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为她求情,我们又不是丢她在半路,只是问清楚她后面的打算,给她做个安置。”
水若云想想也是,便也乖乖点头,他们这边说着,水仲楚他们也回来了。桃花冲他们施个礼,道:“还得再麻烦各位一会了,到下一个村子桃花便告辞,救命之恩,多谢!”
水若云惊讶道:“下一个村子?你有认识的人可以投靠吗?”
桃花苦笑,点头道:“到那就可以了,我有安排的。”水若云听这话,不赞同的望向水仲楚。水仲楚摸摸鼻子,心道我可没逼她,我只是问了问,她自己说到下一个村子。
凌越山摸摸水若云的头,示意她别闹:“好了,上车吧,我们出发了。”
水若云在车里看着闷头不说话的桃花,好想帮她一把,不禁追问:“到下一个村子真的就可以了吗?”
桃花点点头,没说话,水若云想想也不知该说什么。桃花冲她笑笑,心里却在发苦。以后或许再没机会相见,但她就是不愿让他嫌。
水仲楚在前面领着路,凌越山在后面护着马车,走了挺久,第一个村子到了,他们一路穿行过去,这村子穷僻的很,刚刚走了这么久才看到这个村落,要是没有马匹代步,恐怕步行要出村真是很困难。水仲楚没有停,凌越山也不言语,梅满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说话了。又连着过了二个村子,到了第三个的时候,看着热闹又有些景气,水仲楚停下了。
桃花走的很干脆,她下了马车施礼道谢,然后转身就走了。水仲楚看她挺直着脊梁,头也不回,心里也不痛快。哼,女人就是麻烦,赖上来的时候不管不顾的,这会子又赌什么气。女人就是女人!楚盈那会也是这样,喜欢就喜欢呗,怎么都不开口跟他明说,如果那时她说了,现在他就有权力……水仲楚心里又叹,其实一切都是怪自己。
桃花快要走出他们的视线了,这时却发生了意外。村里杀出五六个锦衣侍卫模样的,却是追击着一位红衣女子。那女子手持红剑,英姿飒爽,身手利落,一边后撤一边抵挡,砍倒一人。锦衣侍卫们步步紧逼,他们速度极快,一下便要打到面前。桃花一看那几个人的装束,心里还没来得及害怕,双腿已有意识般的转头就跑。
梅满在那边兴奋的大叫:“年姑娘!”二话不说扛着他的长枪便冲过去。水仲楚迎上前几步,把跑得快摔的桃花扶了一把:“别慌,没事。”
凌越山把吵着要看戏的水若云抱了下来,这幸福美满的重逢戏啊,她可不想错过。
二傻遇情
不过梅满的重逢戏码并没有太精彩,他跟年心芙当然不可能有久别重逢的拥抱,也来不及表现他的激动情绪,奔过去就是打架。虽然那五六个锦衣侍卫的武艺不错,但梅满与年心芙的联手还是很快将他们击败。最后剩余两人,被他们一人撩倒了一个,年心芙一剑指着那人的咽喉,喝问:“是谁派你们来抓我的,意欲何为?”
那人却不答话,痛痛快快一仰脖子,把自己送到年心芙的剑底下抹了脖子。年心芙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梅满抓着的那人也头一歪断了气,竟是吞了毒也自行了断了。
大家互看了一眼,这些人被擒就自杀,看来不但训练有素,而且组织管教非常严厉。年心芙也不明白他们究竟抓她想干嘛,她冲着凌越山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下:“他们追踪了我几日,我一直没查出来他们想干嘛,今日追到这村里,却对我动起手来。也不知究竟是些什么人?”她看了一眼梅满,浅浅一笑:“谢了,梅满,好久不见。”
“呃,”梅满挠挠头,有些窘红了脸,期期艾艾不知说啥好,好半天挤出一句:“年姑娘,我……是好久不见了。”
“他们是童天策府里的人。”一旁吓得脸煞白的桃花,一语惊人。
“童天策?”几个人惊讶大叫,只有水仲楚不明所以。
桃花也吓了一大跳:“你们知道他?”她刚才不知觉脱口而来,正暗自懊恼,担心他们会以为她是坏人一伙的,谁知道他们居然知道童天策。
凌越山回道:“之前跟他打过一次交道。”他给水仲楚打了个眼神,暗示过后再跟他解释事由,水仲楚会意的一点头。凌越山又问桃花:“你说要抓你的那个御史恶霸,就是童天策?”
桃花犹豫了一下,终点点头:“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凌越山一摆手,打断她的解释,故不故意他没兴趣追究,童天策这人太古怪,先弄明白事由才是正经。
“你真名叫什么?哪里人?”
“我叫梁弦歌,是梁隋县人。”桃花终于报了真名,她咬着下唇,看了一眼水仲楚。
一旁年心芙惊讶的叫道:“你是梁隋县的弦歌?”她突然冲过来,一把将她抱住,笑道:“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年姑娘,你们认识?”梅满脸红了,原来清清冷冷的年心芙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作者实在忍不住要话外音:又不是抱你,你脸红个什么劲?)
梁弦歌被抱个满怀,却一头雾水,这个年姑娘,她好象并不认识。
年心芙笑着,拉着她的手:“我也是梁隋县人,小时候就住在县令府后面的那个巷子里,那时我父母去世了,我没吃的,你知道后,就总偷家里吃的给我,你记不记得?”有时候她还会陪她说会话,一个失去亲人无依无靠,一个是小妾所生爹嫌娘厌,两个女娃娃当时是建立了患难情谊,经常偷东西溜出来的后果就是弦歌总被家里姆妈嬷嬷追,年心芙对她撒丫子在小巷里狂奔的身影印象非常之深。
“后来我师父在街上捡到了我,看我无父无母的可怜,便收留我,把我带走了。我还以为,没机会再见到你了。”年心芙多年后遇到故人,很开心。长大了,样子都变了,认不出来,但是弦歌这个名字很特别,她一直都记着。
“你是小芙?”梁弦歌有了印象,终于想起来了,她也高兴大叫:“真的是你吗?哈哈,你变了好多,好漂亮好威风啊。”看当年的可怜女娃都成了侠女了,自己却还是那个爹爹不爱娘娘不亲的所谓县令千金。
凌越山咳了二声,打断了这俩姑娘的叙旧,还是谈正事要紧。不过这村口大路的,又横着几具尸体,实在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于是便把尸体拖到一边掩了,几个人上路到下一个镇里落脚再细聊。
梁弦歌当着年心芙的面又说了一次自己的遭遇,解释了是因为童天策在他们县里住过几段时日,他那些手下锦卫在县里霸道张扬,穿的不是标准官服,却是童府独有的锦衣,故以她认得这些锦卫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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