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几人一同去了龙虎楼,期间和陈元走散的小仆也找过来了,陈元问他可是寻到提前派去看榜的仆人,小仆只是摇头,他也被挤懵了。
到了龙虎楼,果然宾客盈满。
不过陈元是这里的老顾客,又是提前打招呼过了的,掌柜还是给提前留了个地方,却是没有雅间,只有二楼大堂一处临窗的位置可坐。
此般倒也能理解,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这龙虎楼之名取自龙虎榜,乡试黄榜又称桂榜、龙虎榜,时下人多少讲究些好意头,所以这龙虎楼打从乡试之前,客房就满客了,这些个书生文士们平时在这里住,自然少不了在这里用饭饮茶喝酒,能临时弄个地方实属不易。
几人入座,倒也将将够坐。
小二上了茶水果盘,便去其他处忙去了。
堂中一片嘈杂之声,自然少不了遇见熟人,过来一打招呼得知他们是去看榜无果后才过来,俱都是嘲笑不已。
说他们做徒劳功,那些惯是泼实的闲汉们都能在里面被挤得七荤八素,又何必去吃那般苦头,还不如在此喝茶吃酒静候,自然会有人报上门。
还别说,历来乡试都有那种专门帮忙报榜之人。
这些人多是城里的一些闲汉,每逢到了放榜日,就是这些人大赚一笔的时候,及至到了后来,这些人还形成了规模临时会拉帮结派。
无他,俱是为了这讨赏。
这放榜可不同其他,三年一次乡试,多少人名落孙山,有些人一辈子困顿在这秀才之上无法寸进,能考中举人,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不都说了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桂榜虽算不得真正的金榜,但也不能与普通喜事相提并论,能中举在外人眼里那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这种情形之下,来报榜的人自然赏钱不会少。
少则几两几十两,多则上百两,那都是有的。
其实这都是题外话,也是看见有报榜之人打从楼下经过,穿着打扮很扎眼,顾青砚好奇问起,陈元说与他听的。
这陈元本就是当地人,又交游广阔见多识广,讲起‘古’来引人入胜,大家也都愿意听他说。
也是这楼里看似大家都在吃茶,实则都在等报榜,有些人第一次下场,心中早就焦虑不已,有些事情转移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这次乡试,杭州府一共取了76人。
消息是报榜的人提前透露的,他们即是做这行生意,自然有自己的门路,乡试每次发榜不是一次发完,而是从后往前发,贡院门前张贴一次榜,他们就四散而去往外报一次。
有时候甚至同步进行,那边刚张贴出来,可能看榜的人还没挤进去,外面消息已经出来了。
龙虎楼名声在外,能在这里聚集的多数不是寒门子弟,打底也是个富户,那些报榜的自然不会漏下此地,陈元顾青砚等人也是坐下后听楼里其他人说的。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又响起了锣鼓声。
临着窗的空地顿时站满了人,陈元和顾青砚这桌本就临窗,倒也不用起身去看。
只见楼下不远处一五人方阵正往此处行来,这几人俱都穿着黑衫,腰带和头巾却扎着红布,看起来喜气洋洋,两人敲鼓两人鸣锣,正中那个人也是黑衫红腰带,但是胸前的衣裳上写着偌大一个‘报’字。
“这阵仗……”有人咂嘴道,神情难掩羡慕。
“也不知是谁中了。”
“应该不是咱们这,瞧,过去了……”
偌大一个杭州府,自不可能就龙虎楼这一处,这一行人很快就经过了龙虎楼往远处行去,徒留下众多目光一直目视到渐渐消失。
当然也有人打着看热闹的心思,跟着就过去了,所以当这一行人走过去后,外面街上有短暂的平静。
别看陈元看似镇定,其实从他不停开合扇子的动作就能看出他心绪并不平静,他见顾青砚若有所思看着外面,以为他也与自己一般。
其实想想也是,这顾青砚到底年纪不大,又是头一次参加乡试,所以即使表面表现得再平静,恐怕内心都不宁静。
“顾贤弟倒不也不用担忧,让愚兄来看,贤弟这次必中。”
顾青砚一时有些讶然,怎么说起这个?
不过他惯是个心性稳重的,倒也没露出其他表情,与他同桌几名书生,虽不解陈元为何放此豪言,可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一桌的花销可全是陈元一人承担,没让他们掏一文钱,他们坐着这么好的座,吃着上等的茶,自然不吝跟着捧场说几句好话。
本来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会触旁人的‘霉头’,自然只捡了好的说。这种话没人会当真,不过图个好意头,听听也就罢,谁知顾青砚这个听者还没反应,倒是有人站了出来。
“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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