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和说:“我今天就是想要问你,可不可以和我谈恋爱?”
穆勒低着头,盯着白花花的被单看了半晌,慢悠悠地说:“那我还是你第一最好的朋友吗?”
秦诺和愣住,想了想,郑重地回答:“你是,你永远都是我第一最好的朋友。”
“比唐颂还要好么?”穆勒问他。
秦诺和疑惑了,唐颂是什么时候混进这个排行榜的?
他用没挂点滴的那只手扶着穆勒的脸,让他们的视线相交:“你是我第一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第一最好的爱人,没有谁排在你前面。因为对我来说,你就是你,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让我开心难过欲罢不能的意义。”
穆勒听完他的话,很认真地打量他。
他们之间挨得很近,近到秦诺和觉得自己能够得到一个定情之吻。但穆勒站起身,飞速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拎上身旁一大袋子的特产往房门走去。
按下门把手,穆勒留下一句话:“那我要你健健康康地回来。”
☆、警示铃
“那我要你健健康康地回来。”
穆勒这句话可以代表很多意思,但秦诺和只选他想听的那一种意思相信。只要穆勒给了他回应,哪怕是简简单单一个对视,他都知道,那就是穆勒在说“好的”。
好的,我愿意和你谈恋爱。
秦诺和觉得满足,身体里有个部分甚至阴暗地认为,连同这场大病一起,自己这些年百爪挠心般的思念与迷茫都是对穆勒的偿还。即使这样,也远远不够。
恋爱了的秦诺和回到了观测站,状态饱满,神情得意,满面春风,用一派家门有喜的观感,顺利完成了这次的观测任务,就连穆哈哈交代给他的也没落下。
秦诺和一行到达棉市的时候正赶上相熟的学长博士后项目答辩结束,学长直接开车到机场把他们接去餐厅。
秦诺和日日夜夜都想见到穆勒,但他申请博士的时候这位学长没少帮忙,实在是不好推脱。再加上穆勒当晚上夜班,他回家了也见不上,便随着去了。
学长订的是餐厅里最大的包厢,他们到达的时候,包厢已经快被塞满了。一屋子都是苦兮兮的“科研狗”,有的正唇枪舌战地彼此互揭项目短版,有的在推心置腹,大吐科研不易。
虽不算肝胆相照,至少也志同道合,时间就在推杯换盏间悄悄溜走,等秦诺和在卫生间吐过一场,告别了一晚上的黄汤佳肴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除了时间,新信息提醒里也有穆勒发来的回复。
“不算很忙,刚刚跟人轮班,可以睡一会了。”
秦诺和漱了口,走回包厢想要处理残局,帮着把喝醉了的前辈后辈送回家。却看到学长带着几个学弟跟在他身后,他们推着一个又高又大的塑料桶,里面是冰块和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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