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国,天王府
一个气势宏伟、如皇宫般威武的府邸,琼楼玉宇、雕栏玉砌,随处可见身穿盔甲、拿着长枪的士兵站岗、巡逻,如此之地,即便是一花一草都让人觉得异常害怕,不敢轻易触碰。
这便是天王府。
天王府外,一支迎亲队伍在烈日下默默站着,即使大汗淋漓、累得发昏也无人敢有怨言,耐心等着接亲之人。
今天是天王南寻风迎娶大学士之女云起舞的日子,然而花轿已经到外面,新娘等了许久,却还不见有人来踢轿门,迎接新娘子。
此时的天王府并没有张灯结彩,更无宾客满堂,而是大门紧闭,无声无息。
花轿内,云起舞睡梦初醒,将大红盖头拿下,打了个大哈欠,发现自己还在花桥里,一点也不着急,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她是南天国大学士之女,事实上只是异世穿越来的一缕幽魂,真正的云起舞早在两年前或许就已经去跟阎王爷报到了吧。
两年前,她误入一个神秘的地方,然后就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就成了现在的云起舞,前因后果完全不知,就这样迷迷糊糊待了两年多,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无忧无虑,直至皇上赐婚的圣旨到来,她平静的生活才开始有了一点小起伏。
虽然她根本不想嫁给南寻风,但她知道圣命难违,所以没有无谓的反抗,接受了这门婚事,上了花轿。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花轿到了天王府大门外,竟然没人来迎接,让她这个新娘子在大太阳底下备受烘烤。
敢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的,除了天王之外,还有谁敢做?
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要么难过哭得稀里哗啦,要么气得掉头走人,绝不会像云起舞那样还能美美睡上一觉。
这时,轿子的坐凳下面钻出一个衣着邋遢、鬓发斑斑的老者,一出来就将一只鸡腿丢给云起舞,自己啃着一只,吃得满嘴是油,打趣道:“舞丫头,先吃个鸡腿垫垫肚子,然后再慢慢等。”
“酒爷爷,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云起舞接住鸡腿,没有在意鸡腿是否干净,大口大口吃,不在乎吃相。
“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发现你在睡觉,所以才没有吵醒你。好丫头,真不愧是得了酒爷爷真传的人,遇到这事儿都能睡得那么香,不错不错。不过你可能还要等好久,那个什么天王的正在里面下棋,看样子一时半刻是下不完的。”
“下棋,那就让他下去,大不了我再睡一觉,睡到明天早上都没问题。”
“好样的。酒爷爷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想跟你告别,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是迷花剑雨的心法和剑谱,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把它练到至少三层了。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别在外人面前提起我,再见。”话落之时,酒爷爷已经凭空消失,没了人影。
“酒爷爷——跑那么快干什么?起码也要告诉我你要去什么地方吧?”云起舞本来想问清楚一些,可酒爷爷已经不见踪影,她又不能追出去问,只好无奈看着手中的剑谱和心法。
这算哪门子的剑谱和心法,分明就是一小袋花瓣。
酒爷爷说这是剑谱和心法,那就一定是,她以后再慢慢研究吧,现在继续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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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天王南寻风
天王府
一处充满诗情画意、风景怡人的亭榭中,一个身穿金丝黑衫的男子正坐在里面下棋,手中持着黑子迟迟不落,俊逸、刚毅的脸上无任何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活人气息,眉头略微锁紧,双眸寒意逼人。他就是天王府的主人,天王南寻风。
坐在南寻风对面和他博弈的人是一个俊美无涛的书生,一身浅蓝衣装,衬出他别具一格的优雅。虽然是个书生,但气场却不然,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神秘之气,高深莫测。
东方轻梦是南寻风身边数一数二的高人,谋略之术天下难有敌手,可以说是南寻风的谋士。
“王爷,为何迟迟不落子?此局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想要柳暗花明并不难。王爷若不想抗旨,可将黑子下在云之山、云飞扬身上,只要王爷一个命令,轻梦弹指间就能将云家连根拔起,为王爷除去烦忧,让这桩婚事烟消云散。”
“即便云家没了,还会有另一家,可能是李家,可能是张家,这并非一劳永逸之策。”南寻风将手中持拿了许久的黑子下到棋盘上,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冷如寒冰。
东方轻梦看着黑子落下的位置,已经知道南寻风的决定,问道:“王爷当真要接受这门亲事?云之山、云飞扬均是野心不小之人,为求腾达,可以不顾女儿生死,此等小人何必成全他们?至于那云起舞,和一般官家小姐相差无几,但两年多前她曾割腕自尽,好在被人及时发现,这才活到今天。云起舞自尽的时候不到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就有自杀的念头,其中大有文章。”
“看来你已经调查过云家。在本王眼中,云家还没资格成为这棋盘中的一子,只是蝼蚁之辈,不足挂齿。接受这门亲事,是不希望还有另外一道赐婚圣旨问世。至于那云起舞,是生是死,看她自己的造化。”
“王爷的意思是,愿意娶云起舞为妃?万一她是王爷命中的情劫、打开妖皇石的关键人,这恐怕不好。属下认为,王爷不应该接受这门亲事,而是让皇上收回成命抑或者除掉云家。”
“既然你已经调查过云家,那应该知道云起舞是何等人,凭她还不足以成为本王命中的情劫,更不可能是打开妖皇石的关键人。花桥已经到门外,此局完毕,便去处理。圣旨,父皇的旨意,表面之事还得做做。对了,方才潜入王府的老者派人将他抓回,本王要活的。”南寻风又将一颗黑子落下,用棋盘说事,说得莫不在乎。
女人对他而言永远只是个附属品,如衣物随时可换可弃。婚姻对他来说更是一文不值,娶什么样的女人都无所谓,反正她们都不重要,如果看不顺眼,轻轻动动手指就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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