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天宇,1977年出生,老家在江西龙虎山一个叫做赵家坪的小山村。我出生的时候奶奶就不在了,三岁那年爸爸也病死了,母亲改嫁,只剩下爷爷带着姐姐和我生活。
爸爸走的那年,爷爷已经61岁了,他左臂齐根而断,断臂表面十分平整,应该是被一把锋利的刀砍断的。
爷爷虽然断了一臂,但却是十里八乡的名人,虽然只种了四亩山坳里的薄田,但靠着打猎,以及给乡邻们看风水、治病,生活过得也还不错,比一般人家要强。
经常听村里的人们讲,爷爷不仅会看风水,还会捉鬼治邪。尤其是一身医术,有起死回生的本领。这龙虎山东边一带,提起我爷爷就没有不尊敬的。
七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在村中一棵大树下,村里的大爷爷给我们讲我爷爷整治狐仙的故事,至今还记忆犹新。
50年代是一个号召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但龙虎山很偏僻,山里人还是会遇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爷爷那时候刚从外面回来不久,当起了风水先生,事情就发生在哪个时候。
赵家村位处龙虎山腹地,山高林密,溪水叮咚,58年三年自然灾害,这里的庄稼却没有受到影响,但因为要支持国家建设和其他地方,大部分人家要把粮食的一半上交国家,生活过得十分困苦。
隔壁的李家村有一个叫李飞的年轻人,为了改进生活,到山里去下陷阱逮野物,这一次他收获颇丰,打到了一只金色的狐狸。
回到家后,李飞就把这只狐狸剐了,狐狸肉改进伙食自己吃,狐狸皮就拿到镇上卖了。听镇上收皮货的人说,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收到过金色的狐狸皮子,他还是听爷爷说过,只是在解放前也收到过一只金色狐狸皮子,后来卖给了外国人,小赚了一笔。这个狐狸皮子皮质柔软,泛着金色的光泽,一看就是好货。于是给了李二狗子整整三倍的价格,二十元钱,这可把李二狗子高兴坏了。要知道,在八十年代初期,老师和公务员的工资才八块钱啊!
李飞哼着小调走在回家的山路上,那个时候大概是下午四点多,又是冬天,山里的太阳下山早,小路上已开始暗了。李二狗子哼着哼着,突然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总感觉身后好像总是有什么盯着自己,让他浑身都感觉不自在,可等他回头一看,又啥都没有。看了看山道两边茂密的山林,他感觉后背有点发冷,汗都流下来了,要知道这可是冬天啊!
李飞赶紧加快了脚步往家走,可那个感觉就一直存在,直到他进入了村子,这种感觉才消失了。回到家,他也没有把情况告诉家里人。到了晚上,他喝了一点小酒,就开始抱着婆娘睡觉了。
到了子时,他突然醒来,醒来后他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好像还是不少人。他心里嘀咕,难道是院子里进贼了。他没有点灯,穿上衣服,悄无声息地开了门,向院子里望去。
这一看,直吓得他魂飞魄散,他看到自己的院墙上站着几十个头戴草帽、身穿花衣的人影,仔细一看,这些影子没有脸,严格来说就像一块白板,可好像又在对着他冷笑。
李飞大叫一声,顿时就吓得晕了过去。李飞的媳妇听到惊叫声,就叫了几声李飞的名字,但却没人应。她穿了衣服起来一看,自己老公倒在地上。她赶紧出来叫人,等到左邻右舍赶来后,李飞才慢悠悠地醒来。可这一醒来,他一句话也不说,幽暗的灯光下,李飞的脸色发白,双眼发愣,直勾勾地看着院子里,嘴巴里嘟嚷道:“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大家顺着李飞的眼光看向院子里,院子里除了月光,什么也没有。李家一个妇女道:“李飞不会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这一说,在寒冷的夜晚,大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直感到喉咙发紧、后背发凉。
第二天,李飞一家看情况没有好转,赶紧把他送往医院,可到医院后一通检查下来,发现什么都很正常,没病!医生只能说这是得了癔症,吃一些神经类药物治疗,慢慢就会好起来。李飞家里人没有办法,那个时候大家都穷,农村人谁家住的起院,李飞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回家了。
最近一段时间,爷爷会治疗疑难杂症的事迹早就传遍了周边村子,有人就说爷爷是天师府的高徒,说不定会治这李飞的怪病。李飞家里人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请人骑着摩托车来请爷爷。爷爷一听李飞的情况,心里就基本清楚了,这是撞了邪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去看看。”
爷爷坐着摩托车来到了李飞家里,看了看李飞的情况,时间比较短,邪物入体还不是很严重。
爷爷就问道:“李飞出事之前做了什么事?”
李飞媳妇回忆了一下,然后道:“李飞出事前进了一趟山,打了一只金色的狐狸,然后把它给卖了!”
大爷爷眼皮一颤道:“狐狸,金色的!”
“对,卖了狐狸皮的那天晚上,李飞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还以为是贼,他传了出来,我只听到他大叫一声,等醒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李飞媳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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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站在李飞前面,眼睛紧闭,默默地站了几分钟,突然间就看他两眼间突然一张,两眼之间好像出现了一点缝隙,从中射出一道神光,直接刺向李二狗子。李二狗子身体一抖,开始扭动起来,并且动作越来越大,眼睛也越来越红,看起来很是狰狞!
爷爷盯着不到半分钟,双眼间的那道缝隙一下子又不见了,然后慢慢地张开了双眼。李飞也紧跟着不动了,但他的眼睛还是红彤彤的,紧盯着爷爷,额头全是汗水。
大爷爷出了房间,对李家人道:“李飞不应该打那只金狐啊,惹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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