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侧头亲了下须瓷的脸,轻轻摩挲着他掌心已经变得有些轻薄的老茧。
“还做过什么?”傅生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光滑的皮肤抚上去手感极好。
“没什么了。”
须瓷看着不是很想说,傅生也没再追问。
综艺的画面播放到须瓷进入了粥铺,老板娘嘱咐服务生说客人食欲不好、多放一个鸡蛋的画面。
“这个就是姜诞?”
“……嗯。”须瓷不太高兴,傅生一下就记住了姜诞的名字。
看着须瓷熟练地骑着小电瓶,傅生心疼得不行,以前他什么时候让须瓷吃过这种苦?
综艺镜头里的须瓷上了电梯,随后就传来姜诞父亲的咆哮怒吼声。
看着须瓷徒手拦住姜诞父亲,傅生蹙了眉头,拍了下须瓷柔韧的大腿:“下次别这样了,万一他伤到你了怎么办?”
须瓷乖乖嗯了声:“不会了。”
姜诞镜头少,因为他父亲把摄影机镜片打坏了,他和须瓷最后的互动镜头就是他躲闪着父亲的殴打并抬头看向须瓷,有些惊讶地问了句什么。
因为声音不大,加上老父亲的咆哮声太显眼,收音器并没有收到姜诞的声音。
“他说了什么?”
“编号。”须瓷垂眸,“在里面,我们不能拥有名字。”
傅生一怔,手握了下拳,好半天才松开。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喜欢他吗?”傅生亲了亲须瓷的脸,“如果他人没问题,可以让管绍签他,不想做出道也可以安排其他工作。”
“不要。”须瓷捏着傅生的手指头,“我讨厌他。”
“……”傅生有些惊讶,“那为什么帮他?”
“他给过我半个馒头。”须瓷抿了下唇,过了几秒补充道,“我没有吃。”
吃东西就意味着妥协,意味着你承认了自己令人恶心。
他没有吃,因为能和傅生在一起,大抵是他这二十多年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了。
“你不要签他。”须瓷像是个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坏小孩,“他喜欢装,还撒谎……”
为了让傅生相信自己,须瓷微微起身,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反坐到傅生腿上,搂着脖子说:“他骗了粥铺老板娘。”
尽管粥铺老板娘说客人没什么食欲,可事实上姜诞拿到粥后,那种狼吞虎咽的感觉可不像没有食欲的样子。
下一个画面就是节目组对老板娘的单独采访,主持人询问着姜诞的情况,老板娘也给出了答案,说他是常客了,第一次点单的时候就说自己有厌食症,能不能给他加点开胃的菜。
老板娘心软,看不得这种事,虽然每次姜诞只点最便宜的、四块钱的粥,但老板娘每次都会给他加点东西。
乍一看好像是件很温暖的事,两个从未见面的陌生人,隔着一纸订单慰藉对方……
可结合须瓷说的话,好像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傅生问:“他骗吃的?”
须瓷在他怀里蹭了蹭,贴着他脖子闷嗯了声。
“……”
傅生被他拱起了一身火,有些无奈地轻拍着他的背。
小崽子身体太柔了,抱在怀里软踏踏的像是没骨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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