苦啊!
“玉芝兄但说无妨,迟安洗耳恭听。”杜仲晏始终低着头。
董棻大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勉强杜仲晏,他目光落在他右手的虎口处,摸了摸鼻梁,笑道:“你这虎口的牙印,不会是公主留下的吧?”
提及牙印,杜仲晏总算有所动容,他下意识甩了甩衣袖,将右手藏在其中,董棻看不下去,故意夸大言辞:“别藏了,都看见了,你到底哪里惹怒了公主,竟把你伤成这样?”
杜仲晏摇头不语,董棻又道:“不会见了你和许司衣在一起,不高兴了吧!”
“玉芝兄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吧。”杜仲晏并不是不知他话中含义,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隐瞒。
“那我就开门见山,与你直说,公主她知道你的心思吗?”董棻一改往日轻浮姿态,变得严肃,杜仲晏见不惯他这样,莫名想笑。
“哎,你别笑,我与你说认真的,这些年的朋友,你的心思我早就看穿,但是公主的心思变化无常,当初倾慕陆侍讲,力求圣上赐婚,然而如今局势似乎又有变动,从前几日公主的态度来看,她对你的心思应该也是一样的,迟安,你打算一直这样一声不吭吗?”
被人看穿心思的杜仲晏非但没有不安,反而有一丝的轻快,也庆幸身边的人会为他操心,“迟安自有打算,多谢玉芝兄关怀。”
“也是,即便说穿,公主她有婚约在身,你一时也无法改变现状。”董棻摇头叹息,又神秘兮兮地说:“不过,近日宫中传言,陆侍讲似乎与西楼的红萼交往甚密,红萼是什么人,整个华阳城恐怕无人不知,迟安,这事你怎么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陆徴言总会为他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
其实不必刻意调查,陆徴言早晚也会暴露自己的行径。重生之后,诸多事都发生了改变,尤其是陆徴言,在朝中为官,看似深受圣上爱戴,但是他与公主订婚之后,似乎所有的不幸遭遇都围绕着他,尤其是南御苑坠马一劫,给他带来巨大的影响,他与红萼的交往正是从那时候开始。
“静观其变。”他回答董棻的只有这四个字。
有些事不必他说,自有谏臣们会说,即便陆徴言是丞相之子,一旦言行有失,便会成为诟病,任由他们唾骂。
三日后,正如杜仲晏所预料,陆徴言与红萼之间的故事如星火燎原般传遍皇宫大内,朝中的谏臣们早已坐不住,纷纷上疏,请求景隆帝表态,对陆徴言作出惩处。意外的是,景隆帝还没来得及传召陆徴言,与他当面对质,陆允昇已先一步携子到御前请罪,令他自行革去翰林院侍讲一职,戴罪府中,闭门思过,并扬言绝不会再与任何青楼女子来往。
陆家父子这一招“苦肉计”用得真是及时,景隆帝内心再怎么气愤,也不能当场爆发,他还要留几分薄面给陆家,就先革去了陆徴言翰林院侍讲一职,命他在府中闭门思过,至于和赵妧的婚事,虽然没有立即退婚,但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
福康殿中,朝堂之事犹未可知,赵妧仍在为杜仲晏今日没有上门而发愁。当初是她自己要与他赌气,拒绝让他上门请平安脉,如今几天没见人,又开始念念叨叨,她有点想他,想和他一起吟唱诗歌。董棻的医术可与杜仲晏不分伯仲,可他五音不全,歌喉不及杜仲晏万分之一。
赵妧手拈上元那日杜仲晏送她的绢花,仿佛睹物思人,此时桃奴进来禀报:“公主,许司衣在外求见。”
许司衣?她来做什么?虽然有点困惑,赵妧还是让桃奴请她进殿来了。
“奴家见过公主。”许司衣手中托着一个大盘子,用青色的绸布蒙着,不知放的什么,向赵妧恭谨行礼。
“这是什么?”赵妧不问她上门目的,只好奇她手中的物什。
许司衣不卖关子,欠身答道:“这是杜太医前几日托奴家为公主做的药枕。”
“药枕?杜仲晏让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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