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诺颜只吐出一个字,将后面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个问题着实让她难以回答,若实话告诉熠瞳她是去找解药了,那么势必得把莹露下毒之事全盘托出,牵涉太大了。
更让她担心的是,熠瞳若知道真情,就算流萤托人把解药送来,他会服下去吗?诺颜丝毫没有把握。
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至于具体做了什么以后再告诉你,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
熠瞳的眼睛牢牢地锁定了她,对于她的情绪,连一丁点最细微的变化都没有漏过。见她起初犹豫躲闪,随后坚定坦然,他的心情也由愤懑酸涩转为温暖安慰,尽管诺颜的回答仍是让他极其的不满意。
他不愿再追究下去了,诺颜的坦诚的口气让他安心。他看着她,看着她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看着她樱桃般娇艳欲滴的红唇,眼神渐渐迷乱。他俯下了身。
就在熠瞳的双唇快要接触到诺颜的一霎那,诺颜猛地把头别过一边。她不知道熠瞳的心绪变化,以为他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还在向她索取所谓的证明。她才不要这样的证明,太侮辱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熠瞳落了个空,满腔的柔情蜜情顿时化为乌有,懊恼地说:“刚才在城外,你不是蛮主动的吗?”
诺颜紧抿着唇不回答。
熠瞳注目瞧了她好一会,突然放开了手,朝门外高声叫道:“韩公公。”
韩公公听见呼唤,赶紧弓着腰,一溜小跑地进来。
熠瞳吩咐:“送玉妃娘娘回甘泉宫。”
拿她没有办法
诺颜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又肯放过她了?熠瞳转过了身,背向着她。
韩公公来到诺颜面前,笑道:“娘娘,请回吧。”
诺颜没有看韩公公,仍是望着熠瞳的背影。熠瞳背向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窗前,手背负在身后,微微仰面望着窗外。他没有挽留的意思。
韩公公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娘娘?”
诺颜收回目光,转过身疾步走出龙渊宫,步子甚至比刚才熠瞳拖她回龙渊宫时还要迈得大,迈得快。韩公公忙一溜小跑跟在她身后。
熠瞳没有再逼迫她什么,但是诺颜的心里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比方才还要惶惑。好象这深夜花园中的雾气浸入了心底,潮潮的,闷闷的。
诺颜刚离开,熠瞳也紧跟着从窗前转过了身子,只眨眼工夫便来到殿前的走廊上。有意无意地躲在廊上的一根朱漆雕龙的圆柱后面,看着诺颜急速离去的背影。
背影已经没入了前方的花丛中,影影绰绰的,象个花间的精灵。夜风的轻拂下,她的发丝和衣衫舞出一团迷朦,把他的心也拔乱了。
明明知道她与流萤关系非同寻常,明明知道她与在箫上下毒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今晚,她还想着私自逃走,去找流萤,但他就是拿她没有办法,唯有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直到诺颜的背影再也瞧不见了,熠瞳才恼火地在柱上捶了一拳,无可奈何地地回到卧室,倒头闷睡。
而在朝云宫,妙晴正在向萧贵妃汇报。
“娘娘,天大的喜事。奴婢刚打听到,皇上今晚独自宿在龙渊宫。”
萧贵妃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他没去甘泉宫?”
这段时间,宫中所有的人都已经习惯了皇上宿在甘泉宫,他不去甘泉宫倒确是奇事一桩呢。
妙晴得意地说:“本来皇上是带了玉妃娘娘一道去的,不过……”
“不过什么?”萧贵妃迫不及待地催问。
还要对付她
“娘娘,您别急呀。据说皇上今晚面色很不好,玉妃娘娘随他进去之后不到一刻工夫,皇上就唤韩公公把她送回甘泉宫去了。”
“然后呢?”
“然后皇上就独自安歇了。”
“还有这等事。”萧贵妃怔忡了一会,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真是高看她了,帝王的心岂是轻易能够抓住的?放眼古今,有几人能够长伴君侧?看来她也不过如此,得宠于一时罢了。”
妙晴犹疑地问:“那么娘娘,我们还需要对付她吗?”
“当然要。”萧贵妃想也不想便答,“留着她,终究是个祸端,说不定哪天,皇上又被她迷了心窍。一定要把她彻底打垮才行。”
妙晴邀功似的说:“娘娘,您吩咐奴婢办的那件事情,奴婢已经办好了。”
萧贵妃赞许地点点头说:“嗯,办得好。你确定今晚皇上与玉妃产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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