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司琴北图依旧源源不断派死士入山,不过统统被司琴南图的暗骑截杀。
而远在魔宫的他也不太好过,三天两头被刺杀,不是舞女就是侍从,白天黑夜从花园到寝宫,不胜其扰,以至于想起他那位弟弟,就恨得牙痒痒。
两兄弟就如此这般,谁也真的杀不了谁,谁也不想谁好过。
之瑶则每天换着花样给司琴南图调理脾胃,顺带监督他给玉书做小竹筒,亦或者跟随灵侍学习徒手接骨的技术。
而司琴南图最期待的,莫过于每夜的睡前活动。
咳咳,别想多了,他现在很废,除了索吻啥也做不了。
司琴南图算想开了,肿一个时辰的嘴和肿一夜的嘴脸,一觉醒来根本毫无差别。
所以每晚睡前,他不是把之瑶抵在墙角,就是圈在树下,或者篱笆旁……一次性索个够。
每日粗茶淡饭,平静度日,俨然一对凡间普通恩爱的山野夫妻。
这日,白龙和小山竹照常一大清早溜山去了,四处寻宝,看又能挖到何种新鲜稀奇的山珍。
司琴南图吃过早饭开始做小竹筒的收尾工作,之瑶则乖巧坐在他身边,双手掬脸:“图图,里面可好通风,采光也要好……”
“你对他还挺上心,要不在里面给他养只玩伴儿,以免你的玉书孤独寂寞。”
酸溜溜到不行,司琴南图一双眼打量她,继续放醋:“每夜临睡前,你的玉书可在榻侧?”
?
他什么意思?
之瑶没闻到那冲天的酸气,反倒真歪头细细回想,扳指头算来,玉书已经整整六天没露面了。
不对,非常不对。
“图图……”
只两字,司琴南图立刻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遂停下手,静静等待下文。
之瑶圆溜溜的眼儿盯着地面,心思飘回几日前,谷嘟着嘴自顾自梳理起来:“那日,他说他同灵族不对付,然后就跑了……”
“他前脚走,圣主后脚便到……”
“可当剖心取魄时,他分明又回来了……”
“不光回来了,还想唤我反抗,不过我反而安抚了他……”
原来,之瑶剖心时玉书也在,还曾试图保护她免受裂心之痛。
不过短短几句话,司琴南图就猜出个大概,手上动作缓起,不自觉间将小竹筒细细检查一遍,把那些毛刺之处打磨平滑。
“……醒来后,玉书还逗我笑呢,接着,我们到院子里……”
之瑶猛侧头抬目,定定指向桃枝梢头:“图图,那日我在树下,他就在这里窝着的,然后你回来,我把你压骨折……玉书说不打扰我们,他就又跑了……”
“他会不会遇到危险?他分明不愿上灵山,他分明与灵族有过往,可他还是来了,却又偏偏消失了……”
司琴南图眸色渐暗,他想起一个传说,关于初代妖皇玉书与小圣女的故事,启唇正欲言,忽然,从外传来咚咚咚的叩门响。
来人正是圣主的礼侍,前前后后七八人,胸前均端漆盘,大红的里衣、外袍、头饰等等一应俱全。
之瑶试也不试,让她们搁置在架上就行,送人到门口时,领头的侍女特地折步回来,恭恭敬敬福礼,道:“公主,青曼大人让我给您捎句话……”
她一提青曼,之瑶便晓得是啥事了,左不过催促她带司琴南图登拜圣主的院门,做母子俩缓和关系的润滑剂。
司琴南图醒前,她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而后发现圣主对图图不过尔尔,便也没了兴致。
可他俩应承了要在灵族办场婚礼,就少不得敬圣主一杯酒茶。
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怎么得也该走一趟道个谢吧。
但是,之瑶不想勉强司琴南图,他自幼没尝过亲情母爱的滋味,没道理大了反而要顾及他人的感受,憋屈喊一声阿娘。
“公主,青曼大人说圣主今日在,请您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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