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皇宫的守卫更加森严了,他根本无法再进入皇宫。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宣宗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他离开属地的事情,派了人去申斥他,甚至还派了两个人去做他的副手。明着是协助他,实则是监视他。
展鹏激愤之下,干脆举起了义旗。起义的当天,就杀了那两个副手祭旗。
宣宗无故灭了塔塔部落满族,罪不可恕。
宣宗无故劫掠他的妻女,他非夺回来不可。
经过数月的奋战,展鹏终于攻进了都城,攻进了皇宫。他进入皇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静宜宫找静夫人。然而,静宜宫内只余满地狼籍,静夫人和她的女儿,还有所有的宫女都不见了。
灰心失望,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痛楚齐齐卷上他的心头,他歇斯底里地叫:“静儿,你在哪里?”
回答他的只有寂寂的北风和满地的落叶。
展鹏派了大批人马寻找阿静的下落,却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锥心的痛苦之下,他开始酗酒,希望在一天天黯淡,他的酒也越喝越多。
直到有一天,宁王打着清除叛贼的旗号,接管了皇宫,来到他面前。
他整天泡在酒乡中,根本没有想过抵抗宁王,因此被宁王顺利地收复了皇宫。
遁入空门
展鹏人虽醉,头脑却还清醒,硬是闯出了宁王的围攻,闯出了皇宫,闯出了都城。
他依然在打听阿静的消息。费了无数的周折,他终于打听到了她的消息,而那个消息却是她的死讯。她被兵匪残害,惨死在雪地上,而他年幼的女儿不知所终。
他仰天长笑,老天啊,命运为何如此的不公?他为了救她脱离苦海,不惜引发战争,结果却换来她的死亡。害死她的人,正是他啊。
还有他年幼的女儿,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的女儿,如今又没了母亲,生死未卜。
他痛,他悔,他恨,他趴在雪地上,趴在阿静丧命的雪地上,恨不能随她而去。他就那样趴在雪地上,不吃不喝也不动。
但是他没有死。
有一天,他突然从雪地上坐了起来,神台清明,梵音缭绕。
世界突然变了个模样,变得那般空灵。孽也,报也,他造了孽,害得生灵涂炭,岂不该得到报应?数十年的生活如云烟,他大彻大悟,遁入了空门。
云游数载之后,他来到雪惮寺,并且做了主持。
诺颜听念痴讲完,早已是泪眼模糊,娘惨死在雪地上的情景是那样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恍若昨日。
她哽咽着说:“娘曾经无数次跟我讲过,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总有一天,爹会骑着骏马来接我们。为什么等到爹真的来接我们了,娘却又要逃走呢?”
念痴皱着眉头说:“这个问题也困挠了我很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她明知道是我,是我南郡王展鹏攻进皇宫,为什么不好好地呆在静宜宫等我,反要逃走?”
一道灵光突然从诺颜脑中闪过,她失声问道:“爹,你从来只告诉娘,你是南郡王展鹏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爹,世人都呼你为刺王啊。娘只知道是刺王攻进皇宫,她不知道那个刺王就是你,更不知道你是为了她而来。”
生活中总有许多遗憾
宛如被雷霆击中了似的,念痴呆呆地站着。眼前怎么都是闪闪的金光?耳中为何都是轰轰的雷鸣?
他骤然暴发出阵阵狂笑:“老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捉弄我?”
诺颜凄楚地望着他,为何生活中总有这许多的遗憾?
就象她和熠瞳,之前总有那么多的矛盾和误会,等到终于坦诚胸怀,她决定要好好地爱他的时候,他却又离开了她,悭吝地不给她爱他的机会。
念痴在狂笑,笑得泪流满面。
诺颜望着他,也是泪流满面。
一碧晴川的天空突然失去了颜色,仿佛骤然间堆满了阴云,阴云的中间回荡着念痴愤怒懊悔而又无助的笑声。
笑声却戛然而止。
念痴擦干泪痕,盘膝端坐在蒲团上,低眉垂首。他的手中数着念珠,口中在低低诵唱着什么。
渐渐地,他的面色转为平和,较之以往,更加的宝相庄严。诵唱声渐止,念痴徐徐睁开了眼睛,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慈眉善目。他的眼神,是顿悟后的明澈。
他站起身,来到诺颜面前,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傻孩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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