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范校尉出事了!”
“你细细说来。”
“大人,我们与范校尉一同去临春府,途径一处十分奇怪,范校尉说要去探看一番,便带着人翻了山过去看,属下等人在另一处等候,结果没过多久,对面竟传来锣声,属下等人立即躲避,期间有多人在山上巡逻,显然是发现了范校尉等人的存在,属下察觉不好,立即回来禀报大人。”
戚固在屋内来回走动,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禀报的人屏气凝神,此事事关重大,他不敢发表意见,只能等着戚固说话。
好一会儿,戚固才停下步伐,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锣声一响,关系重大,不可轻看,此事可有变动?”
“大人叮嘱,属下等人一直放在心上,锣声之事,也从未变动,也因此,属下不敢擅作主张,特意回来与大人汇报。”底下的人连忙说着,表面他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赶回来禀明事宜。
戚固皱眉:“范长勇此人行事一向缜密,若非当真遇到紧急事宜,绝不会敲锣,如今津河县和通江县出了事,临春府那边恐怕也凶多吉少,若我猜测没错,范长勇被抓一事恐怕与津河县、通江县的事宜也有关系。”
“大人,莫不是仁王那边?”下属轻声询问。
戚固摇头:“暂时不知,但此事绝不能再轻看,临春府出事,背后的人可能是仁王,也可能是京城的人,我们必须隐匿身形,你悄悄带人绕过,避开临春府范围,将我的信送去京城,务必亲自送到广安王……不对,你想办法,联系刘大人,让刘大人送到皇上手中。”
下属抬头:“大人是怀疑广安王?”
“不一定,”戚固摇头,“广安王是皇上的嫡亲弟弟,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关系甚密,若说反叛,广安王是京城皇亲中最不可能的,可如今形势不明,小心总无大错,哪怕广安王无意,但凡他身旁的人有异心,消息传来,也会带来许多麻烦,若不是京中有人里应外合,临春府绝不可能这么快沦陷。”
“大人所言甚是,属下这就去办。”下属立即点头答应。
戚固点了点头,回头走到书桌前,蘸了笔墨写了飞快地写了一封信,把津河县和通江县的事,包括临春府的事一五一十写在信上,等到字迹干了之后,将信件折好放进信封里,把信交给下属。
“记住,一定要确保信件内容不能被任何人见到,除了刘大人之外,任何人来找你要信件,都不能给他。”
“属下明白!”下属应下,举起双手从戚固手里接过信件,好好地藏在怀里后,立即转身往外走去。
下属离开后,戚固走出房间,看着不远处的河流神情晦暗不明。
他是津河县驻军首领,是广安王的亲信,也是皇帝的亲信,因津河县的重要性,他一直带着人留守在此,一旦临春府有异,他立即能带人去接应。
去年年初开始,仁王的人就逐渐出现在乐荣县和福泉县,导致整个临春府百姓都有些人心惶惶,好在期间虽然有些小冲突,却并无大战。
年末时,仁王的人撤离乐荣县和福泉县,一起提心吊胆的戚固也松了口气。
过完年,仁王那边也并未有消息传来,他本以为一切都能安顺平和,谁能想到竟然被自己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直到现在,戚固还能想起他与石雄、吴修杰见面,却意外察觉到两人的动静,可等他注意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有所动作,他拼了命才带着几十下属逃离。
逃出的时候,他们意外见到了何元启和郭宗,这才明白叛变的不仅仅只有石雄和吴修杰这两位武将,竟然还有津河县和通江县两地县令。
意外得知这样的消息,使得他们不敢往京城跑,只能暂时躲在此地。
可一直躲在这里总不是长久之计,津河县和通江县突然出事,其中缘由到底为何,又是谁在背后搞鬼,这些他们都要了解清楚。
他身上受了伤,范长勇自告奋勇,带着人去临春府探查,若是临春府知府没事,正好叫他带人来救助,若是临春府知府也出了事,意味着整个临春府都已经被控制,朝廷应对,需要另想他法。
可没想到临春府不仅出了事,连范长勇也都被抓了,甚至他们除了知道临春府出事之外,旁的一无所知。
戚固看着眼前汹涌的河流长叹一声。
“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说?”旁边有人上前一步,站在戚固身后,低声开口。
“你说罢,到如今的情况,恐怕没有比这更坏的事了。”戚固的目光一直没有用河流上移开,这事要是不能解决,他这辈子的前途也就走到了末路。
想到这里,戚固的眼中闪过几分戾色,但很快把这丝戾色掩下。
“大人,属下曾经听说,石雄石大人与京中卫将军家关系甚好,卫家一向忠君爱国,以石大人与卫家曾经的关系,他怎会突然叛变,难道是……卫将军他……?”旁边的人犹豫着开口,时不时看着戚固的神情变化。
“不可能,”戚固下意识摇头,“不论石雄到底是为何叛变,卫将军绝不会背叛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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