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几人被抓起来捆在树上,各抽了三十鞭。
胡达领命,封住了他们的嘴,那些人只发出一点微弱闷哼,抽了十几鞭额上就布满冷汗,眼神涣散,有些抽到一半就昏过去。
谢璟沉声道:“拿些泉水,泼醒了,继续打。”
胡达答应一声,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山泉泼醒了那几人,让他们硬生生挨下剩下的几鞭。
其余人围拢看着,一时间树林里安静下来。
谢璟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冷道:“若再有临阵脱逃者,这就是下场!”
周围人稀稀落落应是,声音都不敢太大,再看向谢璟的时候已收起之前轻视的心思。
谢璟教训完了,也没放那些犯错之人回西川,抽完了依旧捆在树上,以儆效尤。
这次不用谢家提醒,其他几家人也盯紧了树上绑着的那些人,生怕他们跑了会连累害死自己。那些人下场凄惨,也震慑了一小部分雇佣来的猎户、镖师,一时间都没敢再犯的。
谢璟又开口问道:“谁对这一带山路熟悉?”
之前戴眼镜的青年站起身,他抢着道:“我家中曾走过数年山路,峡谷那里也走过两回。”他说着带了两个伙计过来,瞧着四十来岁面容老实,“他们两个当年曾经和家里商队一起走过峡谷,我腿脚不便,去了也是累赘,谢少爷不如带上他们两个,能帮衬一二。”
谢璟问了一下,两个人确实都是老手,挑了其中一个,又带了胡达、王肃等几人,去探查峡谷那边。
徐骏在一旁原地休息,看见并未阻拦。
三百来人分成几圈,核心处是几家商号派来的负责人,年轻人居多,但也有几个大掌柜,此刻正陪同左右,反倒是徐骏单独一人坐在中央,无人敢上前攀谈。
众人一边休息一边低声说话,谈论的声音不大,但模糊还是能听出在说谢家。
“瞧见没有,刚才那小子不但长得像谢泗泉,出手也一样狠哪!”
“听说是谢泗泉的外甥?”
“哪儿有外甥跟舅舅姓的道理,一准儿是……私生子。”
那人小声说了一句,周围人都不敢接茬,还有人拿眼神偷偷看向徐骏那边的方向,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问:“你说这话,也不怕徐二当家听见,快别说了。”
“徐骏和谢家主未必合得来。”那人解释道:“当初谢泗泉为留下徐骏,那可是用尽了手段,不惜败坏徐二当家的名声,非说人家徐骏看中了谢家之人,可这么多年,你们谁见过徐骏的媳妇?”
周围人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没见过,“你的意思是说,谢家使了美人计?”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徐二当家这些年卖力气干活,没见落下什么好处,白给他们谢家出力。”那人啧了一声,“当年徐家入川财大气粗,这徐骏能甘于人下?依我说啊,徐骏被谢泗泉压了一头,这么多年,这次终于憋不住了——”
“什么?”
“那个谢璟,徐骏是故意的。”
那人凑近一点,努嘴示意山路方向,探路这么危险的事,其余几家不敢接这烫手山芋,都躲着,惟独谢璟去了。
谢家这位少东家,和谢泗泉眉眼里有七八分相似,其余几家都是家族争斗过来的,对宅院里的这些事也都清楚,一时之间吸了一口气,“这,徐二当家平日为人和善,不能吧?”
“说不准,这得看谢泗泉平日待徐骏如何了。”
其余人都不吭声了。
谢泗泉那脾气,没谁受得了,年纪小些的少爷们但凡回去问一句他们叔伯,当年都被谢泗泉收拾过,明里暗里没少吃过亏。
众人偷偷观察徐骏,徐骏却稳坐在那,等着谢璟。
另一边,峡谷。
谢璟带人远远看了一圈,摸清了大概方向,小心探查的时候发现路上还有一些印子,像是有马车经过,车辙很浅,周围泥土痕迹新鲜,是刚刚留下的,时间不超过一天。
王肃道:“马车很少,不超过两辆,上头没压货,应是只坐了人。”
谢璟看过之后,并未多留,吩咐一声很快回去。
谢璟回来之后,去找了徐骏,说了峡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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