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亲自送着人回去,刚进屋姜承徽面上的神情就变了下来。
“玉承徽那个贱人必须死!”
回了屋子,姜承徽就直接砸了茶盏,黑夜里动静大,她这一闹,几乎是整个东宫都知道殿下今晚翻了她的牌子却没来了。
“主子。”王公公还没走远,宫女看着前方,吓得赶紧上前拦住她:“若是被人听见,该如何说您?”
茶盏握在手中,姜承徽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
宫女瞧见有戏,强行将她的手扒开,将茶盏一点一点从手中夺了出来:“主子,君子有仇,十年不晚。”
“是。”姜承徽面上僵硬的扯开一丝笑来,咬牙切齿的笑意十分瘆人:“我看她还能猖狂几日。”
玉笙披着斗篷从书房出来。
贺文轩的字迹真的把她吓到了。
在扬州的时候,太子对她与贺文轩的关系就很介意,要不然,当初也不特意让王全拐到贺府,特意去看他与旁人成婚。
太子殿下脾气不好,玉笙与他相处这一年,从开始的战战兢兢,到现在偶尔也敢撒娇闹脾气。就如刚在书房,她故意去作,殿下虽是生气,但听说她小日子好歹也是忍了下来。
玉笙能毫不夸张地说,整个东宫就她敢这么做,这是她一点一点争取来的,旁人不敢的,她偏是要做。
殿下这才会知道,她是玉笙,独一无二与东宫中的任何人都是不同的。
可若是知道她与别的男人有什么。
玉笙相信,她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不说。
平日里那喜欢塞在她口中的两根手指,到时候一定会掐在她的脖子上。
男人对这个最为介意,特别是太子。
她与沈太医是清白的,纵然流言蜚语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不担心,可贺文轩,却是不一样了。强掐住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幸好,那人不叫贺文轩,叫做陆庸。
玉笙受了惊吓,又加上小日子,着实蔫儿一些。太子来看过她两回,她总是病恹恹的。
接二连三的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她。
玉笙对着这些照单全收,拿得毫不心虚,殿下赏她便拿着。
时候一长,殿下的生辰也马上就要到了,太子提了两嘴生辰礼,玉笙装傻给糊弄了过去,之后殿下便没再提了。
秋日里越来越冷,内务府发放了炭盆,这几日东宫十分地热闹,太子妃头一次亲自为殿下举行生辰,倒是格外地殷勤。
合欢殿中却是难得的安静,玉笙称病小半月没有出去过。
“主子,还要绣吗?”
素嬷嬷捧着茶盏上前,玉笙将针线给放下,她熬了半个月,双手都有些肿了,直接就着素嬷嬷的手喝了一口。
“就最后一点了。”
玉笙低头:“再过几日就是殿下的生辰,我之前说的,你可记住了?”素嬷嬷点头,眼神落在她手中的貂毛大氅上:
“主子放心,我们都记得。”
广阳宫中
太子妃低头亲自给殿下斟茶:“上次殿下说好喝,我去跟姑母提了一嘴,她便将她那儿的茶都给了我。”
太子低头把玩着茶盏,却是没喝。
“殿下这几日像是心情不好?”太子妃面上有些涩,她听说了,太子与玉承徽像是闹了矛盾,殿下平日里待人向来是谦逊有礼,可近几日这张脸上的黑气压是越发掩不住了。
“没有,这几日睡得有些晚。”太子斜靠在青木海棠色的软塌上,薄唇抿着有些心不在焉。
秋闱的榜已经放了出去,太子妃知道最近几日殿下看考卷辛苦,面上带着笑意,试探着又问道:“这届考生中可有殿下在意的?”
提了这个,太子的面上才算是缓了一些。
举起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他敛着眉淡淡道:“永昌侯的世子是这次的头三甲,再过几日殿选,不是个状元也是榜眼。”
每年的状元榜眼日后都入内阁,进大理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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