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骂杨诚意,可一张嘴,血就大口大口的往外冒。
到骂人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会骂人,她就是个废物。
她死在了魏师傅怀里。
她死的那一刻告诉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要活得泼辣一些。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嫁给又老又丑的魏师傅,也不要再选厂长的儿子。
现在,魏定邦提前了几年要进锅炉房,她的魏师傅,这一次,她不能再让他被人冤枉了。
陆满月暗暗下定了决心。
李芬回来的时候,没喊没闹,安分得有些诡异。
她现在不仅手脚动不了了,腰也伤着了,真成了一个只能瘫在床上等人伺候的废人。
所以人都说她也是个可怜的,没人发现,她眼底掩藏着的兴奋与高兴。
信递出去了,她哥很快就会来救她脱离苦海了。
……
林干事慢慢地拿起一面塑料圆框镜照了照。
昨天她的额头被撞破了,口子不小,到医务站缝了十三针。
她问医生会不会留疤,医生没正面回答她,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回家照了镜子,看到镜子里那张明显破了相的脸,她气得当场就把镜子给摔了。
昨天晚上,她辗转反侧,伤口又疼,心里又不舒服,愣是没睡好。
早上起来想看看伤口恢复得怎样了才想起来镜子早摔成碎片了。
手上这面镜子,是她托人才买回来的。
镜子里映出一张女人的脸。
本就显老相的脸,因为没睡好气色差显得更老了,看上去像个四十岁的。
额头上顶着丑陋的缝得像蜈蚣一样的伤,两眼浮肿,双目无视,眼下还青黑一片。
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该死的陆满月,该死的魏定邦,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林干事用力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木头把,眼里满是愤恨。
顶着这样一张脸,她也不能出去见他了。
刚刚她去拿新镜子的时候还看到魏定邦给老祝家又是送烟又是送酒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竟然还想去锅炉房顶杨和平的缺。
“得罪了王姐,又得罪了我,还想进红兴钢厂,痴心妄想!这缺我就是扔给路边的野狗顶上,也绝对不会给你魏定邦。”
林干事将镜子往旁边一扔,突然想起来杨代厂长就要回来了,她就是一个激灵,立马站了起来。
“林干事,林干事,在不在?
我二车间三组的组长杨大妞,咱们车间那批料出大事了,现在厂子里已经闹开了,所有产品都要拖出来重新检验,我实在是怕啊,所以来找你拿个主意。”杨大妞的声音透着慌乱。
林干事一把拉开了门,杨大妞便挤了进来。
林干事黑着脸,冷冷地盯着杨大妞质问:“怎么会出事?之前不还好好的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被发现,怎么今天就事发了?是不是你们中谁的嘴不严实?”
杨大妞连连摇头,向来泼辣的她在林干事面前却乖巧得如同家猫,“都是照原来的方法夹杂着来的,这事我连家里人一个人都没告诉过,怕说梦话说漏嘴了,我跟我男人都没睡一床了。”
林干事脸上余怒未消,语气依旧生硬无比,带着满满的指责和不信任,“不是你们说出去的,那是那些石头自己长嘴告诉别人它们是有问题的咯?”
“不是石头上验出来的,是炼成铁之后送生产车间,做成耙钉后不良品实在是太多被看出来了。”杨大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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