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跟他相处的片段又闪现在眼前。
他在河畔吹箫,他的面容如白玉般温润,连女子也自愧不如。他的黑色长发和白色长衣在风中飞扬,他的身后是一碧如洗的晴空。
他在林中舞剑,他的身姿矫捷然而飘逸,看不到凌厉之气,只有超然脱俗的美。
“风影大哥,你真美啊。”
他笑了,眼眸亮若晨星。
“头一回有人说我美。美是用来形容女子的,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呢?”他的声音轻柔如风,风一般的男子。
他纵上树梢,摘下一朵绝美的凌霄花,递到她面前:“送给你,你才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凌霄花已经凋谢了,而他温情款款的话语却难以磨灭地留在了她的心上。
大宅院已经出现在面前,院内依然静悄悄的。诺颜纵身回到自己的房中,关上窗户,解衣就寝。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
听见丫头莹露进来的声音,诺颜如常起身,梳洗完毕后打算去向义父义母请安。莹露注目向她脸上瞧了好一会,问道:“小姐,你昨晚没睡好吗?都有黑眼圈了。”
代人入宫1
诺颜闻言凑到铜镜前。镜中人儿凝脂般的肤色确有些黯淡,秋水般的美眸下方隐隐有一圈黑色的眼袋。皱着眉头说:“昨晚确实睡得不太安稳。莹露,你快帮我上点妆遮掩一下,可别被义父义母瞧出来,害他们担心。”
“好的,小姐。”莹露走到妆台前去取脂粉盒。
这时,夫人跟前的一个丫头过来禀道:“二小姐,老爷和夫人刚才吩咐过了,今早就不必去请安了。”
诺颜松了口气,待那丫头出去后对莹露说:“算了,不必再费事上妆了。”
吃过早饭,诺颜独自来到后花园一处僻静的角落,背靠着树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远处青山隐隐,山上有娘的坟墓。小时候,她常常想娘,常常一个人躲到这儿偷偷哭泣。
十几年前的那个大雪的天气,义父从歹人手中救下她,还把娘运来此处安葬。她趴在娘的坟墓上,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义父劝道:“颜儿,别难过了,以后我们会照顾你的。”
义母也说:“是啊,颜儿,你娘不在了,以后我就是你娘。”
义父又问:“颜儿,你爹呢?他在哪儿?”
小诺颜摇着头,泣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你姓什么?家住在哪儿?”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娘说我的名字叫诺颜,我们住在都城。”她没告诉义父义母玉坠的事,娘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将玉坠示人。
义父义母怜惜地说:“诺颜,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义父义母待她很好,同他们的亲生女儿青琬姐姐一样好。后来,她渐渐地不哭了,也很少再来到这个角落,她把娘的音容笑貌深深地藏在了心底。娘生前常说:“颜儿,不论遇到什么事,不论吃多大的苦,你都要快乐地活下去。”
代人入宫2
再后来,她知道了,义父是前朝的兵部尚书,因为与皇上政见不和,一怒之下辞官归田。他刚辞官不久,藩王刺王就发动政变,攻破了皇宫,还逼死了皇上。皇上的亲弟弟宁王又将刺王打败,夺回了政权。然而宁王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太子的下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自己登基为帝。
宁王登基不久后驾崩,如今的皇帝便是他的儿子。
而义父在回乡的途中,机缘巧合遇到了危难中的她,于是出手相救。
昨晚同风影分别后,她突然不可抑制地想念娘,想念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娘曾经告诉过她,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总有一天,他会骑着骏马到都城来接她们。
诺颜坐在树下,一手支颌,琢磨着如何去都城。如果直言告诉义父义母,她要去都城寻找亲生父亲,一定会伤了他们的心。
正怔怔地坐着出神,身后的花园里突然传来惊慌的呼唤:“诺颜,诺颜,你在哪?”
是青琬姐姐的声音,诺颜一跃起身。青琬姐姐一向娴静淑雅,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过失态的时候,今天是什么事让她如此慌乱?
“青琬姐姐,我在这儿。”诺颜一边答应一边朝青琬跑过去。
青琬迎上前,一把抓住诺颜的手:“诺颜,我该怎么办啊?”她的脸色苍白,眼中还含着泪光。
“青琬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
“诺颜,听说皇上要选妃了。刚才宫里派了人来,要我入宫去应选,还说是太后和皇上指名要的,爹也没有办法。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想去。”青琬咬着唇,痛苦地绞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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