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站在门前,犹豫了又犹豫,才敲了门。
“谁?有事?”
里面的声音略显有些慌张,不过下一句就正常了,刘叔以为自己是幻听。
“秀秀,二常快散学了……”
晚香瞪了顾青砚一眼,捋了捋头发,回到椅子上坐下,才道:“刘叔,你进来吧,我在和顾先生商量事,之前不就说了,等会我去接二常……”
说话之间,刘叔已经进来了,见屋中两人行举正常,顾青砚坐在书案后,面前还摆着吃剩了的碗筷,晚香坐在斜下方一张椅子上,那张椅子平时多数是他坐。
他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有点尴尬,干干地道:“我就是来提醒一句。”
晚香站了起来:“我这就去。顾先生也要回了吧,要不同行?”
后面这句是问顾青砚的,自然是同行无疑了。
刘叔去寻来伞,两人各撑一把,晚香又拿了一把,离开了磨坊。
一路上都是晚香在前,顾青砚落后几步,眼见快要到私塾,晚香没忍住说话了,打破了寂静。
“你怎么还不回?还打算去族学?”
顾青砚抬眼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走过了,他在之前那条路口便要拐弯,走到这里等下还要往回走。
“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答。”
看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晚香的脸一烫,在心里呸了一口,他竟还记得这事。
“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了?二常那边还等着,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说完,就匆匆走了。
顾青砚目送她,过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家去了。
*
县衙张贴了告示,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四镇十六乡。
自然也少不了河田镇。
因这消息,到处都在议论纷纷,大家从刚开始的口耳相传,到有人质疑不信专门结伴去县里看,甚至有人将那告示誊抄了一遍,拿回来找识字的人看。
大家逐字逐句的细扣,才终于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
告示的内容与今年的税法有关,大体就是说税法依旧,但为了给县衙减轻负担,尽快完成朝廷征缴,特将征缴之事下发到各镇,由粮长完成征缴、解运之事。
告示说得十分笼统,但光‘粮长’一词就足以让人吃惊了。
认真来说,当地百姓对粮长并不陌生,在这位陈县令之前,有位姓马的县令在任期间,便是使用粮长征缴制度。
会使用此法,多是因县衙人力物力不足,才会把催征负担分派下去。当然也与当地的士绅大户有关,别看小小的粮长不起眼,在普通百姓眼里就是天,税粮从他们手里经过,随便可借此中饱私囊,乃至欺压百姓。
当时闹得民怨四起,还是陈县令来后给取消了,怎么又设起粮长了?
获知这一消息后,许多人都有些惶恐不安,还是经过有人解释后大家才明白,此粮长非彼粮长。
还是那么个称呼,但这次粮长不再选用当地大户,而是从普通百姓中选用,同时官府还下发了明令,在征缴税粮期间,当地粮商不得擅自压低粮价。
弄明白这个关键点,这个消息对大家来说无疑是喜讯了。
农人们最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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